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村里通电,我负责拉电线,不小心碰到邻家姑娘的裤腿
发布时间:2025-04-29 02:08 浏览量:10
"93年那盏灯" - 梁晓声风格大纲
爆点开头:夏日暮色中,我踩高凳拉电线,不慎触碰邻家姑娘裤腿,她惊叫着后退,我险些从高处跌落。
主体故事:作为村里第一个电工,我负责全村通电工程,与从城里回乡的邻家姑娘小雨产生交集。
精彩情节:我教小雨用电灯替代煤油灯读书,她教我城里的新知识,两人在电线杆下渐生情愫。
悬念堆叠:村里议论我俩关系,她父亲反对,认为我只是没本事的农村电工。
悬念交付:一场暴雨导致电线短路,我冒雨抢修保全全村照明。
情绪交付:小雨深夜送来热汤,在雨中表达心意,我却犹豫自己配不上她。
信息补充:她告诉我城里也在找懂电力技术的人才,勉励我考电力学校。
情节闭环:我通过自学考入地区电力学校,假期回村继续维护那条我们共同走过的电线。
结尾升华:多年后全村用上了大功率电器,那盏照亮我们初心的小灯,早已成为照亮未来的明灯。
九三年那盏灯
"小王,你上去拉电线小心点,别摔着!"
"放心吧老支书,我干过的电线杆比您吃过的盐都多!"
那是1993年的盛夏,我被村里选为第一个电工,负责全村的通电工程。电力公司只管拉到村口的主线,村内的分线全靠我们自己解决。那时候刚从技校毕业的我,虽说称不上多懂电,但在这方圆几十里也算半个"专家"了。
那天傍晚,我踩在高凳上忙活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七月的太阳还挂在天边,晒得人头晕眼花。就在我专心接线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惊叫。
"哎呀!"
我一惊,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连忙稳住身形。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一个姑娘的裤腿。定睛一瞧,是邻家刚从城里回来的闺女小雨。
"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我有些尴尬地道歉。
"没事没事,是我没看路。"小雨微微红了脸,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哥,你这是在干啥呢?"
"村里要通电了,我负责拉线。"我擦了把汗,笑着说。
"真的吗?这下家里终于不用点煤油灯了!"小雨眼睛亮了起来。
自打那天起,小雨经常来看我干活。我才知道,她初中毕业后去了城里,在百货商店当售货员,但因为商店改制,暂时回了村。在城里呆过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说话做事利落大方,和村里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不同。
"王大哥,电是怎么跑的啊?为啥线一接通,灯就能亮?"有一次,她好奇地问我。
我挠挠头,有些为难:"这个嘛,电子在导线里流动...具体我也解释不清楚。"
"我在城里看过一本《电的世界》,改天借你看看。"小雨笑着说。
就这样,我教她怎么安装灯泡、开关,她则教我城里的新鲜事。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觉得累。有时候工作到太阳落山,她就打着手电筒给我照明,或者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城里人都穿得花花绿绿的,说电视上明星就那么穿。"她告诉我城里的流行。
"那你怎么不穿?"我问。
"村里人笑话,说我不知羞。"她噘着嘴。
"我觉得你穿啥都好看。"我脱口而出,随即脸红了。
村里人嘴碎,没多久就传开了:电工小王看上了李家闺女,天天找借口去人家门前拉电线。李叔知道后,脸拉得老长。一天我去他家安装电表,他阴阳怪气地说:"小王啊,你一个修电的能有啥出息?别耽误我闺女,她这不是暂回村里嘛,早晚要回城的。"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李叔说得没错,我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可能就是会修电,能有啥前途?
