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七七年走访老区目睹农民冬无棉裤御寒,让左倾人士情何以堪

发布时间:2025-09-03 08:53  浏览量:22

那年,冬天早来了一些,安徽的风吹在脸上格外硬冷。万里随便拉着几位干部下乡,看似寻常的调研,结果却看到了一出“难得一见”的场面,这位省委书记进到农户屋里,差点没憋住眼泪。很多年后还有人提起那一天,说那时他脸色比墙上脱落的泥巴还难看。其实,也不光他一个人心里发紧。说到底,历史哪有纯粹的坦途?光鲜的照片背后,总有人得啃玉米糊糊过年。

其实我们茶余饭后常说,“中国这么大,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可是你真问当年,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这场二十八年的拉锯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说白了,党带着一群人摸爬滚打,前头有高墙,背后又来“左”一下、“右”一下,每次刚喘口气,风头又变。大家想图个新出路,偏偏身子骨还背着旧伤,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魂儿都快跑没了。

新中国刚立的时候,是多少人幻想着从此安生日子到头?可等烟尘落定,很多人才发现等着接手的是一堆摊子——烂泥巴房,破铁皮锅,田里零星的庄稼,都像没了气的风筝。开会的时候大伙说得气壮,小老百姓却还彻夜担心明天的米袋子。那几年,到处都是盘算日子的声音,长辈拉着孩子感叹“只要别饿肚子就谢天谢地”。

但这事也真得说两句公道话。一场大火收拾完毕,谁能把地面刷得雪白光亮?短短几年里,工厂冒起了白烟,学校里开了新课,有点模样。可再往后,行情开始变了。大家都高喊“跑步进入共产主义”——这话听着挺动人,实际下乡体会过的都知道,实惠没来,麻烦倒是快马加鞭送上门。

我小时候听长辈说起“大跃进”,总归有些绕不开的沉默。老杨家炕头上,爷爷咂着烟袋,见我们好奇,半天才呐呐一句:“那时候说实话,想吃碗白米饭,是得做梦的。”街巷里走出的人,谁不怕挨饿?浮夸风一起,好消息从早到晚飞——亩产万斤,肉吃到撑,“报喜不报忧”成了风气,大家嘴巴都练成了巧匠。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肚子是骗不了的。

再说公社化,这可是“所有人都要拧成一股绳”的年代。自家的小鸡小狗都要跟生产队报数,有几年就连灶台都懒得架了。村里吃大锅饭,今天你多添一勺,明天他少添一瓢,连谁家孩子多吃了两个窝头都能被记一笔“账”。冬天的夜晚,锅边上总有孩子等着最后一碗稀饭,耳朵一边竖着,听干部开会讲“遥远的幸福”,一边小声问妈妈“还剩几口”?有段时间,村头常飘着薄薄的烟,那是饿急了的农家烧草根树皮的味道,现在想起来都让人鼻头发酸。

有时候觉得历史挺荒唐的。同一个年月,有的人在赞美“火红的岁月”,诗里写着“丰衣足食”,可农家的锅里冒出的只是一缕青烟。有个亲戚是那个年月的队长,后来白了头发,回忆起来只叹气。他说:“日子苦是苦,错路走错了也没人敢说,敢说的都被扣了帽子。”再后来,反右、文革,一个接一个地来,把本来就稀薄的生活压得只剩骨头。

可你要真说这话,总有人不愿意听。网上挺常见,只要提起那段日子,说几句不如意,马上就有人说是“抹黑”,是“别有用心”。他们总有一套说辞,什么基础太差、底子太薄,慢慢来总会发芽成花。可是,三十年过去,农村娃依旧裹着破棉袄过年,买布买米还得靠票。别说富贵,连温饱都是奢望。

这一切,万里是亲眼看到的。1977年,秋收早过,安徽大地刚刚收完最后一批稻子。他走进那户人家,冻得直哆嗦的小孩蹲在墙角,锅底连点米汤都没有。大人一句话不说,眼神里全是无奈。他的心一下沉到底——几十年拼杀换来的,仅仅是这个?恐怕那天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

后来的事,咱都知道了。改革开放的风吹起来,才算真正挠破了沉疴。以前穿红军棉袄的老头们,终于不用担心明天吃啥,孩子书包里也不用塞粮票。

当然,也不能光讲苦。时代有时代的难处。奔错路的苦,终究还是有人负重前行,哪怕摔一跤,总还是有人不服气地拍拍灰,咬着牙再往前。

我们说历史,是想让自己少犯错,不是成天揭自家短。可如果总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遇见不顺就用“岁月艰难”一笔勾销,那活得虽轻松,可像不像挖个坑把石头埋里?一代一代的孩子,还得别人替他们挖出来。

说着说着,话头又远了点。其实现在再回头,很多过去艰难的日子都变成了人们口中的故事。有人感恩,有人质疑,有人拿它当教材,也有人当笑话。可风吹到最后,谷场上还剩多少粮食,不骗别人的也别骗自己。

有时候,人走上错路没什么丢人,认个错,绕回来,日子还能火起来。要紧的是,别一错再错,还总打着红旗不认账。历史账单,总是有人要记着的。这事,你说说也就罢了,可夜深人静时,总有人心里还会闷闷不平——“他们到底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苦?”这问题,今后还得有人慢慢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