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后我偷偷摘下所有首饰装裤兜，葬礼结束我的做法让嫂子吃惊

讲述人: 张传如

2023年4月3号，96岁的妈妈寿终就寝了，她走的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接到大哥的电话，我飞奔赶到时，大哥已经给她穿好装老衣裳，妈妈安详的躺在堂屋的草铺上，脸上盖了张烧纸。

俗话说宁隔千重山不隔一层板想到再也见不到妈妈了，我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时候邻居婶子过来 ，拉着我的手说“她小姐，别哭，老丧并喜，大嫂子去天堂享福去了”。

我拉着妈妈的手，妈妈已经10多年没干活了，她的手指头又细又软，我一直摩挲着，直到妈妈的手变凉。

这时候大姐也赶来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她一直哭喊对不起妈妈，妈妈最后两个月是在二哥家度过的，大姐和二嫂不讲话，大姐近在咫尺，却两个月没来看妈妈，妈妈就走了，她后悔呀！

大姐哭了一半，突然“咯噔”一下子停住了，她一下子掀开妈妈脸上的烧纸，低声问我“妈的耳环呢？肯定被那个蛮女人摘了”。姐姐口里的蛮女人就是指二嫂。

我说不会的“我前几天来看妈妈的时候还在”。

大姐说“你过来看，真的没了”。

妈妈的耳垂非常大，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耳垂，她耳垂又大又软，耳环坠到后面了，所以姐姐没有看到。

我伸手摸了摸妈妈的耳垂，姐姐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又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取下来。

我刚取下耳环塞裤兜里，二嫂就赶过来了，她跪在妈妈面前干嚎了两声，然后趁着我蹲在旁边烧纸的间隙，把妈妈两只手摸个遍，又假装看妈妈，掀开妈妈脸上的火纸，我知道她是在找耳环，戒指。

我心里五味杂陈，妈妈过世了，搅屎棍二嫂本事也没地方使了，以后也不打算和她来往了。

跪在妈妈身边，想起妈妈可怜的一生，我又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妈妈性格懦弱，爸爸又过于强势，这辈子妈妈没有少受气，忍气吞声的过完一生。

妈妈有两儿两女，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妈妈结婚的那个年代家家都很穷，爸爸家什么都没给，外婆只陪嫁一个木箱。

妈妈生了7个孩子，只活下来我兄妹4个，大哥今年已经76岁了，足足大我21岁。

我们家文化程度都不高，大哥没读过书，从几岁开始就帮父母做农活，二哥初中毕业，后来又参军，退伍后做了大队民兵营长，后来因为嫂子的搅合，丢了职务，一直在家务农，姐姐也只读完小学。

我赶上了好年代，日子慢慢好了，经济不那么窘迫了读了大学。

大哥忠厚老实，勤劳肯干，邻居嫂子就把她表妹介绍给大哥，大嫂也没有读过书，婚后两个人以种田为生，农闲时大哥走村串户给人家造房子，生活也还过得去。

二哥人高大帅气，而且能说会道，退伍回来以后，就做了民兵营长，因为年轻有为又见过世面，大家都很看好他，说未来的村书记就是他。

二哥读书时，班上一个女孩暗恋他，服役期间，女孩经常去我家送吃的，还给我送过鞋子，衣服，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她。

谁知道二哥在村里任职后膨胀了，就甩了那个女孩，也就是这个决定，注定二哥这辈子过得水深火热，也注定整个家庭四分五裂，妈妈的老年不幸福。

大哥订婚时就扯了几件布料，结婚时家里就给了他两间破草房，大嫂贤惠，什么都没有说。

二哥因为自身条件好，眼高于顶，一直挑到30岁，也没有遇见合适的，后来战友给他介绍个贵州女人。

二嫂长得不错，人也非常的干净，但是她是十足的搅屎棍，自从她进门，这几十年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当初娶她，中间人要了5000块钱，她又买了不少东西，还要了一套组合家具，家里的瓦房也给了她，在当时行情，比我们本地女孩花的多，因此家里为了娶她落下一屁股饥荒。

她进门那年我在读初中 ，二嫂私心大，她认为二哥除了有土地，还有一份固定工资，于是进门就提出分家。

当时爸爸提出让她还500块钱外债，她就闹着回娘家，天天偷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害得一家人天天守着她，左邻右舍都帮忙盯着。

她婚后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占尽便宜，一旦目的达不到，就玩失踪。

因为担心人财两空，一家人都迁就她，导致她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她也就抓住这种心理，肆意的折腾。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二嫂凭着这一招把哥哥弄得服服帖帖，把全家人都控制在股掌之中。

大嫂和二嫂的性格截然不同，有时候妈妈感慨“这老二家的能有老大家一绺子就好了。”

