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卡被收走后,我怒掀桌子:扶弟魔老婆和亲妈,这日子不过了!

发布时间:2025-06-03 17:21  浏览量:11

厨房抽油烟机嗡鸣着,小林系着我去年送她的淡蓝碎花围裙,袖口沾着几点油星子,正把最后一碟青椒炒肉端上桌。我盯着餐桌上那个不锈钢饭盒——我妈今早坐高铁带来的,掀开盖子还剩半盒腌萝卜干,咸酸气混着油烟在鼻尖打转,呛得人直犯堵。

"你妈今天又说啥了?"小林把竹筷往我手边一放,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她最近总熬夜,眼尾的细纹像被雨水泡开的线,连粉底都盖不住。

我扒拉口饭,米粒在嘴里发涩:"就说...让我把工资卡给她保管。"

瓷碗"当"地磕在桌沿。小林的筷子"啪"掉在饭盒上,腌萝卜的汁水溅在她手腕上,她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枸杞:"上个月刚给小宇随了五万彩礼,前儿我爸住院又垫了五万,她现在要收工资卡?"

小宇是小林亲弟,刚毕业两年在县城卖二手车。上个月他对象家要八万八彩礼,小林红着眼圈跟我说:"咱就这一个弟弟,我妈借遍亲戚才凑了三万八。"我咬着牙转了五万,手机短信提示到账五万时,我盯着余额里的"49999.99"发了半小时呆——那是我们攒了三年的学区房首付,原本想着再凑凑,今年就能给孩子换个好学校。

老丈人住院更突然。上周五凌晨三点,小林摇醒我,声音带着哭腔:"我爸咳血了,在县医院ICU。"我套上外衣就往医院赶,交押金时护士说至少先准备五万。小林攥着我的手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我卡里只有三千,我妈...我妈把养老钱都给小宇凑彩礼了。"

现在回想,那五万交得比我当年做阑尾炎手术时签字还利索。可今天早上,我妈蹲在客厅看手机银行流水,老花镜滑到鼻尖,手指戳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声音发颤:"小航,你这半年给媳妇家转了十二万八?"

"妈,小林她..."

"我知道小林是好闺女。"我妈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塑料壳磕出个白印子,"可你们结婚五年,房贷一个月六千五,小林工资四千八,你一万二。她弟弟结婚你管,她爸看病你管,那你们自己呢?"她从布包里掏出个红塑料袋,"你爸走得早,我把棺材本都给你们凑首付了。现在你卡放我这儿,我帮你管着,省得哪天你们喝西北风。"

"你妈就是看不得我家占你便宜!"小林突然站起来,围裙带子在腰后乱晃,眼眶通红,"我弟结婚是我求着你了?我爸住院时你说'有我呢',现在倒成我的错了?"她抓起车钥匙往外走,玄关的绿萝被带得晃了晃,一片叶子"啪嗒"掉在地上。

我追出去时,电梯刚好合上。楼道声控灯次第熄灭,我摸黑蹲在台阶上,手机屏幕亮起——是我妈发来的消息:"晚上我住老周头家,明早把卡给你送单位。"老周头是对门退休电工,我妈来城里总爱去他家蹭饭,说老周头老伴儿熬的小米粥"比你媳妇熬的香"。

凌晨两点,门锁"咔嗒"轻响。我装睡,听她在卫生间擤鼻涕,接着是窸窸窣窣翻抽屉的声音。月光透过纱窗,照见她蹲在衣柜前,从最底层的铁盒里摸出张银行卡——那是她婚前存的钱,卡面都磨出了包浆,她总说要留着给我妈买金镯子。

"醒了?"她突然转身,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我明天去把这张卡取了,先还你妈。"

我坐起来,床头灯暖黄的光漫过她眼下的青黑:"不用。"

"可你妈说得对。"她把卡塞进我手心,指甲盖泛着白,"我弟结婚时,我偷偷给了我妈两万。我爸住院那天,我翻遍所有红包,把你去年发的年终奖都垫上了。"她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我就是个扶弟魔,对吧?"

我喉咙发涩。去年冬天,小林她妈来城里看病,在我们家住了半个月。老太太总把小林的旧毛衣拆了,说要给小宇织毛裤:"你弟怕冷,城里卖的毛裤薄。"小林蹲在旁边帮着绕毛线,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发顶,她说:"我爸走得早,我妈拉扯我们三个不容易。小宇上初中时,为了给他凑学费,我妈去工地搬砖,手背上的疤现在还在。"

"不是扶弟魔。"我把她搂进怀里,她身上还带着便利店的凉气,"是好姐姐,好闺女。"

第二天在单位,我妈准时把工资卡送来。她手里提着保温桶,说老周头老伴儿熬了排骨藕汤:"你胃不好,趁热喝。"

我接过卡,金属边缘还带着她体温:"妈,我和小林商量好了,以后家里开支AA,我的卡自己管,她的卡她管。"

我妈把保温桶往我桌上一放,塑料盖"咚"地弹起来:"你这孩子,我是怕你们..."

"我们没乱花钱。"我打断她,"上个月小林把她的绩效奖都存进共同账户了,她说要给咱妈买按摩椅。"

我妈突然不说话了。她低头整理保温桶的提手,老花镜滑下来,我看见她眼角的细纹里泛着水光:"你爸走那年,我抱着你在医院走廊哭,护士说'大姐,日子还长着呢'。现在你们日子过得好,我该高兴。"

下班时,我在超市买了小林爱吃的车厘子。电梯里碰到老周头,他拎着两棵大白菜冲我乐:"你妈刚才在我家说,你媳妇给她织了顶毛线帽,红的,衬得她像个老姑娘。"

推开门,小林正把毛线帽往我妈头上戴。老太太嘴硬:"红的多扎眼,我不戴。"可手却偷偷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白头发。茶几上摆着我妈带来的腌萝卜干,小林用小瓷瓶装了,贴了张便签:"给小宇寄点,他总说城里菜没老家香。"

我把车厘子放在桌上,红果子在暖光下闪着亮。小林抬头冲我笑,我妈低头剥车厘子,指甲盖沾着红汁:"这个甜,给你媳妇多吃点。"

夜里,我和小林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她突然说:"我弟刚才发消息,说他对象怀孕了。"

"那挺好啊。"我捏了捏她的手。

"他还说,彩礼钱要慢慢还我们。"小林把脸埋在我肩上,声音闷闷的,"还有我爸,今天复查说恢复得不错,医生说再养三个月就能跳广场舞了。"

我望着窗外的月光,照在茶几上的银行卡上。那卡被我和小林用红绳系在一起,挂在飘窗的绿萝架上。风一吹,卡和叶子一起晃,发出细碎的响,像在说些只有我们听得懂的话。

有时候觉得,钱这东西像水。流到弟弟的婚礼上,流到老丈人的药罐里,最后又流回妈妈的毛线帽,流回老婆的车厘子。它从来没消失,只是换了个样子,在我们这些人之间转着圈儿。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转法,能转多久呢?要是哪天转不动了,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攥着彼此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