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我家穷退了亲的表妹,十五年后给我打电话:表哥能借我50万吗

发布时间:2025-02-25 19:26  浏览量:13

嫌弃我家穷退了亲的表妹,十五年后给我打电话:表哥,能借我50万吗?

那个电话是在去年腊月里打来的。我正蹲在鸡棚边数鸡蛋,裤腿上沾着几根稻草,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痒。

“喂,表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犹豫的女声。我愣了一下,这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是我,小琴。”

我手里的鸡蛋差点掉在地上。小琴,表妹小琴。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没听过她的声音。

腊月的风吹过来,带着一股干草和泥土的气味。我突然想起那年送亲的场景:婶子哭得眼睛通红,小琴挽着一个城里男人的胳膊,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婶子拿着那张退亲的字条,纸角都被捏碎了。

“结婚就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你家…”小琴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向我家破旧的砖瓦房。那个夏天特别热,我家墙根下堆着几个生锈的农具,院子里晾着补了又补的裤子。

我站在鸡棚边,看着手里沾着鸡屎的鸡蛋,突然笑了。“小琴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听见有人在深呼吸。

“表哥,能…能借我五十万吗?就当帮帮我。”

风突然停了。远处传来收晒菜薹的大喇叭声:“晚上要下雨啦!快收菜薹咯!”

我看见隔壁王婶正往院子里跑,她的老花镜在寒风中一闪一闪的。去年她摔了一跤,现在走路还有点跛。

“出什么事了?”我问。

小琴开始抽泣。她说她老公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房子车子都要被银行收走了。“表哥,我知道你这些年…听说你…发达了。”

是啊,我”发达”了。十五年前她走的时候,我刚开始承包村里的荒山种板栗。那会儿山上全是石头,一锄头下去叮当响。村里人都说我傻,好好的泥地不种,去啃石头。

头三年,我把老屋都掏空了,硬是一颗一颗把石头搬开,种下小树。树苗子跟筷子似的细,风一吹就东倒西歪。我就在山上搭了个棚子,风来就用身子挡,雨来就用破布遮。

第五年,第一批板栗熟了。我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毛刺果,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那年镇上的加工厂老板来收板栗,说我这品相好,一次性收了十万斤。后来又介绍我去参加农业展销会,认识了市里的经销商。再后来…

“表哥?”电话那头又传来小琴的声音,“你在听吗?”

我回过神来,看见鸡棚顶上落了只麻雀,在啄着什么。这鸡棚是去年新盖的,原来那个破烂的终于倒了。倒的那天,压死了一只老母鸡,我还难过了好几天。

“小琴啊,”我说,“你还记得当年退亲那天说的话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表哥,我…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我打断她:“你说得对啊,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风又起来了。我看见王婶把最后一把菜薹塞进竹篮,走路一瘸一拐的。她儿子常年在外打工,一年才回来两次。每次王婶都会煮一大锅板栗,说是儿子爱吃。

“表哥,求求你…”

“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就会种地。”我继续说,“五十万对我来说也是大数目。再说,我们也不是很熟,十五年没联系了。”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我蹲下来,把手里的鸡蛋轻轻放进竹篮。篮子里已经有七个了,够明天早上全家人吃顿蛋炒饭。

“不过呢,”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来我这帮忙。现在我手底下有二十多亩板栗林,还准备扩到五十亩。就是活儿苦,每天要往山上爬。工资嘛,一个月四千,包吃住。”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考虑考虑吧,不急。”我说完,挂了电话。

傍晚的时候,天真的下起了雨。我坐在堂屋里,看着雨水顺着新换的瓦片往下流。电视里在放着新闻,说是又有个老板跑路了,欠了员工几个月工资。

我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说:“今天怎么不出去转转?这雨也不大。”

我笑了笑:“想起些事情,就在家待会。”

“又想你表妹的事?”娘一边摆碗筷一边说,“前两天我还梦见她了,梦见她去接亲那天的样子。”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雨下得更大了,打在板栗树的叶子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山上。刚走到半山腰,就听见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表哥,”还是小琴的声音,“那个工作…还招人吗?”

我望着山顶上的板栗林,树叶在晨光中闪着水珠。“招,当然招。”

“那…那我明天就到。”

“行。”我说,“到了镇上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继续往山上走。路过一棵老板栗树的时候,看见树干上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2009。那是我种下第一批树的时候刻的。

天还早,雾气还没散。我站在山顶上,看着脚下的村子慢慢醒来。炊烟一缕一缕地升起,飘散在晨光里。

日子就是这样,没有谁的路是一帆风顺的。就像种板栗,有的树长得好,有的树长得差。但只要肯熬,总会有熬出头的一天。

我突然想起昨天王婶抱着竹篮离开时说的话:“娃啊,今年的板栗又是好收成。”

是啊,又是好收成。我在心里默默说。

远处传来拖拉机的声音,新的一天开始了。我转身走向板栗林,准备给小琴腾个住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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