那年八月的一天,天突然变了脸。黑云压城,电闪雷鸣。雨下得跟泼水似的,我刚安上的线路经受着第一次考验。
"不好了!二组的电线短路了,全村的灯都灭了!"村里的喇叭响了起来。
我顾不得穿雨衣,抓起工具包就往外冲。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我爬上电线杆,在雨中摸索着故障点。手心被电线勒出了血痕,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乡亲们靠我把光明带到村里,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让灯亮起来!"我在心里默念着。
终于,在我爬到第三根电线杆时,发现了问题——两根线因为大风碰在了一起。我用绝缘胶布一圈圈缠好,又检查了整条线路,这才从杆上下来。
一转身,我惊呆了。小雨站在雨中,手里捧着一个保温瓶,衣服已经湿透了。
"你...你怎么来了?"我结结巴巴地问。
"我怕你冷,给你送姜汤来了。"她递过保温瓶,眼睛里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们俩站在雨里,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顺着脸颊滑下,像是眼泪。
"王大哥,"她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城里电力局正在招人,他们缺的就是懂电的人才。"
"我这点本事,哪够啊?"我苦笑着摇头。
"别小看自己!"她急了,"你要是能考上电力学校,以后肯定有出息。我爸说你没出息,我偏要证明给他看!"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我心中的黑暗。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梦想,什么叫不甘平凡。
从那天起,我白天拉电线,晚上就抱着《电工基础》啃。小雨常来我家,给我辅导功课。煤油灯被电灯取代后,我们在明亮的灯光下读书、讨论,规划着未来。村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我心中的希望也一天天明亮起来。
第二年春天,我考上了地区电力学校。临走前,我和小雨站在村口的电线杆下道别。
"等我学成归来,一定让咱村的电比城里还稳当!"我承诺道。
"我等你。"她只说了这三个字,却重若千钧。
多年后,当我从一名普通电工成长为县电力公司的技术骨干时,每次回村,我都会仔细检查那条我亲手拉的电线。如今,全村用上了电冰箱、电视机、洗衣机,那些大功率电器都离不开稳定的电力供应。
而那盏照亮我和小雨初心的小灯,早已成为照亮无数乡亲生活的明灯,也照亮了我们共同走过的道路。
电,连接了城市与乡村,也连接了人与人的心。九三年的那盏灯,不仅点亮了一个村庄,更点亮了我的人生。
九三年那盏灯
"小王,你上去拉电线小心点,别摔着!"
"放心吧老支书,我干过的电线杆比您吃过的盐都多!"我嘴上逞能,心里却打着鼓。
那是1993年的盛夏,我被选为村里第一个电工,负责全村的通电工程。电力公司只管拉到村口的主线,村内的分线全靠我们自己解决。
那会儿,我刚从县城技校毕业,虽说称不上多懂电,但在方圆几十里也算半个"专家"了。村里人都叫我"电工小王",听着挺有面子,其实我心里清楚,这点本事在城里连门槛都够不着。
记得那天傍晚,我踩在高凳上忙活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七月的太阳还挂在天边,晒得人头晕眼花。老支书站在下面递工具,村里的几个老头坐在槐树下,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评头论足。
"这电线到底能不能用啊?听说隔壁刘家屯通了电,结果没两天就断了。"
"可不咋的,咱农村有啥好电器啊,点盏灯就不错了,弄这些玩意儿,花钱不说,万一出事儿咋整?"
我心里直犯嘀咕,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慢。就在专心接线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惊叫。
"哎呀!"
我一惊,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连忙稳住身形。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一个姑娘的裤腿。
定睛一瞧,是邻家李叔的闺女小雨。她刚从城里回来没多久,据说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是村里出了名的"城里人"。
"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我有些尴尬地道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没事没事,是我没看路。"小雨微微红了脸,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眼睛却盯着我手里的电线,"哥,你这是在干啥呢?"
