民间故事:木匠深夜磨刀,醉汉跑到他家对奸夫说:穿上裤子赶紧逃

发布时间:2025-05-15 15:04  浏览量:6

民国十二年秋,山西大同城外的柳树沟飘着细碎的煤灰。天擦黑时分,村东头王木匠家的油灯亮了,灯影在糊着高丽纸的窗棂上晃悠,像条撒欢儿的土狗。

"他爹,斧头磨得够快了吧?"王李氏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光映得她颧骨上的晒斑一跳一跳的。

王木匠蹲在门槛上"嚯嚯"地磨刀,青石磨刀石已经磨出个月牙形的凹槽。"你当这是给东家打寿材呢?慢工出细活。"他吐了口唾沫在刀刃上,手指头贴着刃面试试锋利程度,"张员外家那口描金穿衣镜,明儿晌午就得交货。"

话音刚落,院门"咣当"一声被撞开。醉醺醺的刘瘸子扶着门框,裤腰带斜挂在胯骨上,露出半截青布裤头。"王家嫂子……"他打了个酒嗝,酸腐气直往人鼻子里钻,"你家那口……那口酸菜缸,借俺使使?"

王李氏抄起烧火棍就往灶台边挪,王木匠却把磨好的刀往砧板上一拍,"当"的一声,震得刘瘸子酒醒了三分。"刘兄弟,三更半夜借什么酸菜缸?你家后院那口新腌的芥菜,不是刚起坛么?"

刘瘸子眼神躲闪,脚底下打着飘往屋里窜。王木匠抄起门后的顶门杠,青筋暴起的手背像爬着几条蚯蚓。"站住!"这一嗓子吼得房梁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起来,"再往前半步,老子把你那对招子挖了当泡儿踩!"

"王大哥息怒,息怒!"刘瘸子突然跪在地上,膝盖磕得青石板"咚"的一声,"是这么回事……"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方才我在村口老槐树底下歇脚,听见……听见张员外跟人说话!"

王木匠和媳妇对视一眼。张员外是柳树沟首富,家财万贯却为富不仁,前些日子刚因为强买民田被告到县衙,不知怎的又安然无恙了。

"张员外说……说明儿午时三刻,要……要拿你开刀祭旗!"刘瘸子说到"开刀"二字,裤裆突然洇出一片水渍,"他说你给县太爷打的梳妆台有问题,要告你个欺君之罪!"

王李氏手里的烧火棍"当啷"掉在地上。上个月县太爷娶妾,张员外举荐王木匠去打家具,那套紫檀木的百鸟朝凤梳妆台,可是费了整整四十九天功夫。

"放屁!"王木匠一拳砸在磨刀石上,火星子溅到袖口,烧出个焦黄的窟窿,"老子亲手量的尺寸,县太爷夫人……"他突然噎住,想起交货那日,夫人身边那个穿杏黄衫子的丫鬟,总往他送来的螺钿匣子里塞东西。

刘瘸子趁机爬起来,凑到王木匠耳边:"张员外还跟个穿黑袍的道士嘀咕,说……说要在你交货的时候……"他突然捂住嘴,眼睛瞪得铜铃大,"王大哥,你听!"

西边天空滚过闷雷,却不见雨点。王木匠侧耳细听,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七八个人踩着碎石头过来。他抄起磨得雪亮的砍柴刀,刀背在月光下泛着青幽幽的光。

"当家的!"王李氏突然拽住他胳膊,"你闻闻,哪来的血腥气?"

夜风裹着股铁锈味钻进鼻子,王木匠心头一颤。这味道他太熟了,去年在县城棺材铺当学徒时,满屋子新刷的桐油漆都盖不住这股子腥气。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墙根,扒着墙头往外瞧。

月光下,七八个黑影正往这边摸,当先那人提着盏气死风灯,灯影里映出张员外那张冬瓜脸。他身后跟着个穿黑袍的道士,手里握着柄铜钱剑,剑穗上拴着个血淋淋的物件,像是刚剥下来的兔子皮。

"他爹,咋办?"王李氏声音打着颤。王木匠把刀往腰后一别,转身钻进柴房。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个油纸包,里头裹着半拉吃剩的驴肉火烧。

"刘兄弟,"他把火烧塞给醉汉,"你从后院翻出去,顺着河沟往南跑,看见亮灯的人家就喊'张员外要杀人啦'!"刘瘸子捧着火烧直咽口水,王木匠又补了句,"穿上裤子赶紧逃!"

刘瘸子这才发现自个儿裤带没系,手忙脚乱地系裤子。王木匠已经拽着媳妇躲进地窖,地窖口盖着口破缸,缸底压着半袋陈年高粱。

地窖里漆黑一片,王李氏突然抓住丈夫的手:"当家的,你听!"

头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张员外公鸭嗓:"道长,这地窖……"

"无量天尊!"黑袍道士的声音像生锈的铜锣,"贫道早算准了,这王木匠是白虎星下凡,非得用黑狗血镇住不可!"

王木匠摸着腰后的刀,突然想起什么,在媳妇手心划拉:我枕头底下有样东西。王李氏会意,悄悄往墙角挪。去年冬天,有只受伤的钻进他们屋檐下,王木匠给它包扎时,眼里滚出两滴泪。

"轰隆!"

