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18岁生日那天，女儿把继母内裤甩在我脸上：保姆，洗仔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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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单亲妈妈，换来儿女一句“保姆”。

生日宴上，亲生子女一左一右架住我，方便前夫拳脚相加。

肋骨断裂声中。

女儿将继母内裤甩在我脸上：“洗干净点。”

当我用最后力气拨打120时，发现存款只剩2.32元，密码是他们的生日。

那一刻我笑了，擦掉血迹点开短信：“公司上市，第一笔分红500万已到账。”

以后和孩子就不必辛苦了。

不，是我不必再辛苦了。

9.

陆向阳脸色煞白，看着助理拨打报警电话，他腿一软，竟然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朝着我跪了下来。

“妈！妈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涕泗横流，跪着向前蹭了几步，伸手抓我的裤脚。

“妈！我是你儿子啊！你看在我是你亲生的份上，别让警察抓我！”

“我不能有案底啊妈！求求你了！我以后一定听话！我一定孝顺你！”

我低头看着我怀胎十月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年轻人。

他的眉眼依稀还有幼时的模样，但内里早已被贪婪和怨恨蛀空。

我拂开了他的手。

“你叫错了，我不是你妈妈。”

“我只是你们家用了十年，又打又骂，最后被一脚踢开的…”

“保姆。”

我对面色冷峻的王总微微颔首。

“王总，这里就交给您处理了。该赔偿的赔偿，该追究的追究。”

“依法办事，不用留情。”

我迈开步子，踩着满地的狼藉，走向门外。

警察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严肃地询问和控制现场的声音。

身后，是陆向阳绝望的哭嚎、陆婉晴失控的尖叫、陆建明徒劳的咒骂，以及贾薇语无伦次的辩解。

我没有回头。

10.

当我随着下班的人流走出公司大门时，令人作呕的两道身影杵在了我面前。

“蕴秋！苏蕴秋！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陆建明声音洪亮，带着哭腔：

“向阳是你亲儿子啊！他才十八岁！”

“私闯民宅的罪名要是坐实了，他一辈子就毁了啊！”

“你当妈的，怎么能亲手把儿子往火坑里推？！”

陆婉晴泪眼婆娑，声音又尖又细：

“妈！求求你了！撤销起诉吧！”

“我和哥哥高考失利，本来想考公务员的。”

“如果哥哥留下案底，政审肯定过不了，我的未来也会受影响啊！”

“妈，你要毁了我们两个一辈子吗？！”

周围围起了许多看热闹的群众。

我冷冷地开口：“我有个问题，王总报警抓的是现行犯。”

“当时在场的不止陆向阳一个，为什么陆建明你现在能站在这里？”

陆建明脸上的悲苦僵了一下，眼神躲闪。

陆婉晴哭声一顿：

“是哥哥！哥哥说他还年轻，扛得住，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他说不能让爸爸有事！哥哥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我短促地笑了一声：“呵，真是父慈子孝。”

“一个好爸爸，出了事让儿子顶包；一个好儿子，心甘情愿为抛妻弃子、家暴赌博的父亲扛罪。”

“而我这个供你们吃穿读书的母亲，倒成了毁掉你们人生的恶人？”

“陆建明，你哪来的脸，站在这里骂我不是个好母亲？”

11.

陆建明被我噎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陆婉晴见势不妙，哭得更凶：

“妈！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你看在血缘的份上，给我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我们不能有案底啊！求求你跟王总说说，和解吧！”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不想在这种场合纠缠，只想快点脱身。

“陆向阳的案子，是王总提起的。我会联系王总，转达你们和解的意愿。”

“至于他是否同意，是你们和王总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能做到这一步。”

我以为这已经是让步，但我低估了他们的贪婪和无耻。

陆建明上前一步，难掩凶蛮：

“苏蕴秋，你别想糊弄过去！”

“房子！你把卖房子的钱，分一半给我们！”

“那是共同财产！向阳和婉晴也有继承权！”

