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太过貌美，舅妈收了一大笔银子就把我卖了 我却高高兴兴挽起裤腿，一头冲进万花楼—娘说勤劳致富，万花楼里，我也能凭本事过好日子

我叫阿秀，生来便有一副好皮囊，连村里的老嬷嬷都说我长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可这副皮囊，却成了我命里的劫。

舅妈嫌我吃得多，又瞧着我日益出挑的模样，便动了心思。

她收了一大疙瘩亮晃晃的银子，把我卖了。

旁人哭天抢地，我却高高兴兴地挽了裤腿，冲进了那金碧辉煌的万花楼。

娘说过，勤劳致富，我相信，即便是在这烟花之地，我也一定能凭本事过上好日子！

01

“哟，这小妮子，长得可真俊！”

刚踏进万花楼那雕梁画栋的大门，一股脂粉香便扑面而来，甜腻得让人有些眩晕。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这传说中的销金窟，一个穿着绸缎衣裳、身段丰腴的妇人便迎了上来，那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好几圈，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她涂着朱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露出了几颗金牙。

我心里明白，这就是舅妈口中的花妈妈了。她就是收了舅妈一大疙瘩银子的主儿。我大大方方地回望过去，不闪不躲。娘教过我，做人要坦荡，尤其是面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花妈妈好。”我声音清脆，脸上挂着一抹乖巧的笑。

花妈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被卖来的小丫头，竟没半点哭闹，反而如此镇定。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得更开了，那笑声像一串银铃，叮当作响。

“好，好，好！真是个伶俐的丫头！”她一把拉过我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温热的皮肤，让我微微一颤。她的手劲儿不小，我差点被她拽得趔趄。

“叫什么名字？”花妈妈问。

“阿秀。”

“阿秀？嗯，人如其名，清秀可人。”她打量着我的身段，又捏了捏我的手臂，满意地点了点头。“瞧这身段，这模样，可不比那些个花魁差！”

我心里有点得意。舅妈虽然嘴上嫌弃我，可我这长相，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连隔壁村的王大娘都说，我这模样，是吃仙露长大的。

“花妈妈，我娘说，勤劳致富。我到了万花楼，也一定会好好干活，凭本事过上好日子的！”我仰着头，认真地说。

花妈妈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胸脯也跟着颤动。她身边的几个小厮和丫鬟也跟着窃笑起来，但又不敢笑得太大声。

“凭本事过日子？哈哈哈！好一个凭本事过日子！这万花楼里，最不缺的就是‘本事’！”她拍了拍我的脸蛋，力道有点大，拍得我脸颊生疼。“行了，小机灵鬼，今儿个起，你就是万花楼的人了。来人，带阿秀下去，先沐浴更衣，再让李嬷嬷好好教教规矩！”

两个丫鬟走上前，一左一右地拉着我，将我带到了后院。一路上，我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万花楼果然名不虚传，处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比我们村里的地主老财家气派多了。空气中弥漫着花香、酒香和脂粉香，还有隐约传来的丝竹之声，婉转悠扬。

我被带进一个洒满了花瓣的热水池里，热水氤氲，让我全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丫鬟们细致地为我搓洗，又用香胰子将我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她们的动作轻柔，和舅妈的粗鲁完全不同。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待遇，心里想着，这万花楼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糟。

洗完澡，我换上了一身桃红色的绸缎裙子，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花。镜子里的我，皮肤白皙，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唇不点而朱。这身衣裳衬得我越发娇俏可人，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个面容严肃的老嬷嬷走了进来，她就是李嬷嬷。李嬷嬷的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从今往后，你便要学万花楼的规矩。一言一行，都要合乎体统。言语要温柔，举止要得体，不可粗俗，不可放肆。记住，你现在是万花楼的姑娘，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万花楼的体面。”李嬷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开始了在万花楼的“学习”生涯。李嬷嬷教我如何走路，如何站立，如何微笑，如何斟酒，如何递茶。她还教我识字，虽然不多，但总算让我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字句。我学得很快，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凭本事过上好日子”的第一步。

我总是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睡觉。旁人歇息的时候，我还在偷偷练习。花妈妈偶尔会来看我，每次都会带着赞许的目光。她喜欢我这种勤奋好学的劲头，也喜欢我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

