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母希望他早死,34岁,他穿着开裆裤养家,父母愿他长寿

发布时间:2024-12-30 22:02  浏览量:4

李小虎是重度“脑瘫病患”,他的存在曾经被父亲定义为“耻辱”,他和两个哥哥同母异父,和弟弟妹妹同父异母。他“不缺钱”,一辈子不用干活,也能衣食无忧,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如果有得选,或许他会选择不出生为人。

李小虎今年34岁,身高不详,他在椅子上坐了32年,从没量过身高。

体重不足70斤,生活不能自理,成天流哈癞子,却凭“一己之力”给家里盖了两层楼的大房子,帮爸爸找了工作,还给同父异母的弟弟攒了“彩礼钱”。

李小虎的脑瘫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吃喝拉撒离不开人照顾,从小靠吃弟弟妹妹的残羹剩饭苟活。

为了减少他上厕所的次数,三十几年没吃过一顿饱饭,他的一生,全毁在了亲爸李利海手上。

李利海和李成明是亲兄弟,李成明交友不慎,和朋友去看戏时与人发生冲突,朋友失手把人打死了。李成明成了主谋之一,和朋友下了大狱,两人都不承认罪行,最后双双被判无期。

十年后,李成明因病在狱中去世,当初的好朋友把所有罪行推到他身上,朋友从无期改判有期,因表现好获得减刑,坐了13年牢出狱了。

李利海是个木匠,靠手艺吃饭。

都说技术工好娶老婆,李利海成了例外,有手艺、会种地,会做家务,能挣钱,三十多岁还是个光棍。

二哥李成明入狱后,和老母亲一起生活的李利海成了家里最主要的劳动力。李成明入狱的第四个月,他的二儿子出生。

一个不识字的农村妇女,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生活的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李利海的母亲担心儿媳陈凤会丢下年幼的孙子另嫁他人,给李利海和陈凤做思想工作,希望他们叔嫂变夫妻。

日子很苦,为了两岁的大儿子和不到一岁的小儿子,陈凤采纳了婆婆的提议,和比她大5岁的小叔子李利海做了夫妻,两人一起抚养孩子。

1990年夏天,陈凤给李利海生了一个儿子,孩子有点大,难产,接生婆费了好大劲才把孩子弄出来。

为感谢接生婆的付出,李利海给接生婆包了一个30元的“大红包”,还割了两斤肉款待接生婆。

秉着溅名字好养活的习俗,李利海给生得虎头虎脑的儿子取名李小虎。

小虎是一岁半时被确诊为脑瘫的,医生表示,如果积极接受治疗,训练得当,小虎以后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同时还叮嘱李利海夫妻,要多花时间陪孩子,教孩子走路、学说话。

回家后,李利海把儿子的不幸全归责到妻子身上,辱骂陈凤是没用的女人,连个健康的小孩都生不出来。

言语上辱骂根本灭不掉李利海心里的怒火,从此开始家暴妻子。

只要他一喝酒, 第二天,陈凤都一副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有时几天不露面,打得太重,只能在家养伤。

每次李利海家暴陈凤,都把二哥的两个儿子关在门外,小虎则被抱去奶奶房间。

房间里,皮带声音刚落下,接着传出的是何凤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和求饶声。

小虎的两个哥哥跪在门外,嘴里不断请求:“叔叔,求你不要打妈妈,叔叔,你打我们吧,我们不怕疼... ...”

类似的事自从小虎确诊后经常在小虎家上演,邻居于心不忍,多次上门劝李利海对陈凤好点。

说到底,是老李家对不住她,是老李家亏欠她,当妈的最大的心愿从来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是孩子健健康康。

李利海认为邻居在教他做人,连邻居一起骂,骂他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边打妻子,一边说:“汉子打婆娘,天经地义,关你们求事?”

在妈妈不厌其烦,日复一日的训练了半年后,小虎学会喊爸爸妈妈、哥哥和奶奶。走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训练了大半年,他终于坚难地学会抬脚走路, 放开手能独自站立的时间已经超过10秒。

为了教小虎走路,25岁的陈凤每天弯着腰牵着儿子的手训练,经常累得腰都伸不直。

李利海对儿子的进步视而不见,表示全家人的不幸都是何凤那个“扫把星”造成的。

又一次醉酒后,李利海把妻子的鼻梁骨打折了,陈凤害怕有一天会被李利海打死,养好伤后,趁孩子们还在熟睡,趁天还没亮,悄悄离开了。

或许是母子连心,陈凤走的那天,小虎的两个哥哥起得格外早。和往常一样,他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妈妈。

三件新毛衣和被子一起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那是近几个月妈妈加班加点一针一线刚织出来的,却没有妈妈的身影。

二月,春天刚来临,陈凤拿起毛衣针线,开始织毛衣,邻居说:“小凤,冬天还早呢,你咋就开始织毛衣了?”

