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2份工资9千给亲家6千带娃费,57岁阿姨:不是我傻是想明白了
发布时间:2025-06-04 10:19 浏览量:5
退休后的爱
"妈,您这不是傻吗?退休金9000,您给了亲家6000,自己就剩3000!"儿子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责备和不解。
我轻轻摇头,窗外黄昏的光透进来,照在墙上那张全家福上,一家人笑得灿烂。
"不是我傻,是我想明白了。"我语气坚定,手指无意间抚摸着搁在茶几上那只已经褪色的粉红色毛线鸡蛋套,那是我丈夫离世前为儿子织的最后一件东西。
挂了电话,我望着屋外那排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楼房,一阵秋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仿佛在演绎着我这一生的沉浮起落。
八十年代初,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县里一所重点中学教语文,那时的教师是"铁饭碗",令人羡慕的职业。
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满腔热血,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识都灌输给学生,常常备课到深夜,嗓子哑了也不在乎。
"小余老师,您这样拼命,小心身子骨吃不消哇!"同寝室的老李总这样劝我。
我却笑着回应:"趁着年轻,多干点!到了你这年纪再养生不迟。"
就是在那段时间,我认识了在县纺织厂当机修工的丈夫老张。
他是个实诚人,虽然不善言辞,但心思细腻,常骑着二八大杠在学校门口等我下班,车后座放着一个保温瓶,里面装着他亲手泡的菊花茶,说是能"护嗓子"。
八五年,我们结婚了,婚礼很简朴,就在厂里的礼堂办的,放了一场电影《牧马人》,发了喜糖和茶叶蛋,同事们都说我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婚后第二年,儿子出生了,我们给他取名"张晓明",希望他像早晨的阳光一样朝气蓬勃,前途光明。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清贫,但充满了温馨和希望。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1995年的一天,正在厂里加班的丈夫突发脑溢血,送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
"余老师,节哀顺变啊!"同事们围在我身边安慰我,可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天塌了。
丈夫走得太突然,没留下什么遗产,只有一份微薄的工厂抚恤金和那个已经骑了十年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当时儿子才上初中,我不得不强打精神,一边教书一边抚养孩子。
那段日子,我经常批改作业到深夜,眼睛熬得通红,手上的冻疮一到冬天就裂开,疼得钻心。
"妈,您休息一会儿吧,我作业自己能写完。"儿子常常小心翼翼地劝我。
"妈没事,你好好学习就是对妈妈最大的支持。"我总是这样回答,然后转过身去擦掉眼角的泪水。
为了多挣点钱,我接了很多家教,周末也不闲着,骑着丈夫的那辆自行车,走街串巷地去学生家里。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儿子在我的陪伴下,健康成长,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
高三那年,儿子为了减轻我的负担,偷偷去了学校附近的小餐馆打工,被我发现后,我又气又心疼。
"妈,我长大了,我也应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儿子倔强地说。
我看着他瘦弱的身影,一下子哭出了声:"你爸走时,答应过他要让你好好读书,不能让你受苦啊!"
高考那年,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城大学的计算机专业。
那天,我站在教室窗前,望着操场上欢呼雀跃的学生们,眼泪悄悄滑落。
"老张,你看到了吗?咱儿子考上大学了!"我轻声对着天空说,仿佛丈夫就在云端微笑。
送儿子去大学报到的火车上,我塞给他五百块钱,那是我攒了大半年的家教费。
"妈,您留着自己用吧,我可以申请助学金。"儿子推辞着。
"拿着,妈没啥别的本事,就是能攒点钱。"我强硬地将钱塞进他口袋,然后忍住泪水,挤出笑容:"到了学校好好学习,别惦记家里。"
大学四年,我很少去看儿子,一是因为工作忙,二是舍不得花那个车票钱。
每次通电话,我都说自己过得很好,工资涨了,生活舒坦了,其实那时候,我省吃俭用,连最便宜的罐头都舍不得买。
"耗子尾汁(好自为之)啊,小余!"同事老王看我总是带咸菜拌饭当午餐,常开玩笑地说,"你这样省钱,儿子大学毕业后不得养老送终啊?"
