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新娘穿了六条裤子，而且还扎紧了6条裤带

我妈听完这事直接说：搁现在，六条裤子得被闺蜜笑死，可1972年那姑娘要是只穿一条，当晚就得哭死。

东北，腊月，零下三十度。新娘子进门，红棉袄下套着六层蓝布裤，裤腰用麻绳扎了死结，线头还露在外面。新郎是富农儿子，成分不好，说亲说了三年，女方家才松口。迎亲队踩着雪壳子走了八里，她娘在炕沿边掉泪：闺女，别怕，裤子多穿点，他解不开。

布票是全家攒的，外婆把棺材本都掏出来，黑市上又买了五尺。一条裤子七尺布，六条就是四十二尺，得吃掉三口人两年的份。新娘自己缝，针脚密得能掐出水，缝完在油灯下哭，哭完再缝第二条。她想着：多一层布，就多一层城墙。

闹洞房的人挤满外屋，南北炕上坐着仨叔俩姑，幔帐旧得发白，一扯就掉渣。新郎蹲在地上烧柈子，脸红得跟灶膛似的。有人起哄：小子，今晚看你咋攻城！新娘缩在墙角，手攥着裤腰，指节发白。她听见自己心跳，像打谷场上的夯，一下一下砸在耳膜上。

后来咋松的绳？不是新郎手巧，是第二天清早婆婆端来一盆热水，说：闺女，咱家不兴穿这么多，洗完换单裤，下地干活方便。新娘盯着那盆水，忽然明白：再厚的布也挡不住日子，得自己往下褪。她解开麻绳，一圈一圈，像剥去年冬天的老白菜帮子。

第三年开春，她抱娃去公社打预防针，顺便把剩下的布票换了三尺碎花布，给闺女做件小褂。她说：那时候傻，以为裤子能挡男人，其实得先挡住自己心里的鬼。

现在老家炕柜里还压着一条蓝布裤，补丁摞补丁。她孙女翻出来笑：奶奶你当年咋不穿牛仔裤？老太太咧开漏风的牙：牛仔裤解得快，不抗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