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将军临刑前,血浸裤管、脓糊左眼,让人泪目

发布时间:2025-10-17 18:16  浏览量:23

1950年春的台北军法处看守所,潮湿的空气里总飘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56岁的吴石被两名宪兵拖拽着扔进监牢时,同室的刘建修第一眼便被那片刺目的红攥紧了心——他的裤管已被血浸透,暗红的液体顺着裤脚滴落,在水泥地上洇出蜿蜒的痕迹,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没人能想到,这位曾身着中将制服、执掌国防部机要的“密使一号”,会在特务的刑讯室里遭遇这般炼狱。狱友们想帮他脱下鞋子查看伤势,指尖刚触到鞋帮,吴石便猛地一颤,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后来他们才知道,电刑的高温早已将他的脚烤得肿如馒头,鞋帮被撑得变了形,每一次触碰都是钻心的疼。可即便疼到站不稳,吴石靠在墙根喘息时,嘴里吐出的也从不是求饶,只是断断续续的粗气,和看向铁窗时那抹未散的坚定。

刑讯后的第三天,新的折磨又缠上了他。吴石的左眼开始流脓,淡黄色的脓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只能用粗糙的手巾一遍遍擦拭,却不敢用力——稍微一碰,便是撕裂般的剧痛。狱友们后来才从偷偷送饭的老狱卒口中得知,这是电刑灼伤视神经留下的后遗症。可特务们哪会管这些?一个雨夜,他们再次将吴石拖进刑讯室,冰冷的辣椒水顺着他的喉咙往里灌,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胸腔像要炸开一般,可他始终攥紧拳头,牙关咬得死死的,连一声闷哼都没泄出。

当吴石被再次拖回监牢时,他的左眼彻底失去了光。狱医趁着夜色偷偷检查,发现视神经早已在电刑的灼伤下脆弱不堪,又经辣椒水猛烈刺激,彻底坏死。那天夜里,监牢里格外安静,只有吴石偶尔因疼痛发出的细微喘息。刘建修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去,只见吴石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失明的左眼,指尖的动作格外轻柔,仿佛在安抚一颗未曾熄灭的火种。

可苦难并未就此止步。老虎凳上叠加的砖块压得他膝盖变形,削尖的竹棍插进指甲缝时,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刑讯室的地板上,汇成小小的血洼;寒冬腊月里,特务们把冰冷的水浇遍他全身,再将他扔进零下的禁闭室,让刺骨的寒意与伤口的剧痛反复啃噬他的意志。可无论遭遇怎样的折磨,吴石从未吐露过半句情报,更没说过一句软话。

即便身陷绝境,吴石依旧在黑暗里寻找光。白天他忍着疼痛靠在墙根闭目养神,晚上便借着小窗透进来的月光,用右眼盯着纸面,一笔一画地写着什么。狱友问他在写什么,他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给家里人留些念想。”直到后来,人们才知道那些纸上写的不是抱怨,不是恐惧,而是对国家统一的殷切期盼,是一首首以丹心明志的诗。

1950年6月9日,特务们最后一次提审吴石,试图用他家人的安危逼他屈服:“只要认个错,就能保你家人平安。”吴石听完,原本因伤痛有些佝偻的身子突然挺直,声音虽沙哑却掷地有声:“我做的事,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民族,何错之有?要杀要剐冲我来,别牵连无辜!”特务们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将他押回监牢。

6月10日的台北,太阳毒得晃眼。吴石穿着那件满是刑伤痕迹的旧军装,被押赴马场町刑场。他的步伐有些踉跄,左眼的纱布早已被血染红,可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像一株在狂风暴雨中从未弯折的松柏。走到刑场中央,他朝着大陆的方向站定,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高声吟诵起自己的绝笔诗:“天意茫茫未可窥,悠悠世事更难知。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五十七年一梦中,声名志业总成空。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

诗句落尽,枪声响起。吴石倒在血泊中,那只未失明的右眼,依旧望着大陆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祖国统一的那一天。直到20世纪80年代,他的事迹才被公开,骨灰也终于回到了故土,安葬在福州烈士陵园。如今再翻开那些尘封的监牢回忆,字里行间都是他的铁血与赤诚——有些信仰,就算被折磨到体无完肤,也永远不会褪色;有些丹心,就算埋在黑暗的狱底,也终会发出照亮山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