我只是笑笑:"孩子有出息,我这个当妈的就满足了,哪儿敢再有别的想法?"
2005年,儿子大学毕业,在省城一家外企找到了工作,起薄工资就有三千多,比我这个教了二十多年书的老师还高。
"妈,您别教书了,搬到省城来和我一起住吧!"儿子常在电话里这样劝我。
我却舍不得离开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妈还不到退休年龄,再说了,我的学生们还等着我呢!"
其实,我心里清楚,儿子正在事业上升期,需要自己的空间,我这个老太婆搬过去,只会给他添麻烦。
2010年春节,儿子带着女朋友小王回家过年,那是个漂亮的城里姑娘,大学同学,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阿姨好!"小王礼貌地叫我,递过来一个精美的礼盒,是一套名牌化妆品。
我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
"妈,您就收下吧,小王的心意。"儿子在一旁说。
我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勉强收下了礼物,心里却想:这些东西得小心收起来,万一以后他们结婚了,可以再送给小王当回礼。
那年秋天,儿子和小王领了结婚证,在省城办了婚礼。
婚礼很热闹,儿子的同学、同事都来了,礼堂里灯火辉煌,音乐声此起彼伏。
我坐在角落里,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旗袍,那是丈夫生前最喜欢看我穿的衣服,已经有些旧了,但我专门拿去干洗了一遍。
"余老师,您儿子真出息,新媳妇也漂亮!"我的一些老同事也应邀来了,围着我一个劲地夸。
我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却有些恍惚:这个穿西装打领带、神采奕奕的年轻人,真的是那个当年哭着喊着不想上学的小淘气吗?
婚后,小两口工作都忙,很少回老家看我,每个月固定打1000块钱到我的银行卡上。
我舍不得花,全都存了起来,想着以后他们买房子或是有了孩子,可以拿出来帮衬一下。
2018年初,传来喜讯,小王怀孕了。
我激动得一夜没睡,翻出了儿子小时候的毛线帽和手套,想着重新织一套送给未来的孙子或孙女。
"妈,您别织了,现在的小孩穿开裆裤都嫌low,何况是手工织的毛线衣啊!"儿子在视频电话里笑着说。
我有些失落,但又安慰自己:是啊,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孩子都穿纸尿裤,开裆裤确实过时了。
那年冬天,我盼来了小外孙的出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取名"张梓涵",小名叫"糖豆"。
抱着小糖豆,我的心都要融化了,那粉嘟嘟的脸蛋,像极了小时候的儿子。
"妈,我和小王商量了,等您退休后,来省城帮我们带孩子吧!"儿子提议道。
我连忙点头:"好啊好啊,我省吃俭用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含饴弄孙的日子吗?"
