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七十大寿不让我回去,说我是野种,奶奶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发布时间:2025-02-27 14:56  浏览量:10

那天早上,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远处破旧的砖瓦房。檐角挂着去年晒的辣椒,红得刺眼。二舅家的狗认出我来,摇着尾巴跑过来蹭我的裤腿。裤脚上沾了些泥巴,我蹲下身想拍掉,却怎么也抹不净。

“回来干啥?”外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转身,看见她倚在竹竿扫帚上,花布衫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枯瘦的手臂。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目光闪躲着不看我。

“外婆,我…”

“走吧,”她打断我的话,“你不是我外孙,我没你这个野种。”

我攥紧了手里的礼盒,那是我托人从省城带来的燕窝。盒子上印着烫金的”寿”字,在阳光下微微发亮。二舅家的黄狗还在我脚边转悠,发出呜呜的声音。

村里人都知道,外婆今年七十大寿。前几天我在县城的建材市场碰到堂哥,他说家里准备办流水席,请了整个生产队的人。

“你就别回来了,”他抱着水泥,汗水顺着脖子流进领口,“外婆说了,不想见你。”

我站在工地的阴影里,看着他把水泥袋扛上三轮车。他走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二十五年前,我妈跟人跑了,留下我和爸爸。那时我才三岁,只记得妈妈总是穿着件红格子衬衫,会把我举高高。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村里人背后嚼舌根,说我妈年轻时在砖厂做工,跟外地司机勾搭成奸。外婆气得摔了整套老玻璃茶具,那是她结婚时的嫁妆。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让我进她家门。

奶奶把我接去住了。她是个沉默的老人,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地里忙活。我上学时,书包里总能找到几个煮熟的鸡蛋。到了冬天,她会把手炉塞进我的棉袄口袋。

“你妈不是那种人,”有一次我发烧,她给我熬姜汤时突然说,“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不敢问。十八年前,外婆把爸爸也赶出了村子。他在县城开了家小五金店,周末有时会骑摩托车来看我。每次来都带着一身机油味,还有几包软中华。

那些烟,他从来不抽,都是偷偷塞给奶奶。奶奶会把烟藏在米缸后面的旧围巾里,天黑人静时,独自一个人坐在后院的板凳上抽。

我考上省城的大学那年,奶奶终于熬不住了,住进了县医院。临终前,她把一个褪色的布包塞给我。

“等外婆七十大寿那天,你再打开。”

布包在我的抽屉里放了八年。今天早上我打开它,里面是一份泛黄的亲子鉴定报告,还有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妈妈穿着护士服,怀里抱着刚出生的我。她的笑容那么灿烂,像极了春天的油菜花。

报告上的日期是我出生的第二天。这些年,外婆一直以为我是个野种,可这份报告清清楚楚地证明,我就是爸爸的亲生骨肉。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落满灰尘的天井。角落里还堆着几个破旧的陶罐,罐沿上长出了青苔。二舅家的狗还在我脚边转悠,我蹲下来摸摸它的头。

“你说,我该进去吗?”我问它。

狗呜呜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回答。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三舅提着个蛇皮袋出来,看见我愣了一下。

“进去吧,”他说,“你奶奶临走前,托我照顾你的。这些年……”

他的话没说完,眼睛红了。我知道,这八年来,每个月他都会偷偷给我寄一些腊肉和咸鸭蛋。

我跟着他进了院子。堂屋里,外婆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枸杞。见我进来,她的手抖了一下,温热的水溅在裤腿上。

“外婆,”我把礼盒放在八仙桌上,“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我手里的布包。我把亲子鉴定报告和照片放在她面前。她的手颤抖着拿起照片,泪水一滴滴落在照片上。

“你妈……”她的声音哽咽了,“你妈她……”

“她为了保护我和爸爸,才不得不离开。”我说。

原来二十五年前,我妈发现了一个贪污团伙。她是县医院的护士,无意中看到了一些账目上的猫腻。那伙人威胁要伤害我和爸爸,我妈为了保护我们,才不得不离开。

这个秘密,只有奶奶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在默默保护着我们。

外婆站起来,颤巍巍地扶着八仙桌,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的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对不起,”她说,“这些年,都是外婆糊涂……”

我扶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院子里,槐花的香气飘进来,混着灶台上炖肉的香味。二舅家的狗在门外叫了两声,大概是客人来了。

“外婆,该摆酒席了。”我说。

她拉着我的手,就像二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小不点时那样。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她花白的头发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们家破碎的心,终于可以重新愈合了。就像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纵使饱经风霜,依然在春天开出洁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