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总说“我来”,纸条揭开那刻:中年婚姻的真相扎心了

发布时间:2025-08-31 18:50  浏览量:28

厨房瓷砖缝里的霉斑又偷偷钻出来,我踮着脚用钢丝球使劲蹭,刚抬起发酸的手腕,身后就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我来。"

老周的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机油渍,左手还提着超市塑料袋,右手已经抽走我手里的钢丝球。他蹲下时后颈几缕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我突然想起上个月体检报告上"颈椎退行性病变"的诊断,刚要开口劝他,他已经哼哧哼哧擦得认真:"你腰不好,猫着费劲。"

这是这个月他第17次说"我来"。从前他可不是这样——刚结婚那会儿修水管能把卫生间淹成河,让他择菜能举着蔫白菜问"黄叶子要不要全扔"。变化是从去年冬天开始的,我下楼梯摔了一跤扭了腰,他蹲在床边给我揉腿时突然说:"以后家里活我来。"

那天我特意煮了他爱吃的萝卜牛腩,他扒拉两口突然抬头:"我来。"我夹着筷子发愣:"啥?"他指了指厨房:"明天我早起半小时熬粥,你多睡会儿。"后来他真改了,五点半的闹钟比鸡叫还准时,熬的粥总沾着没擦净的米粒,在锅沿儿上撒成星星。

可最近总觉得哪里不对。上周三他说去修空调,我下班路过五金店,瞥见他的工具箱斜靠在门口,锁扣松松垮垮敞着。鬼使神差蹲下去翻,最底层压着张皱巴巴的纸条,字迹是老周的:"小芸,今天给你带了酱牛肉,医生说能吃。"

小芸是老周前妻的名字。我捏着纸条的手直发抖,想起前天他衬衫上那股陌生的甜香,不是我用的蓝月亮洗衣液味。

"晓梅,发啥呆呢?"老周端着洗好的葡萄过来,指甲缝里还嵌着修水管留下的黑油。我把纸条拍在桌上,他手一抖,葡萄骨碌碌滚到地上。

"这谁的?"我嗓子发紧。

他蹲下去捡葡萄,背对着我:"前妻的。"

"前妻?"我冷笑,"上个月修空调是去她家吧?上上周说加班也是?"

老周直起腰,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亮:"她病了,阿尔茨海默症,现在谁都不认识了。"他摸出手机翻到照片——穿病号服的女人坐在轮椅上,白发像落了层雪,眼睛却亮得像星星,"上个月走丢了,在立交桥底下坐了俩钟头。我去接她时,她拉着我手喊'老周',跟二十年前刚结婚那会儿一模一样。"

我喉咙发哽:"那纸条?"

"她总把药当糖吃,我写了注意事项贴床头。"他掏出钱包,里面夹着张泛黄的合影——老周穿着旧夹克,小芸裹着红棉袄,怀里抱着个小襁褓,"这是我们没保住的孩子。医生说她记不得人,但能记住疼。"他声音低下去,"我答应过她,要是哪天她需要,我得在。"

我盯着老周后颈的白发,突然懂了那些"我来"的分量——修水管时说"我来",是怕我碰凉水;我腰疼时说"我来",是怕我受累;现在说"我来",是另一个被时光磨去棱角的女人,需要他。

"那你呢?"我轻声问,"你自己的需求呢?"

老周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小山:"我有你啊。"他指了指冰箱上贴满的便利贴,全是我的字迹:"老周,记得取快递""老周,物业费该交了""老周,今晚想吃鱼"。"以前我总觉得男人得闷头干活,跟你过日子才明白,'我来'不是逞能,是有人把事儿交给你,你得接住。现在小芸把事儿全交给我,我能不接吗?"

那晚我失眠了。老周的呼噜声从卧室传来,我盯着天花板想:原来"我来"不是口头禅,是他心里的秤。一边是现在的家,一边是旧的牵绊,他从来没偏过,只是我从前没看见。

第二天早上,老周又把搪瓷缸"当"地墩在桌上,粥香混着葱花味直往鼻子里钻。他系着我去年买的蓝格子围裙,举着碗说:"我来打鸡蛋。"这次我没拦他,看他笨手笨脚敲蛋壳,碎渣掉进碗里,慌慌张张用勺子挑。

"老周,"我突然说,"下午我跟你去医院吧。"

他手顿了顿,半块蛋壳掉进粥里:"行啊。"

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他后颈的白发上,我突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他也是这样笨手笨脚修水管。那时候说"我来",是想证明自己;现在说"我来",是想守住心。

现在我常想,那些挂在嘴边的"我来",到底是说给身边人听的,还是说给心里那个不敢碰的旧伤疤听的?或许都有吧。毕竟日子不是非黑即白,爱也不是非此即彼——就像老周的工具箱,装得下修水管的扳手,也装得下给旧人带的酱牛肉。

你说,要是换作你,能分得清这些"我来"里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