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后产妇控诉生孩子没尊严：脱裤子进产房，看到好几个男医生

刚掀开肚子准备做B超，探头还没碰皮肤，先瞧见一只男性的手，我当场想把检查床劈成两半。

那是上周三，上海长宁区妇幼保健院B超室。28岁的我第一次做大排畸，屏幕里宝宝的小拳头晃得我热泪盈眶，却被身旁那位男医生的淡定操作哽住呼吸。

半小时下来，我脑子自动回放三遍“该不该忍，忍完会不会产后抑郁”的循环。

产科里的尴尬不是段子，是实打实的冷汗。

心电图得撩上衣，B超得湿肚皮，内检得岔腿，剃毛时我恨不得把毛巾当斗篷。

医院统计说妇产科男护士已占到一成多，省体力、值夜班顶用确实狠。

可在东亚妈妈的记忆里，光天化日把隐私交给陌生男人，依旧像上课被点名一样，脸皮烧得疼。

我憋不住跑去护士站小声问：能不能换人？

护士姐姐摇头，女护士全排满了，后面还有二十几个孕妇在等。

她说要是等女同事，得推迟到下午四点。

我心里咯噔，老公在外头请假只请到中午一点。

那天我还是躺了回去。

男医生动作很快，探头转三圈，语气平板地提醒我吸气。

我没敢看他眼睛，只盯着天花板贴的蓝天白云贴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以后男助产士也抢手，生孩子会不会变成一场硬抗羞耻的马拉松？

回来后我翻了不少帖子，发现怕的不止我一个。

北京协和去年推行“女性优先”按钮，按一下系统自动派女医护，可高峰时还是失灵。

深圳南山区医院引进远程超声，探头粘好直接连去隔壁女医生电脑操作，可机器贵，排队更长。

无痛分娩普及后，打麻醉的往往是男麻醉师，针头还没下去就有人情绪先崩溃。

也有好消息。

单间产房越来越多，帘子加厚，陪产家属可以留一个人。

上海红房子今年把待产室涂成浅灰色，灯光调暖，据说孕妇打分比之前高了一截。

还有医院拉心理咨询师进来，开产前聊天室，讲着讲着大家笑成一团，尴尬像气球松了口。

可说到底，技术再花哨，人也还是人。

男护士的手稳、心细，不等于他能一秒钟读完女人那一瞬间的羞耻。

女护士也有手重的，可性别让紧绷先松一半。

我们怕的不是身体被碰到，而是尊严有没有被当作一张纸一样随手翻页。

那天检查单打印出来，男医生递给我时补了一句：“宝宝鼻梁很高，像你。

”我愣了愣，回一句谢谢。

他没笑，但我忽然觉得，尊重原来能被一句普通的家常话缝补。

产房终究不是战场，也不是舞台。

它应该是一间屋子，有人伸手帮你，也先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