头顶突然炸响惊雷,地窖盖着的破缸"哗啦"碎成八瓣。王木匠搂着媳妇滚到墙角,但见那黑袍道士举着铜钱剑往下戳,剑尖却像被什么拽住,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妖道!"王木匠大喝一声,砍柴刀寒光暴涨。那道士惨叫着往后退,铜钱剑"当啷"落地,剑穗上的兔子皮竟变成张人皮,五官扭曲,赫然是县城棺材铺的王掌柜!

张员外吓得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大片。王木匠趁机拽着媳妇爬出地窖,却见刘瘸子举着火把冲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举锄头的乡亲。

"王大哥,我照你说的,把保长请来了!"刘瘸子裤带还是歪的,手里却攥着根枣木棍。

保长捻着山羊胡,目光扫过众人:"张员外,你深更半夜带人闯民宅,该当何罪?"

张员外突然指着黑袍道士:"是他!是这道士说王木匠家有妖气,要害我张家满门!"

道士刚要辩解,王木匠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物件——正是那穿杏黄衫子丫鬟塞给他的螺钿匣子。匣盖弹开,里头躺着块玉佩,玉佩上雕着个张牙舞爪的貔貅,正是县太爷贴身之物!

"诸位请看!"王木匠高举玉佩,"县太爷夫人让我转交此物,说张员外送她的貔貅玉佩有问题,夜里总发出绿光,还……还梦见有鬼手掐她脖子!"

人群哗然。前些日子县太爷新纳的小妾上吊自尽,据说就是被噩梦魇住了。保长接过玉佩对着月光一照,貔貅眼睛果然泛着幽绿,像是浸了砒霜。

"好个恶道!"保长突然转身,一巴掌扇在道士脸上,"你用邪术害人性命,还敢嫁祸王木匠!"

道士捂着脸还要狡辩,王木匠媳妇突然指着地窖口:"快看!"

月光下,那只受伤的不知何时出现在墙头,嘴里叼着块血淋淋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道士的铜钱剑穗!把剑穗往道士面前一扔,转身跃入夜色,尾巴扫过处,留下一串铜钱大小的梅花印。

"天网恢恢啊!"保长跺脚长叹,"这道士用邪术害了王掌柜,又想来害王木匠,幸亏……"他突然看向王木匠,"你怎知这地窖有古怪?"

王木匠摸出枕头底下的东西——是本泛黄的《鲁班书》,书页间夹着片毛。"去年救那时,它往我怀里塞了这书。方才在地窖,我摸着书页突然发烫,就猜到……"

话音未落,张员外突然嚎哭着扑向道士:"都是你!说能帮我除掉王木匠,独占县太爷的木器买卖……"

乡亲们举着火把将二人围住,王木匠却拦住保长:"且慢!这道士方才说'白虎星下凡',怕是另有所指。"他捡起碎成两半的破缸,缸底赫然刻着个虎头纹样,正是县太爷家的族徽!

"原来如此!"保长一拍大腿,"县太爷新宅风水有问题,定是这道士献计,要拿白虎星镇宅,这才盯上王木匠的生辰八字!"

众人正说着,村口突然传来马蹄声。几个衙役举着火把冲进来,领头的捕快高举令牌:"圣旨到!县太爷勾结妖道,谋害人命,即刻押解进京!"

王木匠愣在原地,却见那穿杏黄衫子的丫鬟从衙役中走出,朝他深深道了个万福:"王师傅,夫人让我转告,多亏您留了个心眼。"

原来那日交货,丫鬟偷偷将玉佩塞进螺钿匣子,暗示县太爷夫人有难。王木匠虽不懂其中关节,却留了个心眼,将玉佩藏在鲁班书中。今夜变故,正是夫人暗中布局,要揭发县太爷的恶行。

"王师傅,夫人说您是鲁班再世。"丫鬟递过一封书信,"这是荐您去紫禁城修缮寝宫的文书。"

王木匠接过信,却见信封上盖着朱红大印,正是当今圣上的御笔。他突然想起地窖里那本《鲁班书》,书页间似乎还夹着片金箔,上头密密麻麻刻着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当家的,咱们……"王李氏拽了拽他衣袖。

王木匠把信往媳妇怀里一塞,转身朝保长作揖:"这宅子,烦请保长照应。那留下的梅花印,且用石灰水描了,保准柳树沟三年五载无灾无病。"

说罢,他拎起磨得锃亮的砍柴刀,朝着衙役们来的方向大步流星。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把劈开夜色的利刃。身后,王李氏的抽泣声混着刘瘸子的喊叫:"王大哥,等等我!"

夜风送来王木匠的笑声:"刘兄弟,且去我家酸菜缸里捞块腊肉,给保长下酒!"

这故事传开后,柳树沟的乡亲们都说,那夜的地窖里,留下的梅花印三天三夜没散。而王木匠进京前,把《鲁班书》传给了刘瘸子——当然,这是后话了。

如今大同城里的老木匠们还念叨,说真正的手艺人,眼里看的是榫卯,心里装的是天地。就像那年的王木匠,一把砍柴刀劈开的,何止是张员外的阴谋?分明是劈开了人心里的贪嗔痴,让善恶有报的天理,在月光下现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