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寡妇夜夜敲墙,光棍觉得蹊跷,他爬上房梁发现一条绸裤
发布时间:2025-10-12 14:16 浏览量:28
唐贞元年间,淮南道和州有个叫张诚的竹匠。张诚父母早亡,因家贫年近四十仍未娶妻,独自住在城西一条僻静巷子里,以编竹筐、竹椅为生。
张诚隔壁,原本住着一对老夫妻,去年相继病故。老夫妻的儿子在外乡经商,便将宅子卖给了一个姓李的寡妇。李寡妇约莫二十七八年纪,颇有几分姿色,带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深居简出。
自打李寡妇搬来,张诚平静的日子就被打破了。
每到半夜,隔壁便会传来“咚、咚、咚”的敲墙声,不轻不重,极有规律,正好敲在张诚卧房墙上。声音持续约莫一炷香功夫便停了。
头几夜,张诚以为是李寡妇收拾东西不小心碰到。可连续七八夜皆是如此,他便觉得蹊跷。那声音不像是无心碰撞,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一日清晨,张诚在巷口遇见李寡妇提着菜篮回来。他犹豫一下,上前客气问道:“李家娘子,近来夜里,可曾听见什么响动?”
李寡妇抬起眼,她眼圈有些发青,面容憔悴,看了张诚一眼,迅速低下头,细声细气道:“没……没什么响动。张大哥听见什么了?”
张诚见她神色躲闪,便直说:“每夜子时左右,似有人敲打你我两家相隔那面墙。”
李寡妇脸色微微一白,手指绞着衣角:“许是……许是家里进了耗子,撞响了杂物。惊扰张大哥了,我回去仔细收拾收拾。”说完,不等张诚再问,便匆匆进了自家院子。
张诚心中疑惑更甚。
当夜,张诚留了心,没有早早睡下。他靠在床上,听着更夫敲过三更。
果然,那“咚、咚、咚”的敲墙声又准时响起。
张诚披衣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到墙边,将耳朵贴了上去。声音清晰地传来,确实来自隔壁。他仔细分辨,感觉那敲击声似乎并非随意,而是带着某种节奏,三长两短,循环往复。
他忽然想起,这面墙的位置,在李家那边,似乎是……卧室?
一个寡妇,每夜定时敲打与光棍邻居相隔的墙?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张诚是老实人,觉得浑身不自在,心想莫非这李寡妇有意勾引?可看她白日那惶恐神色,又不太像。
接下来几夜,敲墙声依旧。张诚被搅得睡不安稳,决定弄个明白。
他家房子老旧,屋内有根粗大的房梁横跨而过。这日白天,他借口修缮屋顶,搬来梯子,爬上了房梁。房梁上积满灰尘,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与李家相邻的那面墙,透过砖瓦间的缝隙,隐约能看到隔壁房间的情形。
那是间卧室,陈设简单,靠墙放着一张旧床。此时并无人。
张诚目光扫视,忽然在靠近房梁的墙角,发现了一样东西——一条水红色的女子绸裤,揉成一团,塞在椽木的缝隙里,只露出一角,若不细看,极难发现。
寡妇的贴身裤子,为何会藏在这公高、这般隐秘的地方?张诚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事越发古怪。他没有声张,默默记下位置,下了梯子。
张诚觉得李寡妇行为怪异,那条绸裤也藏得蹊跷。他想起卖宅子给李寡妇的原房主——那对老夫妻的儿子,好像在城里一家绸缎庄做伙计。
他寻了个由头,找到那家绸缎庄,果然见到了那位姓赵的伙计。
张诚请他喝了碗茶,闲聊般说起隔壁新搬来的李寡妇,抱怨夜里常有怪声扰人清梦。
赵伙计一听,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道:“张竹匠,你提起这事……那宅子,我本不愿卖的,只是那李寡妇带着孩子,哭哭啼啼,出的价钱也合适……唉,如今想来,或许不该卖给她。”
张诚忙问缘由。
赵伙计道:“那宅子,我爹娘去世前,曾说过夜里偶尔会听到些奇怪动静,像是有人走路,又像是低语,起来查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他们都以为是年老耳背或是老鼠。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怕是……怕是真的不太干净。”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一桩怪事。我爹去世前一阵,神智有些糊涂,曾说夜里看见一个穿水红裤子的女人在院里晃荡。我们只当是他病中说胡话,如今想来……”
水红裤子。张诚心中剧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安慰了赵伙计几句,便告辞离开。
张诚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找到街坊中一位见多识广、曾在衙门做过仵作、如今退休在家的孙老头,私下将夜半敲墙、房梁藏裤、以及赵伙计的话说了一遍。
孙老头听罢,沉吟良久,浑浊的老眼里闪过精光:“此事恐怕不是风流债,而是人命案。那敲墙之声,三长两短,在江湖黑话里,乃是求救之意。那李寡妇,或许是在向你求救。”
“求救?”张诚愕然,“她为何不明说?”
