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岁岳母大小便失禁,我给她换尿不湿,临死她给小舅子说我羞辱她
发布时间:2025-11-28 17:23 浏览量:4
令人心碎!岳母83岁老年痴呆,有时清醒,心里啥都清楚;有时糊涂,六亲不认。她5个子女,轮到我家伺候的时候,她大小便失禁,我担心她难受,给她买了尿不湿,视同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有隐私和隔阂,经常主动给她更换尿不湿。临死,她却偷偷告诉小舅子,说我羞辱她。如今,岳母去世,我跳进黄河洗不清,我从此背负无法抹去的骂名。看来,越是孝顺的人,越有可能得不到好下场!
岳母走了,在初冬一个微寒的清晨。葬礼上,我作为长女婿,披麻戴孝,忙前忙后,送她最后一程。五个子女中,我是唯一的“外人”,却也是那个在她生命最后几年里,与她朝夕相处、照顾她起居时间最长的人。
我以为,我的付出,家人看在眼里,她即便糊涂,心里也该有数。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竟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在我心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永难愈合的伤疤。
那句话,是小舅子在岳母咽气后,红着眼圈,用一种复杂到让我读不懂的眼神告诉我的。他说:“姐夫,妈走之前,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你说她大小便失禁,给她换尿不湿,其实你是在羞辱她。”
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灵堂里哀乐低回,亲友的啜泣声、香烛燃烧的噼啪声,都离我远去。我的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轰鸣,那句“羞辱她”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砸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张了张嘴,想辩解,想呐喊,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一团棉花死死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只能怔怔地看着小舅子,看着他脸上混杂着悲伤、困惑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责备,然后,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过去那些琐碎、疲惫却又充满责任感的日日夜夜。
岳母83岁,患有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症。她的世界,像一块被摔碎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镜子,时而清晰,映照出她作为大家长时的威严与慈爱;时而支离破碎,连最亲近的儿女都认不出来。五个子女商量好,每家轮流照顾一个月。轮到我家时,妻子工作忙,我便主动承担了大部分的护理工作。我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因为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发现她大小便失禁时的情景。那天下午,我推着她在阳台晒太阳,她忽然安静下来,眼神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我闻到了一股异味。我低头一看,她的裤腿和轮椅上都湿了。那一刻,她清醒了,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哆嗦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满是惊恐和无地自容。她用微弱的声音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我赶紧安慰她:“妈,没事没事,您别紧张,人老了,身体不听使唤,太正常了。”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房间,打来热水,为她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裤。整个过程,我尽量动作轻柔,避免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尴尬。我把她视同自己的亲生母亲,在我心里,这和给婴儿换尿布没有什么本质区别,都是出于爱和责任,哪里谈得上什么羞辱?
从那以后,为了让她能更舒适、更有尊严地度过白天,也为了减轻我们护理的负担,我跑了好几家药店,精心挑选了最柔软、最透气、吸收性最好的成人纸尿裤。我把尿不湿拿给她看,用最温和的语气告诉她:“妈,您看,这个叫‘安心裤’,穿上它,您就不用担心会弄湿裤子了,坐着躺着都舒服。咱们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您自己不受罪。”
在她清醒的时候,她会点点头,甚至还会自己尝试着去穿。但在她糊涂的时候,这就成了一场战争。她会把尿不湿扔在地上,尖叫着说“我没病,我不用这个!”有时,她会固执地认为自己还能像年轻时一样,自己走到卫生间去。结果往往是,我们还没来得及搀扶,意外就已经发生。
每一次,我都是那个“清道夫”。我清理污物,用温水和毛巾一遍遍为她擦拭身体,涂上护臀膏防止长褥疮,再换上干净的尿不湿和衣物。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我从不皱一下眉头。她的身体因为衰老而变得干瘦、脆弱,我总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疼她。我一边做这些,一边还像哄孩子一样跟她说话:“妈,我们洗干净了就舒服了啊。”“你看,多干净,香喷喷的。”我天真地以为,我的耐心和温柔,她能感受到。
我妻子有时会心疼我,说:“让你受累了。”我总是笑笑说:“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妈把你们养大不容易,现在她老了,病了,我们照顾她是应该的。”我甚至觉得,作为女婿,我能做到这一步,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从未想过要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回报,只求她能安安稳稳、干干净净地走完最后一程。
可我错了。我忽略了,在她那片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意识深处,还残留着一个老一辈人最看重的、坚不可摧的东西——尊严。
对于一个一生要强、体面过来的老人,尤其是在她偶尔清醒的片刻,意识到自己需要依赖一个“外人”女婿来处理自己最私密、最不堪的排泄问题,那种冲击力,或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烈得多。她清醒时感受到的感激,可能在她糊涂时,被一种更为原始的羞耻感所覆盖。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正确地处理和表达这种复杂的情感,于是,她把它简单化、极端化,最终凝结成了那个最伤人的词——“羞辱”。
我理解她,在理智上,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是病魔在作祟。可情感上,我无法释怀。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岳母已经去世,这句“临终遗言”成了铁证,钉在了我的名誉上。在其他四个舅子、小姑子心里,我或许永远成了一个“趁人之危、羞辱老母”的伪君子。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我成了那个最委屈的人。我的付出,被彻底否定;我的善意,被曲解为恶意。我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反而被反弹回来的力量伤得体无完肤。
葬礼结束后,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窗外夜色深沉,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我想起岳母清醒时,曾拉着我的手,颤巍巍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包塞给我,说:“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我推辞不要,她却坚持说:“这不是钱,是妈的一点心意。”那一刻,她的眼神是真诚的,温暖的。
那么,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是那个感激我的她,还是那个说我羞辱她的她?或许,两个都是。阿尔茨海默症,就是这样一种残忍的病,它会偷走一个人的记忆,却偷不走她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和自尊心。它让一个善良的灵魂,在生命的尽头,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这场风波,也让我对“孝道”有了更深刻的思考。我们总以为,给老人最好的物质条件,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就是孝顺。但我们常常忽略了,他们内心深处对尊严的渴求。尤其是在面对衰老、疾病和失能时,维护他们的“体面”,可能比喂他们吃一顿饱饭更为重要。我自问尽心尽力,却可能恰恰在“尊严”这个最关键的节点上,伤害了她。我以“为她好”的名义,剥去了她最后的遮羞布,尽管我的本意是纯粹的。
如今,岳母的音容笑貌还时常浮现在我眼前。我不再恨她,更多的是一种悲悯和无奈。我悲悯她被病痛折磨的一生,无奈于我们之间这道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那句“羞辱”,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也许,它会伴随我余生。每当夜深人静,它都会隐隐作痛,提醒我那段付出所有却换来误解的岁月。
我背负着这个骂名,或许将永远无法在小舅子们面前真正抬起头来。我成了家族传言里那个模糊不清、面目可疑的“坏人”。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做了什么。我问心无愧。
只是,这道伤疤,恐怕永远都无法愈合了。它将时刻提醒我,在爱与责任的复杂迷宫里,有时候,即便你捧出了一颗真心,也可能被误解为别有用心。而有些误解,一旦形成,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