我几乎要气笑了，他们还真敢想！

“陆建明，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

“那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陆婉晴突然尖声叫起来，拨开额前的刘海，露出一道旧疤痕。

“大家看看！这就是证据！她从小就虐待我！打我！不给我饭吃！”

“还设计陷害我爸，让他净身出户！”

“现在又要把我们赶出家门，甚至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进派出所！”

“天下哪有这么恶毒的母亲？！”

她指着我的鼻子控诉：“她就是想独吞家产！想逼死我们！”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对自己亲生孩子都下得去手？这是亲妈能干出来的事？”

“毒妇！蛇蝎心肠！这种女人就不配当妈！”

“看她那冷冰冰的样子，一点人味儿都没有，孩子哭成这样都没反应！”

“赶紧把钱分给人家吧！把前夫和孩子赶尽杀绝，太恶毒了！”

陆建明眼中闪过得色，立刻换上“无奈老实人”的面孔，对着周围假惺惺地说：

“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这女人心太狠，把我和孩子们逼得走投无路了。”

“我们只要拿回我们应得的那份，拿到立刻就走，绝不再来打扰她！”

人群的情绪被彻底煽动起来，咒骂声、指责声不绝于耳。

孤立无援，众口铄金。

我看向陆婉晴，目光冰冷：

“你确定，你额头这道疤，是我打的？”

陆婉晴被我盯得一颤，但随即挺起胸膛：“就是你！你还想抵赖？！”

我又看向陆建明，声音更沉：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把当年离婚的真相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陆建明脸色一变，眼神里透出惊慌。

我环视了一圈围观者。

“好。”

“既然你们要闹，要把家丑外扬，要把脏水泼尽。”

“那我今天就奉陪到底。”

12.

我抬手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将领口向左侧拉开。

一道狰狞的陈旧疤痕，从我锁骨下方一直蜿蜒到肩胛附近。

人群里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道疤，是你八岁那年，陆建明喝醉了酒，要把你淹死在马桶里。我扑过去保护你，被他打的。”

“陆婉晴，你看清楚。替你挡下伤害的人，身上留着永久的印记。”

“而你口中的‘好爸爸’，他身上可有一处伤痕？”

陆婉晴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满脸的震惊和茫然。

陆建明慌了，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胡说！那……那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别想迷惑大家！”

我轻笑一声，拿出手机，调出了相册里几张翻拍的照片。

我将屏幕转向人群。

第一张是十年前我和陆婉晴的《验伤报告》。

第二张是保证书：“我陆建明保证今后不再参与任何形式的赌博，否则自愿放弃所有财产……”。

末尾有陆建明的签名和红手印，日期正是我们离婚前半年。

“法院为什么判你陆建明净身出户？”

“因为你长期赌博，欠下巨额债务！”

“因为你对我和年幼的孩子实施家庭暴力！这些，就是证据！”

“你净身出户，不是我心狠设计，是咎由自取，合情、合理、合法！”

我看向脸色惨白、汗如雨下的陆建明：

“你这般恶劣，离婚后不尽一分抚养责任。”

“十年后却还有脸回来，用花言巧语PUA一双不谙世事的儿女。”

“教唆他们仇视生母，妄图利用他们继续吸我的血，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我告诉你，陆建明，做梦！”

“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我的视线落回陆婉晴脸上。

她嘴唇翕动：“……妈……”

这一声，或许有几分被真相冲击后的悔意。

但我的眼神没有波澜。

“至于你和你哥，看着我肋骨断裂躺在医院二十天，不闻不问。”

“为了讨好新妈妈，叫我‘保姆’，帮他们将我推下楼梯。”

“我们之间那点血缘牵绊，早就被你们亲手斩断了。”

围观人群的风向彻底逆转。

“赌鬼！家暴男！还教坏孩子！太恶心了！”

“这女儿也是白眼狼！妈妈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居然帮着打她的爸爸来诬陷妈妈？！”

“这种爹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姑娘你糊涂啊！”

我上前一步：

“另外，陆建明，这五年来，你和贾薇一直住在我的房子里。”

“按照市价，我会让律师精确计算出你们这五年来的房租。”

“你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陆建明彻底慌了，他想冲过来，被陆婉晴拽住。

她死死咬住嘴唇：“爸！走！我们快走！”

13.