“她必是受人监视,不敢明言。那房梁上的绸裤,恐怕不是藏,而是……挣扎时被勾上去的。那是证物。”孙老头压低声音,“你想想,一个寡妇,深更半夜,在你墙上有规律地敲求救信号,房里高处又有留下的贴身衣物……她屋里,恐怕还藏着另一个人。一个能让她恐惧到不敢声张的人。”
张诚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孙老头道:“你且忍耐,今夜若再有敲墙,你便同样敲墙回应,两短三长,表示你已收到。且看后续。我这就去寻我在衙门当差的子侄,让他暗中调阅一下近期有无失踪女子的案卷,尤其留意……是否与李寡妇有关。”
当夜子时,敲墙声再次响起。
张诚依孙老头所言,走到墙边,用手指叩响墙壁:咚、咚——咚、咚、咚。
隔壁的敲击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像是哭泣又像是松口气的声音。
第二天一整天,隔壁悄无声息。
傍晚时分,孙老头带着他那在衙门当捕快的侄子来了,还跟着几名便装差人。
孙捕快脸色凝重,对张诚道:“张竹匠,多亏你心细。我们查了案卷,邻县两月前有一桩灭门惨案,一户姓周的富商遇害,其女周氏失踪。据幸存仆役描述,周氏失踪时,穿的就是一条水红色绸裤。而那李寡妇,经查证,我们怀疑,那孩子可能是周家幸存的小少爷,而李寡妇本人,极可能就是失踪的周氏。她并非敲墙勾引,而是在向你求救。她屋里藏着的,恐怕就是那灭门案的凶徒。”
张诚惊得目瞪口呆。
孙捕快布置道:“凶徒警惕,白日必藏于暗处。我们趁夜色行动。张竹匠,还需你帮忙,找个借口敲开李家门。”
入夜后,张诚以送新编的竹蜻蜓给小孩为名,前去敲李家的门。
李寡妇来开门,神色惊慌,欲要阻拦,张诚却趁机挤了进去。只见屋内那小男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而里间卧室门口,站着一个面色阴沉、眼露凶光的彪形大汉,绝非寻常住户。
“官兵在此。还不束手就擒。”孙捕快一声大喝,与差役们破门而入。
那大汉见状,狂性大发,挥刀扑来,与差役搏斗在一起。李寡妇(实为周氏)则扑到那孩子身前,用身体护住。
混乱中,张诚瞧见那大汉试图劫持周氏,他顺手抄起门边一根顶门杠,朝着大汉后脑狠狠砸去。大汉吃痛,动作一滞,被孙捕快趁机拿下。
经审讯,那大汉正是周家灭门案的真凶,乃一伙流窜作案的山匪余孽。他杀害周家满门,劫走钱财,又见周氏貌美,便胁迫她假扮夫妻,带着周家幼子隐匿于此,准备风声过后再将孩子卖掉。
他将周氏看得极紧,日夜囚于室内,不许她与外人接触。偶尔见她出去买菜,但以幼子为要挟,不得她与人联系。那夜半敲墙,确是周氏在被逼无奈下,想到的向外求救之法。她冒险敲击,盼着能被邻居察觉异样。那水红色绸裤,是她遇袭那夜所穿,挣扎时被扯破,仍上房梁,她不敢取下,生怕被凶徒发现,却也阴差阳错成了证物。
她白日不敢对张诚明言,是因那凶徒就藏在屋内密室偷听。直到那夜得到张诚的回应,知他已明白,才稍稍心安,配合了后续的擒凶行动。
案件查明,凶徒伏法。周氏感激张诚救命之恩,带着恢复身份的幼弟(那孩子并非其子,而是其亲弟)返回故里,变卖家产,重振家业。
半年后,周氏托人给张诚送来厚礼,并附书信一封,信中除了感激,亦隐含撮合之意。原来周氏感念张诚为人正直、心地善良,经此大难,已无意富贵,只求安稳。张诚对周氏亦有好感,两人书信往来,情愫暗生。
又过一年,张诚前往周氏家乡,两人简单操办婚事,结为连理。周氏将幼弟抚养成人,供其读书。张诚则重操旧业,夫妻和睦,家境日渐殷实。
那处发生过凶案的宅子,后来被官府拍卖,一位外地商人买下,推倒重建,据说再无异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