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携千万清单逼认,我掀裤腿露出假胎记撕破她!
发布时间:2025-05-28 02:25 浏览量:6
围裙兜里的手机震得大腿发麻,我抹了把沾着鱼鳞的手,腥味顺着指缝往鼻腔钻。菜市场里,卖鸡蛋的老张正扯着嗓子喊"土鸡蛋两块八",卖豆腐的阿婆敲着木梆子,这些声音突然都远了——
"秀芬啊,我是你亲妈。"
案板上的鲫鱼"啪嗒"甩了下尾巴,凉水溅在裤腿上,透心凉。我盯着电子秤上跳动的数字,喉头像卡了片没刮干净的鱼鳃:"大姐,您打错了。"
"没打错!"那声音带着哭腔,像被风吹皱的水面,"1985年4月7号,河南信阳火车站,你左膝盖有块梅花胎记......"
杀鱼刀"当啷"掉在地上,刀刃磕在水泥地上,溅起星子似的火星。
收摊时王大强的三轮车来得特别早,车筐里还搁着把带着泥的芹菜——他刚从工地回来,裤脚沾着黄泥巴。风里飘来炸油饼的香,他搓了搓手:"要不......见见?"
我捏着芹菜叶子,梗子上的水珠渗进指缝。上个月养母李桂兰走的时候,攥着我的手说:"要是找着亲爹妈,替我问声好。"她手背的老年斑像片枯银杏叶,我哭着点头,可真等电话打过来,心里像塞了团泡发的海带,又沉又乱。
见面约在社区包子铺。我提前半小时到,挑了靠窗的位置。玻璃上蒙着层雾气,用手指抹开一道,能看见对面小学放学的孩子,红围巾晃得像串跳动的火苗。
门帘掀起的动静比想象中大。进来个穿灰布衫的老太太,身后跟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金链子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老太太眼角的褶子堆成小山坡,看见我就扑过来,指甲缝里的泥蹭在我胳膊上:"芬芬!让妈看看......"
我下意识往后缩,后背抵着木椅。金链子把公文包"啪"地搁在桌上,老太太还在絮叨:"那年贩子抱走你,我追出二里地,鞋都跑掉一只......"她从蓝布兜里掏出个发黑的银锁,"这是你百天戴的百家锁......"
"妈,先办正事。"金链子翻开公文包,抽出一沓纸,"我们咨询过律师,您养父母没办正规手续,属于非法收养。这些年找你花了二十多万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我盯着最上面那张《索赔清单》,1200万的数字刺得眼睛生疼。老太太扯他袖子:"柱子,你急啥?"
"能不急吗?"金链子拔高了嗓门,"要不是丢了姐,咱家能穷成这样?您跟我爸为了找她,地荒了,后来进城捡破烂。现在我媳妇要生孩子,房子都买不起......"
案板上的鲫鱼突然在我眼前晃起来。养母李桂兰总说"杀鱼要快,别让鱼遭罪",可她自己杀鱼时,总抢着刮鳞,说"妈手糙,不怕扎"。冬天她卖豆浆,手冻得像根紫胡萝卜,却把热乎的包子塞我手里:"芬芬趁热吃,妈不饿。"
"阿姨。"我打断金链子,"您说我1985年丢的?"
老太太点头:"可不嘛,那时候你才10岁......"
我摸出手机,翻出养母的老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抱着胖娃娃,身后挂历清晰印着"1980"。"我养母说,1980年在火车站捡到我,那时候我才5岁。"
包子铺突然静得能听见蒸包子的蒸汽声。老太太的手悬在半空,金链子的脸涨成猪肝色:"可能......可能记混了年份?"
我掀起裤腿,左膝盖光洁得能照见人影:"我从小到大,膝盖上从来没长过胎记。"
回家的路比平时长了一倍。王大强骑得很慢,三轮车"吱呀吱呀"响,像在哼一首跑调的歌。法桐树的影子铺在地上,我想起养母临终前说的另一句话:"其实......我早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
那是她收拾老木箱时说的。箱子最底下压着张纸条,字迹早被岁月泡得模糊:"对不起,实在养不活,求好心人收养。"日期是1975年12月。
"那年头,谁家不饿肚子?"养母坐在藤椅上,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她白发上,像落了层碎金子,"我跟你爸结婚十年没孩子,在火车站看见你,小脸儿冻得通红,怀里还揣着半块红薯......"她摩挲着纸条边缘,"我知道不能贪,可你冲我笑啊,我就想,就算是偷的,我也得把你养活。"
后来我才知道,为了给我上户口,养母求遍了街道办。人家说没出生证明不能上,她就在主任办公室门口跪了一整天。膝盖磨破的血渗进裤腿,把蓝布裤子染成了暗紫色。
"所以那天在包子铺,我突然明白。"我对着养母的遗像说,"亲妈可能不是追着贩子跑的女人,而是那个跪着给我求户口的人。"
三天后,我拉黑了那个号码。王大强蹲在门口抽烟,烟灰簌簌掉在青石板上:"要不......再查查?"
我蹲下去,帮他拍掉裤腿的泥:"查啥?我妈就埋在后山,墓碑上刻着'李桂兰之女陈秀芬立'。"
菜市场又热闹起来了。今天的鲫鱼特别新鲜,杀鱼时,隔壁卖青菜的张婶凑过来:"秀芬,听说你寻着亲了?"
我手没停,鱼鳞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寻着了,就在跟前儿呢。"
张婶没听懂,我也没解释。风里飘来炸油饼的香,和养母卖豆浆时的味道有点像。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她没捡我,我现在会在哪里?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记得养母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芬芬,妈不亏。"
她不亏,我也不亏。
你说,这世上的"亲",到底是血脉连的,还是日子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