早上我刚把垃圾袋放到指定地点，一转身，就看到了贾薇。

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她跌跌撞撞地扑过来，用哭肿的眼睛哀戚地看着我：

“苏姐……”

“我……实在没办法了。”

“建明……他又去赌了，家里最后一点钱都被他拿走了。”

“我连想买个鸡蛋补补身子都没钱……”

“他输了钱回来就喝酒，喝醉了就打我……你看……”

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青紫色的掐痕和瘀伤。

我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和隆起的小腹，叹了口气。

“你的确不容易。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家庭，对无辜的孩子来说，是灾难。”

“你好好想想，你的人生，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未来该怎么办吧。”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苏姐！等等！”

“我以前不对，现在才知道你当年有多难……”

“我们同为女人，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拉我一把？”

我停住脚步：“我帮不了你，路是你自己选的。”

她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诡异的急切。

“你能！你能帮我的！”

她动了。

挺着肚子直直地朝着我撞了过来。

电光石火间，我脑中警铃大作！

没有任何犹豫，我向旁边猛地一闪，没有碰到她。

而贾薇惊呼一声，以一个夸张的姿态摔在了草坪上。

“啊…我的肚子！好疼！！！”

她脸上瞬间布满了痛苦和惊恐，眼泪汹涌而出。

“苏蕴秋！你为什么要推我？！你害了我的孩子！！！”

她的哭喊声凄厉尖锐，划破了别墅区的宁静。

居民纷纷围拢过来。

14.

贾薇躺在草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是她！她恨我！嫉妒我现在有了建明的孩子！”

“她连亲生的儿女都不要了，还要来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杀人凶手啊！！”

我皱着眉头冷静地开口：

“你刚才说的帮你，就是诬陷我推你，讹诈我吗？”

贾薇指着自己的肚子，对着围观的居民哭喊：

“大家听听！她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是一个母亲！怎么可能拿孩子的安危来诬陷人？！”

“只有她这种心狠手辣、抛弃亲生儿女的毒妇，才会用恶毒的想法揣测别人”

陆建明和陆向阳举着手机，怒气冲冲地拨开人群冲了进来。

陆建明把手机摄像头直直地对着我，大声吼道：

“大家都来看这个恶毒女人的真面目！我们在直播！”

“刚才她推搡我老婆的全过程，都被清清楚楚拍下来了！铁证如山！”

陆向阳喊道：“她陷害我，让我留下案底，被房东索赔五万块！”

“她自己呢？公司上市了，变成有钱人了，住大别墅了！”

“凭什么我越来越穷，她却享尽荣华富贵？”

“她所有的钱，都有我的一份！那是我应得的！”

陆建明高举的手机屏幕上充满了对我一边倒的辱骂。

围观居民见状，辱骂声不堪入耳。

“陆向阳，我含辛茹苦养你十八年，你只记得我对你严厉。我对你的好，你通通看不见！”

“而十年来没给过你一分抚养费、只会用花言巧语哄你的爸爸，你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

“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怪你自己懒惰愚蠢，怪引你走邪路的爹！”

陆向阳被我骂得脸色铁青。

“你急着朝我要钱赔偿房东，怎么不先问问你身边这位‘好爸爸’！”

“昨天下午，他怕惹上官司，迫不及待地把第一笔三万块房租打给了我！”

“他有钱保住他自己，却没钱替你赔偿，甚至用你和怀孕的继母做工具，来逼我掏钱！”

“你告诉我，谁才是真正冷血自私、把你当工具利用的人？”

15.

