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技师说“穿短裤”，其实是个信号

足浴店更衣室她提短裤，防静电工装在旁，这话到底是信号不

他坐更衣室的小板凳上刷手机，晚上八点二十，班牌还在前台闪。

女技师拎来一条深蓝工装裤，腰头松紧勒得一圈印子，她顺手去扣扣子，指节蹭到他腰眼那块旧疤，去年骑电动车摔的，雨天路滑，车把歪了当场见血，家里人念叨到现在

裤腿刚套上，塑料袋咔咔响，膝窝那圈布料发硬，里面缝了摁扣，坐下硌得慌。

她把他牛仔裤塞进带锁储物柜，手上那把小铜钥匙旧得发乌。

更衣镜右下角有条裂纹，灯一闪，标签上的小字一明一暗：XX科技防静电面料。

他去抠标签，指甲缝卡住个小凸点，摸着有点怪

前台墙上有价目表，脚底、肩颈、采耳都明码写着。

旁边贴今年的卫生检查回执，六月份的章，店里说过两天还要来复查。

摄像头在走廊拐角，红点常亮。

说到底，工装短裤也在架上挂着，店里夏季班发两条，图个利索。

不晓得的人看到就要多想，懂行的也不敢打包票

他口袋里那半包红双喜被翻出来，技师手指在烟盒上点了三下，没说啥，动作熟，仿佛提醒他别丢了。

她嘴里提了句穿短裤，神色平平。

外头有人咳嗽一声，空调滴水打在地砖上，嘀嗒一串。

有人就认这一茬，换言之，穿短裤干活灵便，蹲起、抬肩、走动快，说不准哦只是规矩

他想到群里流过风声，说穿短裤多半是信号，后面要不要加钟、升级个套餐，话不点破，懂的都懂。

李老板最近常来，车子老停在门口，车漆被店里灯一照，亮得扎眼。

有人说他有门道，有人说他纯爱泡脚。

再说了，真假的，外人也分不清

这家店会员卡做得花，扫码弹出一堆条款，自动续费开在角落。

小票背面写得细，眼神不好都看不清。

他盯着那标签上的小凸点，心里犯嘀咕，不晓得是防盗粒还是定位扣。

前台姑娘把发票码递来，声音压低，隔间里水声一冲一冲，隔壁电视放着八点档，剧情老套

他闺女上周打电话来，说别乱花钱，过几天要交学费。

嫂子卖毛肚的店新开张，发来一堆图片，锅底红得直冒泡。

家里人就这点念想，撇不开。

钱在兜里翻两圈，遇到会员充值就手痒，这种事他也不是头一回，吃过亏，卡里还躺着两次未用的采耳

穿短裤这事，真心的，不好下定论。

他看着镜子里那条防静电工装，膝窝那里硬邦邦，想到工位上来回折腾，短裤确实省事。

也有人认成暗号，事情一来二去就拐了弯，误会多，麻烦也多。

现场没啥暧昧动作，摄像头盯着，价目表挂着，谁也不敢把话挑明

他把会员页关掉，手机屏幕反光照到那道镜裂，眼睛有点刺。

储物牌压在烟盒底下，红双喜露半截。

他抬腿试了下那条工装，膝盖不太好打弯，心里算着今晚只做标准时长，剩下的钱留着，毛肚要点七秒涮的那种，家门口那家汤底不糊舌，外头霓虹闪两下又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