可世事难料,就在我期待退休的日子时,小王的母亲—我的亲家母突然患了风湿性关节炎,行动不便,无法来照顾外孙。
"妈,您能提前办退休吗?"儿子焦急地问我。
我想了想,当时距离我正常退休还有两年,但考虑到儿子的困难,我决定申请内退。
2020年初,我正式办理了退休手续,拿着两份退休金—一份是我的教师退休金,另一份是丈夫去世后每月给我的企业遗属补助,加起来有9000多元。
"妈,您终于可以享清福了!"儿子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我也很开心,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带着这么多年的积蓄,坐上了去省城的高铁。
省城比我想象的更繁华、更现代,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马路上的汽车川流不息。
儿子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小三室,装修得很漂亮,家电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我没见过的"扫地机器人"。
我住进了最小的那间卧室,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窗户正对着小区的花园,视野很好。
小糖豆已经一岁多了,会叫"奶奶"了,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辅食,教他说话,陪他玩耍,乐此不疲。
可好景不长,就在我来省城的第三个月,小王的母亲病情加重,医生建议她需要有人长期照顾。
"妈,我想请我妈也来省城住,您看行吗?"小王有些忐忑地问我。
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当然行啊,亲家身体不好,必须好好照顾。"
就这样,亲家母也搬进了儿子家,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
亲家母叫王淑芬,今年六十出头,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一辈子没离开过县城。
她来到这座陌生的大城市,眼神里总带着拘谨和不安,像个迷路的孩子。
刚来那会儿,亲家母水土不服,常常头晕、失眠,吃不惯城里的饭菜。
"大姐,喝点热水吧,我给您泡了菊花茶,对头痛有好处。"我递给她一杯茶,就像当年丈夫对我那样。
亲家母感激地看着我:"余老师,真是麻烦您了。"
"叫我小余就行,咱们都是一家人。"我笑着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和别人分享照顾孙子的权利。
小糖豆很黏亲家母,可能是因为从小就是她带的,有时候我抱他,他还会挣扎着要外婆抱。
每当这时,我心里就有一丝酸楚,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孩子有人疼,是好事啊!
渐渐地,我发现亲家母虽然没什么文化,但非常勤劳,每天四五点就起床,打扫卫室、拖地板、洗衣服,从不叫苦喊累。
她还会做一手好菜,尤其是农家小炒,香味四溢,连挑食的小糖豆都爱吃。
我们相处得还算融洽,但也有一些小摩擦。
比如她喜欢把衣服晾在阳台外面,说是"晒得快",可我担心安全问题;
她习惯用很多油炒菜,而我则更注重健康饮食;
她喜欢让小糖豆多穿衣服,生怕着凉,我则认为孩子要锻炼抵抗力,不能娇气。
这些小分歧,我们都是相互迁就,毕竟为了孩子好才是最重要的。
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亲家母和女儿通电话:"小王啊,我在这儿不自在,想回老家......"
我站在门外,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那晚,我看着亲家母瘦削的背影,想起了当年我独自抚养儿子的艰辛,不禁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情。
我们都是为了儿女付出的母亲啊!
转机发生在去年冬天。
那天晚上,小糖豆突然高烧不退,额头烫得吓人。
儿子和儿媳正在外地出差,家里只有我和亲家母。
"要不要送医院?"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亲家母却异常冷静:"先别慌,我去打盆冷水来。"
那一晚,亲家母彻夜未眠,用冰毛巾一次次为孩子物理降温,嘴里念叨着她老家的土方子:"退烧啦,退烧啦,烧到妖怪跑了啦......"
她那双粗糙的手轻柔地擦拭着小糖豆的额头、脖子和腋下,动作轻柔而熟练。
天亮时,小糖豆的热度终于退了,亲家母却累得眼睛通红,腰都直不起来了。
那一刻,我深深感到,这个朴实的农村妇女,付出的不仅是体力,更是一颗赤诚的心。
"淑芬姐,您休息会儿吧,我来看着孩子。"我倒了杯热牛奶给她。
她摆摆手:"没事,我习惯了,以前在农村,家里的孩子生病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突然觉得很愧疚:这么辛苦的活儿,却没有一分钱报酬,哪怕是儿子给她的零花钱,也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固定数额。
"淑芬姐,我想和您商量个事儿。"我认真地说。
"啥事啊,小余?"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退休后每月有两份工资,加起来九千多,我想每月给您六千元,算是带孩子的补贴。"
亲家母一下子站了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咱们都是为了孩子,哪能收钱呢?"
"不是为了孩子,是为了您。"我握住她的手,"您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应该得到尊重和回报。"
亲家母红着脸推辞:"余老师,您的钱自己留着用吧,我......"
"大姐,钱是身外物,咱们一起照顾孩子,您付出更多,这是应该的。"我语重心长地说,"再说了,我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儿子每个月还给我一千多零花钱呢!"