“阿秀这丫头，是个有前途的。”花妈妈对着李嬷嬷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我听在耳里，心里更是充满了干劲。

02

万花楼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精彩得多。这里不仅仅是寻欢作乐的场所，更像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姑娘们争奇斗艳，为了得到客人的青睐，为了花魁的头衔，为了更好的前程，明争暗斗从未停止。

我刚来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又未经人事，被安排在后院学习，不怎么接触客人。但我的美貌和勤奋很快引起了其他姑娘的注意。

“瞧那新来的小丫头，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一个叫翠儿的姑娘，平日里心高气傲，总是对我冷嘲热讽。

我只是笑笑，不与她计较。娘说过，不要和狗一般见识，它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

李嬷嬷对我格外严厉，但偶尔也会露出几分慈爱。她教我弹琴，教我吹箫，教我跳舞。我的手指天生纤长，学琴很快上手。我的身段柔韧，舞姿轻盈。李嬷嬷夸我：“阿秀，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我心里想，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但我知道，她是在夸我。

花妈妈对我的投入也越来越大，专门请了城里最好的乐师教我乐理，请了有名的舞师教我舞技。她还让人给我置办了许多漂亮的衣裳和首饰，让我每日都打扮得光鲜亮丽。

“阿秀，你将来，定是万花楼的头牌！”花妈妈不止一次这样对我说。

我心里有些忐忑，头牌？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得努力学习，才能凭本事过上好日子。

万花楼里，除了姑娘们，还有各种各样的客人。有富甲一方的商人，有文采斐然的才子，有手握重权的官员。他们形形色色，或豪爽，或儒雅，或阴沉，或风流。我每天在楼里穿梭，耳濡目染，对人情世故的了解也日益加深。

我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如何应对不同的客人。虽然我还没有正式接客，但花妈妈会让我去前厅帮忙，端茶倒水，或者在一旁弹琴助兴。

有一次，一个喝醉了的客人，见我生得娇俏，便想动手动脚。我吓得一哆嗦，但想起李嬷嬷教的规矩，我没有尖叫，也没有反抗。我只是温柔地笑着，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然后轻声说：“老爷请自重，奴家只是个学艺的小丫头，还未正式出道呢。”

那客人见我如此，反而来了兴致，他哈哈大笑，说：“好，好！有骨气！我等着你出道那一日！”

花妈妈听说了这件事，非但没有责怪我，反而夸我机灵。她对我说：“阿秀，你记住，这万花楼里，最忌讳的就是失了分寸。既要让客人高兴，又要懂得保护自己。你做得很好。”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我这“凭本事”的道路，走得还算顺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琴艺、舞技、歌喉都日益精进。我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我已经学会了如何用眼神说话，如何用笑容掩盖情绪。我的身上，多了一丝万花楼姑娘特有的风情，却又保留着一份独有的清纯。

转眼间，我在万花楼已经待了两年。我从一个瘦弱的村姑，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我的名字，也渐渐在万花楼里传开，大家都说，万花楼要出一个新的头牌了。

花妈妈决定，是时候让我正式“出道”了。

“阿秀，你准备好了吗？”花妈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花妈妈，我准备好了。我一定会凭本事，让万花楼更加兴旺！”

花妈妈满意地笑了。

03

我的“出道”之夜，万花楼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花妈妈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套华贵的衣裙，头饰更是镶满了珍珠和宝石，将我衬托得如同月中仙子。

当我缓缓走上那高台时，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艳，有好奇，也有一些妒忌。我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我告诉自己，这是我的舞台，我要展示我的“本事”。

我先是弹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琴声悠扬，如行云流水，又如珠落玉盘。我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将那春夜的月色、江水的浩渺、花影的婆娑，描绘得淋漓尽致。客人们听得如痴如醉，掌声雷动。

接着，我又跳了一支《霓裳羽衣舞》。我身姿轻盈，广袖飘飘，步步生莲。我的每一个旋转，每一个抬手，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我的舞姿并非那种妖娆妩媚，而是带着一种灵动和飘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曲舞罢，我额头微微见汗，脸颊泛着红晕，更添了几分娇艳。客人们纷纷起身，高声喝彩，赞不绝口。

“好！好一个阿秀姑娘！”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今日得见阿秀姑娘，死而无憾矣！”