陆向阳死死盯住陆建明，眼神怨恨：

“爸！你不是说一分钱都没有了吗？！”

“因为你不肯出五万块钱跟房东和解，我就要进去蹲着了！”

“那房子明明是你砸得最狠！红油漆是你泼的！门是你砍坏的！”

“三万块！你宁愿给她，也不愿意救我？！”

陆建明尖声辩解：“你胡说什么！”

“警察那里白纸黑字是你自己承认的！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担！别往老子身上推！”

陆向阳彻底红了眼，挥起拳头朝陆建明脸上砸去。

“我替你背黑锅！你拿钱填她的窟窿！”

“你是我爸吗？！你个老畜 生！”

陆建明猝不及防挨了一拳，被激起了凶性，反手抓住陆向阳的头发：

“反了你了！敢打老子！”

父子俩扭打在一起，一个骂“老畜 生”，一个骂“小杂 种”。

“够了！你们两个蠢货！！”一声尖利的叫喊刺破混乱。

贾薇脸上是气急败坏的狰狞。

“苏蕴秋！现在证据确凿，你推了孕妇，众目睽睽！”

“你立刻赔钱！少说五十万！不，一百万！今天不把钱拿出来，我立刻报警！”

“让你这个上市公司的股东，好好上一回社会新闻头条！我看你的股票跌不跌！”

我没有惊慌，甚至没有愤怒。

“贾薇，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推了孕妇，要赔偿，要报警。”

“且不说，我根本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你真的是个‘孕妇’吗？”

16.

贾薇的脸“唰”地白了。

这时，小林带着警察拨开人群快步走来。

陆建明立刻指着我对警察大喊：

“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

“就是这个女人！她故意推倒我怀孕的妻子！快把她抓起来！她要杀人啊！”

女警上前一步对贾薇说：

“女士，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先叫救护车？我先扶你起来检查一下好吗？”

贾薇的反应异常激烈，她猛地挥开女警伸出的手：

“不！不要碰我！”

“我肚子好疼……不能动……一动孩子就保不住了！你们别动我！”

她越是抗拒合理的检查和救助，就越显得可疑。

女警和男警对视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丝审视。

“女士，躺在地上不利于你的状况，我们扶你到旁边椅子上好吗？”

“我说了不要！你们是不是跟她一伙的？！”

贾薇情绪激动，再次挥手格挡。

女警为了扶稳她，手下意识碰到了她的腰侧。

就在这一拉一扯之间，一个鼓囊囊的垫状物从贾薇连衣裙下摆侧方滑脱出来。

“啪”一声，掉在了草坪上。

“噗……”

“装怀孕？这也太缺德了吧！”

“刚才哭得那么惨，原来全是演的！”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老子赌博儿子打爹，老婆还装孕妇讹人！”

陆建明猛地冲过去，抡圆了胳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贾薇脸上。

“贱 人！！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他妈竟敢骗我？！”

“拿个假肚子糊弄我？！我打死你个骗子！”

贾薇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她捂着脸，尖叫道：

“就算我不是真怀孕又怎么样？！”

“她推我是事实！她害我摔倒了！我还是可以告她故意伤害！要她赔偿！”

“警察同志，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男警察严厉地看向我：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推搡这位贾女士？”

陆向阳举起手机，急切地说：

“我有证据！我爸刚才在直播！就是她推的！”

男警接过手机，调出直播录屏，然后摇了摇头：

“拍摄角度有问题，无法清晰地判断是苏女士推了人。”

陆向阳愣住了，不甘心地还想争辩。

我抬起手指向社区智能垃圾站的顶部。

“警察同志，那个是社区新安装的360度高清监控。”

“它所处的位置和角度，恰好能拍下完整情况。”

我看向脸色惨白的贾薇，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怎么会不防备？”

“你以为，你掉几滴眼泪，露几下伤痕，演一出‘同为女人’的苦情戏，我就会心软，就会傻乎乎地相信你，任由摆布？”

“你太小看我了！”

17.