"村里要通电了,我负责拉线。"我擦了把汗,笑着说,心里却有点紧张,生怕城里回来的姑娘嫌我手艺不精。
"真的吗?这下家里终于不用点煤油灯了!"小雨眼睛亮了起来,像星星一样,"爸整天说看书伤眼睛,现在好了,有了电灯,晚上看书就方便多了。"
我没想到她这么爱看书,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敬佩。自打那天起,小雨经常来看我干活。
我才知道,她初中毕业后去了城里,在百货商店当售货员,见过不少世面。因为商店改制下岗,暂时回了村。
在城里呆过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说话做事利落大方,和村里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不同。她穿着浅蓝色的确良衬衫,脚上是双白球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扎着马尾辫,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看得我直走神。
"王大哥,电是怎么跑的啊?为啥线一接通,灯就能亮?"有一次,她蹲在电线杆下,好奇地问我。
我挠挠头,有些为难:"这个嘛,电子在导线里流动...具体我也解释不清楚。"我不好意思承认,技校那会儿只教了实操,理论课我总是打瞌睡。
"我在城里看过一本《电的世界》,改天借你看看。"小雨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书上说电流就像水流一样,沿着导线流动。"
"是这个理啊。"我恍然大悟,心想城里姑娘就是不一样,懂的真多。
从那以后,每天干活我都盼着她来。我教她怎么安装灯泡、开关,她则教我城里的新鲜事。
她告诉我城里的电影院多热闹,放映的都是彩色大片;百货商店的霓虹灯五彩斑斓;还有那电冰箱,夏天里放西瓜,冰凉爽口。
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觉得累。有时候工作到太阳落山,她就打着手电筒给我照明,或者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城里人都穿得花花绿绿的,说电视上明星就那么穿。"她告诉我城里的流行,眼里闪着光。
"那你怎么不穿?"我问。
"村里人笑话,说我不知羞。"她噘着嘴,像个小姑娘似的。
"我觉得你穿啥都好看。"我脱口而出,随即脸红了,赶紧埋头干活。
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耳根也红了,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村里人嘴碎,没多久就传开了:电工小王看上了李家闺女,天天找借口去人家门前拉电线。
张婶子见了我就打趣:"小王啊,啥时候请我们吃喜酒啊?"
王大爷更直接:"李家姑娘在城里呆过,眼界高着呢,你可得加把劲!"
我只能装傻充愣,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李叔知道后,脸拉得老长。一天我去他家安装电表,他阴阳怪气地说:"小王啊,你一个修电的能有啥出息?咱农村人,离了土地就没活路。"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接着说:"别耽误我闺女,她这不是暂回村里嘛,早晚要回城的。兴许还能找个有工作的,当个'公家人'。"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李叔说得没错,我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可能就是会修修电线,能有啥前途?
那几天,我干活的劲头都没了,连小雨来了也不敢多说话。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问我:"王大哥,你这几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咱农村人,讲究个实在,可这感情事儿,又怎么好开口呢?
那年八月的一天,天突然变了脸。黑云压城,电闪雷鸣。雨下得跟泼水似的,刚安上的线路经受着第一次考验。
我正在家里研究从小雨那借来的电工书,外面突然响起了村里的大喇叭:"不好了!二组的电线短路了,全村的灯都灭了!大伙儿别着急,立马去找电工小王!"
我顾不得穿雨衣,抓起工具包就往外冲。娘在后面喊:"小王,穿件雨衣再去!"我哪还顾得上,只想着全村人的灯,可不能黑着。
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来到出事地点,只见村民们打着手电筒,举着雨伞,急得团团转。
"小王来了!"有人喊道,大伙儿顿时让出一条路来。
我深吸一口气,爬上电线杆。雨水打在脸上,顺着衣领往里灌,冷得直打哆嗦。手心被电线勒出了血痕,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乡亲们靠我把光明带到村里,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让灯亮起来!"我在心里默念着。
爬到半截,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近得吓人。我吓得差点松手,身子一晃,险些从杆上掉下来。
下面有人惊呼:"小心啊!"
我稳了稳神,继续往上爬。雨越下越大,风也刮得厉害,电线杆都在摇晃。
终于,在我爬到第三根电线杆时,发现了问题——两根线因为大风碰在了一起,加上雨水的浸泡,引起了短路。
我用绝缘胶布一圈圈缠好,又仔细检查了整条线路,确保不会再出问题。这才从杆上下来。
一转身,我惊呆了。小雨站在雨中,手里捧着一个搪瓷保温瓶,衣服已经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却掩不住她眼中的担忧。
"你...你怎么来了?"我结结巴巴地问,心跳得厉害。
"我怕你冷,给你送姜汤来了。"她递过保温瓶,声音被雨声淹没了大半,但我听得真切。
我们俩站在雨里,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顺着脸颊滑下,像是眼泪。
我接过保温瓶,打开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姜汤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驱散了浑身的寒意。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没出息的农村电工,而是做着最重要工作的人。
"王大哥,"她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城里电力局正在招人,他们缺的就是懂电的人才。"
"我这点本事,哪够啊?"我苦笑着摇头,"连你爸都瞧不上。"
"别小看自己!"她急了,"你要是能考上电力学校,以后肯定有出息。我爸说你没出息,我偏要证明给他看!"