花妈妈站在台下，笑得合不拢嘴。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

当晚，我成了万花楼最炙手可热的姑娘。许多客人争相要为我“赎身”，但花妈妈都婉言谢绝了。她告诉我，她要的不是一次性的赎身银子，而是细水长流的利益。她要我成为万花楼的招牌，吸引更多的客人。

从那以后，我的日程便排得满满的。每日都有无数客人点名要见我，为了能与我共饮一杯酒，他们不惜一掷千金。我学会了在酒席上周旋，学会了与各种各样的客人谈笑风生。我用我的才艺和智慧，赢得了客人们的尊重，而不仅仅是他们的垂涎。

我的房间，被布置得雅致而温馨。我喜欢在房间里看书，花妈妈特意为我找来了许多诗词歌赋。我喜欢在窗边抚琴，琴声常常引来一些文人墨客驻足倾听。

万花楼里，我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其他姑娘对我虽然仍有妒忌，但更多的是敬畏。就连翠儿，也开始对我客客气气。

“阿秀姑娘，您今天这身衣裳真好看。”翠儿谄媚地笑着说。

我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我心里清楚，这万花楼里的情谊，大多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我将赚来的银子，一部分交给花妈妈保管，一部分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我不再是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村姑，我穿上了最好的绸缎，戴上了最美的首饰，吃上了山珍海味。我每月还会托人给村里的娘寄去一些银两，虽然不多，但足以让娘过上好日子。

娘收到银子后，托人带话说：“阿秀真是有本事，在外面也能照顾好自己。”

听到娘的话，我心里暖洋洋的。我做到了，我真的凭本事，过上了好日子。

然而，万花楼的风光背后，也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和危险。有些客人，并非仅仅是为了听曲赏舞而来。他们贪恋我的美色，常常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花妈妈总是尽力保护我，她知道我是万花楼的摇钱树，不能有丝毫损伤。但有些时候，她也无能为力。

有一次，一个权势滔天的官员，看上了我。他仗着自己的权势，想要强行带我走。花妈妈百般推辞，那官员却不依不饶。他甚至威胁花妈妈，若是她不从，便要砸了万花楼。

我站在屏风后面，听着他们的争执，心里一阵发冷。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在这万花楼里，并非所有的“本事”都能解决一切问题。

04

那官员名叫张大人，是京城里有名的酷吏，手握重权，睚眦必报。他看上我后，每日都会派人送来各种珍贵的礼物，名贵的首饰、上好的绸缎、稀有的药材，堆满了我的房间。但他越是如此，我心里越是发慌。

花妈妈为此愁眉不展，她知道张大人不好惹，但也不想轻易把我交出去。我在万花楼的声名日盛，是她最大的财富。

“阿秀，你可有什么办法？”花妈妈焦急地问我。

我心里也乱成一团。我虽然凭着才艺和智慧赢得了客人的尊重，但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权势压迫，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我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在这吃人的世道里，又能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我冥思苦想了几日，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花妈妈，您帮我放出话去，就说我有一个规矩，只卖艺不卖身，若有客人能在我这里赢得一首诗，我便为他破例，奉上一夜春宵。”我对花妈妈说。

花妈妈听了我的话，大吃一惊。“阿秀，你这是疯了吗？张大人那等粗鄙之人，哪里懂得诗词？你这不是明摆着拒绝他吗？他若是恼了，我们万花楼可就麻烦了！”

“花妈妈，您听我说。”我拉着花妈妈的手，小声解释道，“张大人虽然不懂诗词，但他爱面子。如果我直接拒绝他，他定然会恼羞成怒。但如果我设下这样的规矩，他为了面子，一定会找人代笔。到时候，我便可以借此周旋。”

花妈妈听了我的话，沉思片刻，觉得有些道理。张大人虽然粗鄙，但极其爱惜羽毛，最怕别人说他没文化。

“可万一真有人作出了绝世好诗，你又当如何？”花妈妈问。

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花妈妈，这世上绝世好诗何其多，但能合我心意的，却未必有几个。况且，我还可以再设下一些条件，比如，诗中必须包含某种特定的意境，或者某种特定的字眼。这样一来，便可大大增加难度。”

花妈妈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好主意！阿秀，你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

