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高烧不退住院，姐夫不闻不问，一查医保卡使用记录我懂了！

去年夏天，外甥女小芳发高烧住院那会儿，我总觉得姐夫不对劲。

那天我正在菜市场挑西红柿，电话响了。姐姐在电话那头抽泣着说小芳烧到39度8，医生说要住院观察。我抓起刚挑好的西红柿就往医院赶，塑料袋在出租车上漏了，红的汁水流了一裤子。

县医院的急诊室永远是那个味道，消毒水混着食堂的油烟。护士站的风扇摇头摆尾，吹得墙上”优质服务”的横幅啪啪作响。姐姐站在走廊尽头朝我招手，眼睛红肿。我问姐夫呢，她说还在上班。

“上什么班？孩子都这样了。”我掏出手机要给姐夫打电话，姐姐急忙拦住我：“别，别打扰他。”

小芳躺在儿科病房的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嘴里念叨着”爸爸”。姐姐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我叹了口气，去护士站问退烧药。路过楼梯间时，听见有人在打电话：“对，对，这周六还去…放心，家里没事…”

那声音特别耳熟。

我站住了，从楼梯间的小窗往外看。姐夫正站在医院后门的树荫下打电话，脸上带着笑。我愣了一下，没出声。等他打完电话，掏出一包烟，我才走过去。

“哥，你不是在上班吗？”

他手一抖，烟掉在地上。“哦…我…刚下班路过这边…”

“路过？”我捡起那根烟，看了眼烟盒，是平时他不抽的牌子。“姐夫，你到底在瞒什么？”

他支支吾吾说有急事要走，我一把拉住他：“你女儿都烧成这样了！”

这时护士来找我签字，说要办住院。我跟着护士走了，再回来时姐夫已经不见了。倒是在医院的自助查询机上，我看到了让人意外的东西。

小芳的医保卡使用记录显示，过去三个月她在城里的儿童医院看过好几次病。可姐姐说小芳一直在县城上学，从没去过市里。我又查了下姐夫的记录 —— 他在同一家医院做过多次检查，时间跟小芳的不重合，但频率很高。

诊疗科目那一栏写的是：不孕不育科。

我站在查询机前，双手发抖。原来姐夫早就在外面有了别的家庭，那个女人还带着生病的女儿。他用小芳的医保卡给那个女孩看病，自己还在偷偷治疗。怪不得这半年，他总说加班，周末也很少回家。

穿堂的风吹得公告栏哗哗响，远处飘来食堂的炒菜味。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姐姐。

病房里，姐姐正给小芳擦汗。小芳已经睡着了，但还在说梦话：“爸爸…爸爸…”姐姐的手停在半空，眼泪滴在床单上。

我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明白。

后来小芳的烧退了，姐夫始终没来医院。出院那天下着小雨，我撑伞送姐姐和小芳回家。路过小区门口的水果店，老板娘还在嗑瓜子，问：“你姐夫最近怎么都不来买水果了？以前每周都来买。”

姐姐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加快了步伐。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响了一下，是姐姐发来的信息：“弟，谢谢你。有些事，我宁愿装傻。”

我回了个”嗯”，关掉了手机。窗外下着雨，雨滴打在空调外机的铁皮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楼下传来醉汉的喊叫，一只野猫”喵”地叫了一声，接着是垃圾桶翻倒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我去菜市场，又看见姐夫在水果店买水果。他提着两个塑料袋，走向停在路边的电动车。塑料袋上印着”健康快乐每一天”的字样，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我站在路边发了会儿呆，转身走进了菜市场。今天的西红柿特别便宜，但我突然不想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