她的话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我心中的黑暗。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梦想,什么叫不甘平凡。
"你真这么想?"我问。
"当然!"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之所以回村,不只是因为下岗,还因为我想搞明白,我到底属于哪里。城里繁华热闹,可人心冷漠;农村条件差,可人情味浓。"
她顿了顿,接着说:"可我看你不一样,你既有农村人的朴实,又有上进的心,你比那些只会穿西装打领带的城里人强多了!"
雨还在下,但我心里的天已经放晴了。我们站在雨里,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有了不一样的光芒。
从那天起,我白天拉电线,晚上就抱着《电工基础》啃。小雨常来我家,给我辅导功课。
娘看着我们俩凑在一起念书,眼睛里满是欣喜,嘴上却装作漫不经心:"小雨闺女,留下吃饭吧,我蒸了红薯。"
煤油灯被电灯取代后,我们在明亮的灯光下读书、讨论,规划着未来。有时候,我遇到不懂的地方,头都快炸了,想放弃。
"再来一遍,"她总是这么鼓励我,"咱们村的电是靠你拉起来的,这点难题算什么?"
有她在,我充满了动力。村里人背后议论纷纷,说李家闺女眼光低,看上了个没前途的电工;也有人说我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们充耳不闻,依然每天见面学习。冬天到了,屋里生着煤炉,火红的炭块映照着她的脸,美得让我舍不得眨眼。
李叔一直不待见我,每次见面都板着脸。有一回,他在村口碰见我,直截了当地说:"小王啊,我闺女不是那种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农村妇女,她有自己的追求。你要真为她好,就别耽误她。"
我哑口无言,只能低头走开。心里难受得厉害,又不敢告诉小雨,怕她为难。
转眼到了年关,村里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电灯,过年的气氛比往年更浓了。
大年三十那天,我去检查村里的电线,确保不会出问题。回来时,看见小雨家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旁边站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放慢了脚步。那人跟小雨有说有笑,手里还提着礼物。
后来才知道,那是从城里来的,李叔单位领导的儿子,特意来说媒的。我整个除夕夜都心不在焉,连娘蒸的年糕都吃不下去。
初一那天,我鼓足勇气去李家拜年。小雨开的门,见是我,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王大哥,新年好!"她拉我进屋,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的疏远。
李叔坐在堂屋里抽烟,见到我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屋里还有几个亲戚,都打量着我,窃窃私语。
我不自在地坐了一会儿,借口还要去别处拜年,匆匆离开。小雨送我到门口,小声说:"王大哥,明天老地方见,我有话对你说。"
那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是要告诉我她要答应那门亲事吗?还是想跟我道别?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我们常见面的地方——村东头的大槐树下。等了好久,才看见小雨急匆匆地走来。
"王大哥,"她气喘吁吁地说,"昨天那人你看见了吧?"
我点点头,心沉到了谷底。
"我爸想让我嫁给他,说人家有正经工作,还有城里户口。"她低着头,声音很轻。
"那...你同意了?"我艰难地问。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我能同意吗?我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咋可能嫁给他?"
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又有些惭愧。她接着说:"我跟爸大吵了一架,说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他气得不行,说我被你带坏了,以后有苦头吃。"
我心疼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到我手里:"这是县电力学校的招生简章,我特意去县城拿的。今年春天就可以报名,你一定要去!"
我展开纸张,上面的字仿佛在发光:"招收有志青年,培养电力技术人才,毕业后优先安排就业..."
"你...你是说..."我激动得结巴了。
"我相信你能考上!"她坚定地说,"到时候,我爸再说你没出息,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出息!"