于是，万花楼里便传出了我的新规矩。一时间，整个京城为之轰动。许多自诩才子的文人墨客，纷纷涌向万花楼，想要一睹我的芳容，更想赢得我的青睐。

张大人果然如我所料，他虽然恼怒，但为了面子，也不敢直接强抢。他派了手下的幕僚和门客，每日轮番上阵，为我作诗。

我则坐在高台上，听着那些或华丽堆砌，或平庸无奇的诗句，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有时我会轻轻摇头，有时我会微微颔首，但从未真正表示过满意。

“阿秀姑娘，在下这首《春风得意》可入您法眼？”一个油头粉面的才子，摇着折扇，得意洋洋地问。

我只是浅浅一笑，说：“公子才华横溢，此诗亦是佳作。只是，奴家今日想听的是，能描绘出‘塞外孤烟’的意境，又兼有‘儿女情长’的诗句。公子这首，似乎……差了那么一点。”

那才子听了，顿时面红耳赤，悻悻退下。

张大人派来的人，也屡屡碰壁。他们绞尽脑汁，也未能写出让我满意的诗句。张大人气得在府里摔了好几个茶盏，却又无可奈何。

我的名气也因此越发响亮，京城里的人都说，万花楼出了个“诗仙”阿秀，不仅人美，要求也高。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05

在一个寻常的夜晚，万花楼里依旧笙歌燕舞，觥筹交错。我坐在雅间里，为一位富商弹奏古琴。琴声悠扬，富商听得如痴如醉。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容俊朗，眼神深邃，周身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他没有像其他客人那样喧哗，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的琴声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流畅。我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灼热，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疏离。

富商见有人闯入，有些不悦，正要呵斥，却被那男子身后的随从拦住了。

“我家公子想听阿秀姑娘的琴声，还请老爷行个方便。”随从客气地说，语气却不容置疑。

富商见对方气势不凡，也不敢多言，只得起身告辞。

我抬眼看向那黑衣男子，他已经走到我面前，静静地坐下。他身上没有脂粉气，只有一种淡淡的墨香。

“阿秀姑娘的琴声，果然名不虚传。”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公子谬赞了。”我礼貌地回应。

“我听闻阿秀姑娘设下规矩，以诗会友？”他直截了当地问。

我心里一凛，看来他也是为了那事而来。我点了点头。

“不知阿秀姑娘今日想听何种意境的诗？”他问。

我心里一动，想了想，说：“奴家今日偶感风寒，心境有些低沉。若有公子能作一首，描绘‘秋风萧瑟’，却又饱含‘故园思亲’之情的诗，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我本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苦思冥想，或者回去找人代笔。没想到，他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轻声吟诵起来：

“秋风萧瑟草木黄，故园千里断肝肠。
游子他乡空对月，唯有梦里见慈娘。”

他吟诵的声音并不高，却字字清晰，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直击我心。我呆呆地看着他，这诗句，简单却真挚，正好击中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故乡的茅草屋，娘亲慈祥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

这诗句，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高深的典故，却道尽了游子思乡之情。它真真切切地描绘了我此时此刻的心境。

我从未想过，会有人真的能作出如此合我心意的诗。我设下这个规矩，本是为了推脱张大人，从未想过真的会有人达到我的要求。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如此轻易地洞察我的心思，又为何能作出如此真挚的诗句？

“公子大才。”我由衷地赞叹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洞悉人心的光芒。“阿秀姑娘，我赢了。”

我点了点头，内心挣扎。我原本的计划，是想借此拖延时间，或者找到一个借口拒绝所有人。可现在，我面对的，是一个真正有才华，并且能够触动我心弦的人。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我问。

“我姓萧，单名一个然字。”他回答。

萧然。这个名字，如同他的气质一般，清冷而又深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我告诉自己，规矩就是规矩，既然我设下了，就不能食言。

“萧公子，请随我来。”我起身，带着他走向我的卧房。

我心里有些复杂，万万没想到，我的“凭本事过上好日子”之路，会因为一首诗，而走向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我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是福是祸。

夜色深沉，烛影摇曳。

我推开房门，萧然紧随其后。屋内的暖香与窗外的凉风交织，我的心跳如擂鼓。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的眼神平静，却又仿佛能看透我所有的伪装。

我不知道这一夜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轨迹，将彻底改变。

我设下的规矩，本是自保的盾牌，如今却成了将我推向未知深渊的推手。

萧然，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又将给我带来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