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杨广的荒唐程度突破想象：后宫女子都得穿“开裆裤”

公元605年春季，洛阳西苑十六院刚建成，隋炀帝杨广于月色中走入第一院，见到跪迎的宫女时皱了下眉头，转身问太监前朝宫女穿着“穷裤”是否是为了防止君主亲近，这话看似只是随意闲谈，但是次日内侍省便传出后宫女子全部改穿开裆裤的密令，这一被宋人笔记称作“秽制”的规定，成为隋炀帝荒淫史最显眼的注脚。

若要说这场荒唐之事，得先审视杨广登基之前的演技。开皇十八年（598年），晋王府乐师因调弦声过大而被杖责，其理由是“怕惊扰了父皇的清修”。实则是《隋书》中有杨广派人将断了弦的琴放置在显眼之处等待杨坚视察的细节，这精心营造的节俭假象就连独孤皇后都被欺骗了，她感叹“阿麽（杨广小字）最像我”。我认为压抑越深反弹越厉害，当年在父母面前不敢放纵的晋王，在称帝之后将洛阳西苑扩充到四百里，还给十六院夫人配备金丝帐，听说就连拴帐钩的链子都是用南海珍珠串成的。

大业元年（605 年）修通济渠的时候，监工看到运石料的民夫腿脚溃烂，竟想出“蜡缠足”的酷刑，用滚烫蜡油浇脚止血，逼迫他们继续拉纤。与此同时西苑湖心“如意舟”上的宫女需身着薄纱在船头跳舞，只因杨广称“月色透衣方显肌理之美”。工程背后的血泪极为讽刺，这极端对比好似其人格分裂一般，对百姓如同豺狼，对欲望则像饕餮。

话说回来，开裆裤规矩最伤人的并非羞辱感，有宫女绿珠因月事染红裙子被罚去“寒室”禁足三日，出来时双腿都冻烂了，老太监偷偷叹气说汉灵帝弄出的那恶劣规矩好歹只在裸游馆，而这位圣上却要在全宫推广，这种将前朝糟粕当作创举的做派乃是杨广的典型风格，他总认为颠覆礼法便是彰显权力。

杨广临幸宫女之前总是让人饮用“忘忧散”，担心女子事后谈及身体隐私之事，其荒唐行径背后有着更为深刻的恐惧。他三征高丽的时候刚愎自用，这与他近乎病态的戒备形成了诡异的反差。晚年他对萧皇后说“天下人皆谓朕暴，不知朕常畏人笑”，这种虚弱或许是其荒淫的根源所在。

值得仔细琢磨的女性反抗点在于，杨广有一次在迷楼喝醉，让百名宫女光着身子围成“肉屏风”，当晚就有两个宫女跳进龙鳞渠。捞上来的尸体中有写着“愿生生世世勿生帝王家”的血书。这惨烈的情形，比任何史官的批判都更有力量，因为当权力将人体当作玩具时，死亡成了最后的控诉。

或许可以这样来看，杨广荒淫的很多事情便是一场失败的权力实验。他试图借助践踏尊严来证明自己绝对能够掌控一切，但是结果却反而将极权的不安给暴露了出来。就像他临死前问宇文化及“天子死法可得自择否”，连结局都要讲排场的人，生前很多荒唐的规定，不过是另一种虚荣的体现。

翻看洛阳宫城遗址的图纸，最为惊心的并非大殿的规模，而是连接寝宫与婢舍的窄廊。当年日日有宫女提灯走过这些被史书所忽略的通道，她们裙摆里的秘密，比龙椅上的诏令更为真实地记录着帝国的腐烂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