就这样,在她的鼓励下,我报名参加了县电力学校的考试。村里人都笑话我好高骛远,说农村娃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种地。
唯有小雨,天天陪我复习,给我加油打气。那段日子,虽然辛苦,却是我人生中最充实的时光。
考试那天,她硬是送我到县城,临走前还特意系了根红绳在我手腕上:"沾沾喜气,一定能行!"
一个月后,录取通知书寄到了村委会。老支书亲自送到我家,脸上的笑容比我还灿烂:"小王啊,你为咱村争光了!"
我第一时间告诉了小雨这个好消息。她开心得跳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在村口的小路上奔跑,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李叔知道后,脸色变了几变,但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小王,我拿你当回事,你可别让我闺女吃苦。"
我郑重其事地点头:"叔,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不会让小雨吃苦!"
第二年春天,我考上了地区电力学校。临走前,我和小雨站在村口的电线杆下道别。
"等我学成归来,一定让咱村的电比城里还稳当!"我承诺道。
"我等你。"她只说了这三个字,却重若千钧。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电灯泡挂坠,戴在我脖子上:"这是我在城里买的,你戴着,别忘了初心。"
那个小小的灯泡,成了我最珍贵的宝物。无论多累多难,我都舍不得摘下来。
在学校里,我比谁都刻苦。别人周末出去玩,我就一个人在图书馆看书,或者找老师请教。
每个月,我都会收到小雨的信,里面会有村里的新鲜事,也有她的思念。我也会回信,讲学校的生活,讲我的进步。
有时候,信里会夹着一些干花,或者一片枫叶,那是她走过村边小路时,特意为我收集的。
两年后,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被分配到县电力局工作。回村的第一天,我穿着崭新的制服,挂着工作证,走在村口的小路上,心里比蜜还甜。
小雨早在村口等着了。看见我的身影,她飞奔过来,猛地停在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真帅!"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从前一样。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从城里回来的姑娘了,更成熟,更有韧性,却依然保持着那份纯真。
我们手拉着手,走过那条布满电线杆的村路。每一根电线杆都有我们的故事,每一盏灯都承载着我们的回忆。
李叔见到我,眼中的惊讶掩饰不住。当他看到我胸前的工作证时,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他清了清嗓子,对我说:"小王,我看人没看错,你小子确实有出息。"
随后的日子,我在县电力局工作,周末回村看望父母和小雨。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村里人也渐渐认可了我们。
一年后,我和小雨结婚了。婚礼就办在村里的大槐树下,那里是我们无数次相见的地方。
李叔亲自操办,比谁都上心,还特意从城里请来了摄影师,给我们拍了结婚照,那是村里少有的讲究。
我们的新房里,电灯比谁家都亮,电器比谁家都多。村里人都说李家闺女嫁得好,找了个"公家人",有出息。
多年后的一天,我们全家回村探亲。村里的变化可真大,家家户户不光有电灯,还有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日子越过越红火。
我和小雨带着孩子,来到那根我们初次相遇的电线杆下。我指着电线对孩子说:"当年爸爸就是在这里认识妈妈的,那时候村里刚通电。"
孩子好奇地问:"那时候是不是连电视都没有啊?"
我和小雨相视一笑:"不光没电视,连电灯都是新鲜事呢!"
当我从一名普通电工成长为县电力公司的技术骨干时,每次回村,我都会仔细检查那条我亲手拉的电线。如今,全村用上了电冰箱、彩电、洗衣机,那些大功率电器都离不开稳定的电力供应。
而那盏照亮我和小雨初心的小灯,早已成为照亮无数乡亲生活的明灯,也照亮了我们共同走过的道路。
电,连接了城市与乡村,也连接了人与人的心。九三年的那盏灯,不仅点亮了一个村庄,更点亮了我的人生。
每当夜深人静,我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就会想起那个雨中送姜汤的姑娘,想起那盏指引我们前行的灯。
人生的道路上,总会有迷茫和黑暗,但只要心中有光,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那盏九三年的灯,照亮了我们过去的路,也必将照亮我们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