就这样,我每月给亲家母6000元"带娃费",她虽然推辞再三,最终还是接受了。
当儿子知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
"妈,您这不是傻吗?那是您的养老钱啊!"他在电话里责备我。
我笑着回应:"儿子,妈这辈子没啥奢望,就想活得明白、舒心。钱给了淑芬姐,她能体面地付出,我也能安心地分享照顾小糖豆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儿子无言以对,只能叹气:"您啊,就是太善良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小区,一些老姐妹私下议论:"老余家的退休金大半给了亲家,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人傻钱多!换了我,打死也不会这么做!"
"现在的老人啊,活了大半辈子,还是不明白人心险恶......"
面对这些闲言碎语,我始终保持微笑,不作辩解。
因为我知道,生活的真相和幸福,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春去秋来,亲家母渐渐融入了城市生活,也学会了使用智能手机,每天早上我们一起带小糖豆去公园,教他认字、数数。
她还加入了小区的广场舞队伍,笑容比刚来时多了许多。
有了固定的"带娃费",亲家母腰板挺直了,说话也有底气了,偶尔还会买些小礼物给我和小糖豆。
"小余,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野蜂蜜,对嗓子好。"她有一次害羞地塞给我一小罐蜂蜜。
我接过来,心里暖暖的:"谢谢淑芬姐,正好我最近嗓子有点不舒服。"
日子久了,儿子看到我们和睦相处,态度也软了下来。
他有时会开玩笑说:"妈,看您和亲家处得这么好,我都有点嫉妒了!"
我笑着回应:"你是我的儿子,她是我的亲家,都是自己人,有啥好嫉妒的?"
去年春节,一家人团聚,亲家母下厨做了一桌家乡菜,香气四溢。
小糖豆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也会奶声奶气地叫"奶奶""外婆",惹得我们合不拢嘴。
饭桌上,儿子突然举杯:"妈,我要为您敬酒。以前我不理解您,现在我明白了,您的决定是对的。"
我眼眶湿润:"傻孩子,妈这辈子没啥本事,就是吃得了苦,想得开。"
"妈,您是最棒的!"儿媳小王也举杯相随。
看着儿子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忍不住看向客厅墙上丈夫的照片,他似乎也在微笑。
"小余,你这酒量可以啊,比我们那儿的壯汉還厉害!"亲家母笑着给我夹菜。
"哪里哪里,我这是陪着大家高兴!"我举杯回敬。
五十七岁的我,经历了人生的苦与甜,尝尽了世间的悲欢离合。
我常想,退休金给亲家多一些,不是我傻,而是我懂得:照顾好下一代,不仅是责任的传递,更是生命的延续。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的,才是人情和亲情。
有人问我后悔吗?我摇摇头。
生活像一本書,翻过的頁不必再留恋,重要的是此刻的心情和未来的方向。
昨天,小糖豆在幼儿园学了首儿歌,回来教我和亲家母一起唱。
我们一个操着北方口音,一个带着南方腔调,唱得磕磕绊绊,逗得小糖豆咯咯直笑。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三代人在一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晚上,我从抽屉底层拿出那只已经褪色的粉红色毛线鸡蛋套,这是丈夫在世时为儿子织的,我一直舍不得丢。
"小余,这是啥玩意儿?"亲家母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那一代人的'暖宝宝',冬天早上给孩子煮鸡蛋,套在上面保温,等孩子起床就能吃到热乎的鸡蛋。"我轻声解释,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丈夫坐在油灯下,认真织毛线的模样。
"真好,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这些老物件里的情意了。"亲家母感慨道。
我点点头:"是啊,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爱。"
院子里传来小糖豆的笑声,那是比金钱更珍贵的财富,是生命的延续,是希望的种子。
我和亲家母相视一笑,在这个充满爱的家里,我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人到暮年,我终于参透: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拥有多少,而在于付出多少;幸福的尺度不在于得到什么,而在于看透什么。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能懂这个道理的人,才算真正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