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岁大爷和89岁大妈离婚,分开后大爷拿着三万块钱让法官转交大妈
发布时间:2024-08-07 21:46 浏览量:24
89岁大爷和87岁大妈相互搀扶着来到法院离婚,双方儿女神情自若,两位老人相互擦着眼泪,法官也背过身,悄悄拭泪。
五十多年前,计划经济时代,粮票紧张,布票不够用,梁大爷的爱人心病离世,留下四个孩子大的七岁,小的一岁多,肚子饿了抓起啥都吃,常常吃的拉脱水。
衣服破了没人补,屁股蛋子磨的跟裤子一个颜色,夏天还行,冬天光肉不挡风,风从勾蛋子杀进去,循环一圈又从破洞漏出,别人家孩子脸上手上长冻疮,梁大爷家的孩子腿上全是冻疮,老二是女孩子,穿着破档裤。
全大妈看着心里难受,就喊老二到她家,给洗洗脸,洗洗屁股,脱了裤子盖了一个小棉被,让她坐在炉子跟前等。
拆了棉裤,洗了两张硬邦邦的皮,然后撕点棉絮铺棉花,翻里翻面烤干两张皮,揉搓揉搓,补了又补,缝了又缝。
再出来时,梁大丫穿着绵而软的包臀棉裤。
一岁多的老四饿的哭,哭声像刚出月的猫,听的人心慌,全大妈就抱到自己家里,嚼玉米面馒头给她吃,肚子饿,嘴里嚼一下舌头就往里面卷,喉咙已经张开…
看着猫一样的小丫,全大妈只能嘞着脖子,揉着浮肿的胳膊腿,给二丫吃。
全大妈老伴去世后,留下一个女儿,娘两个相依为命,一点口粮省着吃,那个年代加一张嘴,除非是亲爹亲妈。
经邻居撮合,梁大爷和全大妈走到了一起。
本就在一个大杂院居住,全大妈一间房,梁大爷两间半,孩子们小,一间房子打了张大通铺,五个孩子睡在一个炕头。
也打架,也和好,打打闹闹过了几年,梁大爷的老大调皮,那时候孩子们没作业,放学男孩子玩弹弓,女孩子踢沙包。
童年就像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在廊檐下吵架,午睡的大人嫌烦,打开窗户吼一声,孩子们轰的一声散了。
梁大爷的老大,弹弓玩的好,百步穿杨没试过,隔着一条街打瞎了一个过路老人的眼睛。
那个人捂着血淋淋的眼睛找到梁大爷家,梁大爷是轴承厂的司机,正满载着一车轴承奔驰在阳光大道上。
掌柜的不在家,掌柜奶奶全大妈就得出马啊,陪着上医院,大夫一句话吓傻了全大妈:眼睛要摘除。
全大妈吓哭了,这、这、这咋办。
咋办?
赔呗,赔钱啊。
一家七口人,全大妈在街道工厂一月几块钱,梁大爷的工资到手,要给老家的父母寄五块钱,剩下十一块钱要买粮,买煤,买盐买醋…
一分钱掰八瓣都不够的日子,哪有钱赔人家啊。
最后邻居提醒一句:全嫂子,你的那间房可以卖给我,我给你八十块钱。
八十百块钱一间房,八十块钱一只眼睛。
全大妈没心疼房,心疼那个老人的眼睛,看老人日子过的也不好,眼睛瞎了以后怎么办?
愧疚,心疼,全大妈卖掉了娘留给她的玉镯子,卖掉了死了男人的羊皮袄,给了老人,让老人有啥事了来找她。
自此全大妈一无所有,但是她有母爱,尽量让孩子吃饱不受冻,让几个孩子读书,老师不布置作业,她布置,让挨个背古文,背公式,不会的她拿笤帚打。
老大叛逆,挨打便大声哭,哭着嚷着:长大了我要报仇。
大丫好一点,学习不好也不会,就是懒点,但是嘴甜,相对挨打少一点。
梁大爷的老三是个鬼机灵,嘴甜会哄人,逃学被发现,全大妈从小卖部揪着耳朵回来,一路妈妈,妈妈我听话,喊个不停。
小丫小,谁偷吃了,赖给她,老三打破邻居家玻璃了赖给她,是个受气包。
全大妈的女儿比大丫大两月,从小眼睛近视,那时候不知道矫正,走路看不清,洗碗洗不干净,大丫洗碗次数多一点。
好在孩子们慢慢长大,梁大爷自然老去,全大妈黑发渐白。
孩子们成家后,逢年过节聚在一起,说小时候,说长大后,也说未来。
每逢几个孩子凑一起回来,大爷买菜,大娘烧煮,孩子们相帮,欢声笑语,一团温馨,看不出重组家庭。
犹如旧棉裤,最先破的地方还是补过的地方,因为那个位置最易摩擦,旧补丁难恒久。
平房拆迁后,只能分两套房子,为了公平起见,一套房子自住,孩子们回来有个家,一套房子变现,五个孩子平均分配。
还算好,都没意见。
人老了病就来了,大妈腿疼走不了路,做饭站不住,大爷拄着拐买菜,儿多,女多,各有各的工作各的家,只能大爷照顾大妈,家里卫生也不好了,厨房里乱七八糟了。
儿女们也有儿孙了,回来的少了,抱怨就多了。
想起从前的笤帚疙瘩,想起从前被大妈打,几个孩子坐一起说父母,说起后妈打的时候,亲爹在旁边骂,想起他们自己的娘,便觉得命苦,命咋这么苦。
没人想起怎么长大。
全大妈的女儿也委屈,自己老娘大义禀然卖掉父亲留下的房,如今回家回的是梁家,亲的是亲的,外人是外人,听见大家聊的热热闹闹,她进门换了话题。
她想起小时候妈妈对他们四个比自己好,如今妈妈有病是她一个人跑。
心里来了气,提出来谁的父母谁伺候。
没想到对方立马同意。
邻里街坊劝解,社会沟通,双方孩子谁也不让步。
只能走法律。
父母是爱子女的,爱的无怨无悔,小时候管儿女,老了被儿女管。
儿女要求他们离婚,他们就得离婚。
梁大爷拿着三万块钱交给法官,让法官转交大妈,他工资高点,但是孙儿孙女考学,上学资助点,大妈的钱两个人吃点药,所剩只有这三万多。
大爷让法官交给大妈,转告她:对她不起,一辈子没给过她好日子,总想等孩子们大了带她出去,但是孩子们大了,又有了孩子,一个接一个帮着带孩子。
最终人到暮年,腿疼无力,还要被棒打鸳鸯。
大娘手里拿着钱,哭着对法官说:老头子一辈子勤俭,对孩子们好,儿孙满堂,孙子学习好,但是他老了啊,人老了没人稀罕了,只有我陪着他说话,我走了他就可怜了,这钱给他,让他想吃啥吃点啥,想听戏买票进去听,听不了几年了,法官,请你转告他,这钱让他买票去听戏。
法官只能像哄孩子一样,哄两人一人一半,人间真情大都悲剧啊。
如果两人相互算计,心不在一起,情隔江水,也许分离没有悲伤。
但是如此深情因儿女自私,逼迫分离,剩下无几,不知今生今世能否相见?
一阵悲从心来,我们也如此,正在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