小林将平板电脑递到我手中。

我看向男警察，声音清晰而坚定：

“警察同志，报警人是我。”

“我指控陆建明、陆向阳、陆婉晴、贾薇四人，对我实施故意伤害。”

我调出视频片段递给警察。

第一个监控视频是旧房子的客厅里，陆向阳和陆婉晴架住我的胳膊，陆建明殴打我的过程。

第二个监控视频是楼梯口，贾薇将我踢下楼梯的过程。

警察的脸色变得严肃，不由分说控制住了陆建明和陆向阳。

陆建明剧烈挣扎，大声叫骂。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那是我家！我在我自己家教训人关你们屁事！”

我冷冷地看着他：“陆建明，我在我名下的房产里安装监控有什么问题？”

陆建明目眦欲裂，恨不得扑上来撕咬我。

“你……你他妈早就设计好了！你阴我！”

这时，陆婉晴跌跌撞撞地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冲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

“妈！妈妈！我求求你！放过哥哥吧！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我看着这个曾经娇养的女儿，心中却没有一丝涟漪。

“陆婉晴，你是帮凶，有什么资格替别人求情？”

陆婉晴浑身一颤：

“妈……我……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该死……”

“但我求你了……看在我怀了身孕的份上，放过我和哥哥吧！”

“我只想……过点平静日子……求你了，妈！”

一旁的陆向阳猛地抬起头，惊愕地看向陆婉晴：

“怀孕？！婉晴你……你什么时候……你怀孕了？！谁的？！”

陆婉晴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瞪向被警察控制着的陆建明，声音充满恨意：

“是他！是这个畜 生！”

“他把我灌醉，迷晕，然后……把我送到了那种见不得光的地方！就是为了换钱去填他的赌债！”

“现在我……我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被赶出来了……我没地方去了……”

“哥哥，他说我是去外地工厂打工了！他骗了你！也骗了我！”

灭顶的怒火和背叛感吞噬了陆向阳。

“陆建明！！！她是你女儿啊！你的亲生女儿！”

“你怎么能？！你怎么敢？！你不是人！连畜 生都不如！！”

陆向阳嘶吼起来，他拼命挣扎，双眼赤红，如果不是被警察按住，他绝对会冲过去跟陆建明拼命。

这时，身旁的小林上前一步，她将手中的文件展示给警察看。

“这是陆建明利用子女陆向阳、陆婉晴的身份证信息，在多家小额贷款公司申请了高利贷的证据，金额高达五百万。”

“他们一生都将背负着这些债务。”

“什么？！”

陆向阳和陆婉晴同时惊呼。

他们终于明白，在陆建明眼里，他们从来都只是利用、榨取，甚至出卖的工具。

警察环视一周严肃地宣布：

“陆建明、贾薇、陆向阳、陆婉晴，你们四人涉嫌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现在依法传唤你们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在众目睽睽之下，神情各异的一家四口被带上警车。

18.

陆建明作为主犯，家暴事实清楚，离婚后非法侵入住宅、故意毁坏财物、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涉嫌组织卖淫、伪造文书及骗取贷款，数罪并罚，性质极为恶劣。

贾薇作为共犯，参与非法侵入、故意毁坏财物、敲诈勒索未遂，且在其中扮演积极角色。

陆向阳与陆婉晴已满十八周岁，参与故意伤害、毁坏财物，有明确的协助意识。

这些消息，通过律师转达，我没有感到快意，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像在看一份与自己无关的社会新闻简报。

直到一个紧急电话打破了平静。

“苏总，刚刚接到紧急通报。陆建明，在押解前往法院参加庭审的路上，出事了。”

“陆向阳弄到了一把磨尖的塑料片，在囚车内部，他突然发作袭击了陆建明，刺中了颈动脉，陆建明当场死亡。”

“陆向阳已被控制，但情绪极度狂乱，审讯无法进行。”

那把磨尖的塑料片，大概早就藏在他心里了。

被欺骗的愤怒，被利用的耻辱，对妹妹遭遇的痛心，对自身前途尽毁的绝望，还有对父亲这个扭曲源头最深切的恨意，最终凝聚成了同归于尽般的爆发。

“一切，都交由法律判断。”

挂了电话，我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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