陈凤笑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她白天在地里干农活,回家做完家务后陪小儿子练习说话走路,等孩子们都睡下了 ,便拿起针线开始织毛衣。

她还太年轻,不想死在李利海的拳头下,她舍不得三个孩子。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一个没有文化,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女人,拿什么养孩子?

抱起孩子他会没命,放下孩子,心如刀割,为了活命,她选择做一个“不合格”的妈妈,忍痛抛弃孩子。

陈凤走后,家里的每个人都变得忙碌起来,李利海忙娶妻生子。小虎的奶奶忙挣钱养活他们三兄弟。

奶奶老了,没有能力挣钱,只能去挖些草药,做点“手工擀香”背到集市挣点零散钱来供养孙子们。

就算奶奶不忙,每天弯着腰带孙子走路这种体力活,她也干不了。

两个哥哥忙上学、忙割猪草喂猪、忙着去玉米地里找“麻玉子”,挖回来的“麻玉子”洗干净晒干后可以卖到12元一斤,那是兄弟俩的学费主要来源。

没人陪小虎练习说话和走路,他慢慢地,慢慢地就忘记了这两项功能,就连当初妈妈教会他那为数不多的称呼,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忘了妈妈的样子,也忘了怎么喊出这个称呼。

为了方便照顾他,父亲设计了一把类似于婴儿餐桌的椅子,椅子中间有一个洞,椅子下面放着一个小盆,从此,小虎的吃喝拉撒全在那张椅子上进行。

对父亲而言,那是一把省心的椅子;对小虎来说,那是一个牢笼,他如蝼蚁般的一生将在那把椅子上度过。

从打椅子做好那天起,小虎再也没穿过有裆的裤子。

小虎今年34岁,穿了34年的开裆裤,或许;只有死亡,他才有机会穿上完整的裤子。

他是脑瘫,但他不傻,被抬在家门口透气的日子,只要有行人从门前经过,他都会用手使劲儿去拽裤子,试图把露在外面的屁股遮起来... ...

妈妈离开的第四年,奶奶死了,此时的小虎有了弟弟妹妹。

继母每天黑着脸骂他,饿了想吃饭要被骂、渴了想喝水要被骂、解大便需要人擦屁股时被骂得更惨。

小虎不会说话,吃喝拉撒全靠哼来表达,每次他的哼哼声落下,接着响起的是继母的谩骂声:“你奶奶怎么不把你一起带走呀,老娘已经够累的了,还要伺候你这个废物,谁造的孽谁负责……”

李利海知道妻子心里有气,听到妻子骂小虎,他也不敢说半句不是。

只要他在家,小虎的吃喝拉撒从不让妻子插手。每次吃饭,都是全家人吃完了,才轮到小虎吃。

弟弟妹妹吃不完的饭,一点也不浪费的都喂进了小虎的嘴里。

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随意堆放着两床黑黢黢的破棉絮,那是小虎睡觉的地方,环境比狗窝脏十倍。

奶奶去世后 ,两个哥哥失去了上学的机会,小学毕业就被亲戚带出去做学徒工。长大后,哥哥们相继结婚生子,四五年才回来一趟。

2017年,全国大力脱贫,给需要“帮助”的人办理低保,危房改建。

小虎是一级残疾,为减轻家里负担,村里根据小虎家的情况给小虎办理低保。

此时的李利海早已坐上村公所“小队长”的位置,经过一番操作,除了他上班该拿的工资。

因为儿子是重度脑瘫,他还领到了额外的补贴,相当于国家付钱请他照顾他的孩子。

同时;因为小虎一级残疾的身份,他家拿到了8万元的“危房”改建补贴,别人家都是3万, 全村就他家最多。

拿到钱后,李利海响应号召,拆掉给小虎居住的小瓦房,一幛两层楼的大房子拔地而起。

从此;全家人对小虎的态度改观不少,继母不再对他大吼大叫,主动喂他吃饭,也不再给他吃剩饭了。

李利海和现任妻子生的儿子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初中毕业外出打工,吃不了打工的苦,卷铺盖回家啃老。

一米六八的身高,240斤的体重,工作全看心情,心情好就去找点零活干,挣点烟钱,心情不好就在家睡大觉。

李利海的这个小儿子,从小被李利海和妻子宠坏了,只会窝里横。

李利海一心指望着小儿子来“传宗接代”,明知小儿子是“米虫”,连半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见证过几次村里与他同龄的人突发疾病去世后,李利海开始给小儿子洗脑:“如果哪天我和你妈不在了,记得对你三哥好点。他多活一天,你就能多领一天的补贴,只要你三哥还活着,你就算每天在家睡觉,也有一口饭吃。如果你三哥不在了,你不干活就只能饿死。”

小虎不傻,他听得懂别人说的话,苦于表达不出自己的想法。

父亲虽然管他吃喝,他却活得不如一条小狗,常年坐在椅子上,四肢早已畸形,纤细得像动物爪子,但凡能有一点行动能力,相信他也不愿如此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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