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岁的我遭亲妹告法庭,想离婚时儿子竟拽裤脚,何去何从?

发布时间:2025-07-06 21:59  浏览量:42

厨房的煤气灶“滋啦”响着,我搅着锅巴粥,手背的老年斑蹭到发烫的铁锅沿,像被小火星子燎了一下。儿子大强推门进来,塑料袋窸窸窣窣响:“妈,今儿早市的糖油饼炸得透亮,我排了十分钟队才买到。”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又挠挠头,“社区王主任来电话,说法院传票到了。”

木勺“当啷”掉进锅里,溅起几滴热粥。三十年前的寒冬突然往骨头缝里钻——我妈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撞得通红,我爸举着烧火棍,棍尖还沾着灶膛里的黑灰,骂她“赔钱货,生不出儿子还有脸活”。我十二岁,攥着七岁妹妹的手缩在门槛后,她指甲掐得我手背生疼。

“是二姨家表妹帮着递的状子。”大强蹲下捡木勺,水蒸气模糊了他的眼镜,“说您不养亲爹。妈,爸都八十多了,能活几年?咱认了成不?”

我抄起笤帚轻轻打他小腿:“你懂什么?你姥姥咽气那天,他蹲在墙角抽旱烟,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抱着你姥姥冰凉的手,指甲缝里全是给人洗衣服搓的泥,从那天起,我连那破院子的砖缝都没踩过!”

大强躲开笤帚,糖油饼的甜香散出来:“那离婚的事儿呢?您昨天说想和我爸分开过,我……”

我背过身搅粥,粥香混着鼻尖的酸意。和老周的日子,比那口用了四十年的腌菜缸还陈。他跑长途那会儿,我怀大强吐得站不住,他倒头就睡:“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大强发烧40度那晚,我背着他跑了三站路去医院,他倒好,在酒馆和工友划拳,醉得连家门都摸不着。后来退休了,整天蹲阳台看报纸,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上个月我摔了一跤,手腕肿得像发面馒头,他端来的饭里,米粒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泥沙。

“妈,我爸他……”大强翻出手机照片,“上回我回家,看他把您爱吃的桃酥藏在衣柜顶上,说怕奶奶家亲戚来拿走。还有这张,他去公园非让我拍,说像您年轻时戴的头花。”

照片里的红月季挂着水珠,确实像二十岁那年,老周在厂门口花两毛钱给我买的塑料头花,粉粉的,衬得蓝布衫都亮堂了。我正盯着照片发愣,门“吱呀”开了——老周拎着菜篮进来,裤脚沾着泥,见我们都不说话,嘿嘿笑:“今儿菜市场的鲫鱼新鲜,我挑了两条大的。秀芬,你不是念叨想喝鲫鱼汤?”

他把菜篮往我跟前凑,我看见他手背上缠着创可贴,边缘都翻卷了:“咋弄的?”

“嗐,”他挠头,耳尖发红,“想给你腌糖蒜,剥蒜时没留神划了道口子。你去年说想吃,我记着呢。”

喉咙突然发紧。三十年前的夜清晰起来:我在纺织厂上夜班,老周骑二八大杠来接我,后座绑着铝饭盒,里面是热乎的菜盒子。他哈着气说:“秀芬,我没什么本事,但肯定不让你饿着。”

手机突然炸响,是社区张阿姨:“秀芬啊,你爸……今早没了。”

我手里的菜篮“哐当”落地,活鲫鱼扑棱着蹦到地砖上,腥气混着粥香直往鼻子里钻。老周蹲下去抓鱼,大强扶住我胳膊,我听见自己心跳声,像敲在空铁皮桶上。

妹妹的电话紧跟着打进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他走的时候,手里攥着张老照片……是你十二岁那年,穿蓝花布衫站在院门口的那张。我翻箱倒柜找了半宿才发现,他藏在枕头底下好几年了。”

我蹲下去捡鲫鱼,鱼鳞扎得指缝生疼。老周递来湿毛巾,我擦手时,他创可贴上的胶布蹭过我手背,那点疼,像极了当年妹妹掐我时的感觉。

“妈,要不咱明天去看看爸?”大强轻声说。

我望着窗外,晚霞把晾衣绳上的蓝布衫染成橘红色,那是老周的衬衫。突然就想起三十年前,他骑二八大杠接我下夜班,后座绑着铝饭盒,里面是热乎的菜盒子,哈着气说“趁热吃,别凉了”;想起我妈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秀芬啊,别恨你爸,他也是苦过来的”。

现在的我,还能像当年那样,把心里的刺一根根拔出来吗?要是你们,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