大嫂人很好，当初二嫂分家时妈妈问她想不想出去单过，她笑着说“妈，穷家破眷的有啥好分的，分开过日子就要随两份礼，处处都是浪费”。

我读书时没有衣服穿，大嫂还把结婚时买的衣服给我穿，护肤品也给我用。

二嫂有三间房子，那种半砖半土坯的，她结婚之前我住其中一间，当初分家时爸妈知道她的为人，提出这间房子我一直住，到结婚为止，可是没多久二嫂就找借口把我赶出来了。

大嫂看我没地方住，就让我和侄女一起住，一直到我去读大学。

读大学时路费，买衣服，被褥的钱还是大嫂养蚕卖蚕茧给我筹备的，我走的那一天，妈妈拉着我的手流泪了，她说“我们家亏得你大嫂，你以后要好好的对她。

我又不傻，谁对我真心谁对我假意我自己清楚，因此我和大嫂非常亲。

大嫂婚后有一女一儿，可是二嫂 就没那么幸运了，可能是老天爷制裁她，她没有一儿半女，后来抱养了一儿一女。

我毕业后去了县城小学教书，第二年就结婚了，老公是县城人，在防疫站工作。

二嫂从进我家门没有闲着过，不是找大嫂麻烦，就是和我妈吵架，我都搞不懂，二哥在村里呼风唤雨，为什么就被一个外来的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俗话说“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二嫂凭一己之力成功的把二哥从民兵营长兼会计的位置拉了下来。

因为二哥工作能力强，村里会计年纪大了退居二线，就让二哥担任了会计的职务，二哥身兼两职平时更忙了。

二嫂成天疑神疑鬼，村里的妇女主任是上届村支书的儿媳妇，因为工作关系和二哥走的近，于是二嫂就在背后造谣，说两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还去村部闹了几次。

这件事情还闹到乡里，后来乡里查无此事，为了维护村干部形象，就把二哥辞退了。

二嫂一下子就出名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那次二哥真的发火了，把她一顿胖揍，可她没老实三天，又开始作妖了。

我结婚后也很少和她来往，这种人惹不起就躲呗！

我从小到大父母都偏爱我，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尽孝，爸爸就过世了，爸爸在下田干活脚被铁钉扎了，感染破伤风走的，发病很突然，等我赶到，爸爸已经停止了呼吸。

入棺的那天，我拼命阻拦，不让合棺盖，后来哭到昏厥被抬走的。

爸爸的丧葬费都是大哥一个人出的，二嫂的理由是爸爸和大哥一起生活，挣得钱都给大哥了，实际情况是家里二嫂结婚欠下的外债，大哥和爸爸还了好多年才还完，加上供我读书，家里根本没有钱。

爸爸过世以后，妈妈继续和大哥生活，妈在哪，家就在哪，后来看见我能挣钱里，二嫂对我的态度来个360度大转弯，可我只要回去，就是奔大哥，偶尔妈妈赶我去二哥家，也是硬着头皮走个过场。

妈妈70多岁，身体越来越不好，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提出单过，当时大家都不理解，大嫂打电话给我让我劝劝妈妈，70多岁的老人一个人住，乡邻的唾沫星子会淹死人。

我和妈妈说明情况，妈妈说“傻丫头哦！我身体不好了，花钱的日子在后面，你二嫂算盘打的精，到时候你大哥大嫂吃了亏还不落好，我自己住对大家都公平”。

妈妈一辈子不言不语，啥事心里都明白。

于是大哥又掏钱给妈妈修缮了老屋 ，买了锅碗瓢盆，又打了压水井，为了方便妈妈上厕所，又在房间给她弄了抽水马桶。

哪怕是分开住了，大嫂也经常给妈妈买鱼买肉送过去，妈妈身体不好都是大嫂带着看，贴功夫又贴钱，二嫂还在背后说父母这些年挣得家业都被大哥吞了。

有一次我实在气不过，让大嫂找她对质，大嫂笑着说“没必要，公道自在人心”。

我每次回娘家，大嫂知道了都会过来陪我说说话，给我带点土特产回去，二嫂从来不露面，还背地里说我厚此薄彼，和大嫂穿一条裤子。

妈妈知道后就劝我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去他家坐坐。

我当时不屑道：“妈，您别前怕狼后怕虎的，她不养老还有我们三兄妹，您热脸贴他冷屁股干嘛”？

当初妈分开住的时候，说好了一家一个月给妈妈50块钱的生活费，我和大嫂都按月给，二哥一分钱没给过，我气二嫂更气二哥，我经常骂他孬的像白芋皮。

好在两个孩子挺懂事的，每次见面都是“姑姑长，姑姑短的围着我，我也把给妈妈买的零食分给他们”。

逢年过节，只要遇见，我都给红包，就是不想登他家门。

妈妈一辈子讲究，穿衣打扮都是干干净净，利利落落，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老了也一点不马虎。

妈妈年轻时长得漂亮，一头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个发髻，上面插个银簪，银簪上面带个水滴形的翡翠，插在妈妈头上真漂亮！妈妈一直戴了几十年。

我儿子10岁那年，邻居家孩子病了，说银器熬水可以治病，就借了妈妈的银簪子熬水喝，最后孩子还是死了，簪子也没有还，妈妈很心疼又不好意思要，她天天背地里念叨那是外婆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后来我就给妈妈买了一个银镯子，重37克，当时花了300多块钱，妈妈嘴里骂我乱花钱，心里乐的就像吃了蜜，逢人就说是老闺女买的。

14年我去南京旅游，赶上中国黄金做活动，我又给妈妈买了一对耳环， 妈妈又是好一顿唠叨，末了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一沓零钱给我，告诉我以后不要买了，这东西就是局文，不能吃也不能喝。

可是我分明看见妈妈眼里透着光，她让我帮她戴上耳环，拿出对脸子，左看右看，还说“这钱呀！花到哪里哪里好”。

看见妈妈开心的样子，我决定有机会再给她买个戒指。

16年，妈妈生日，又给妈妈买了戒指，终于配齐了，妈妈真开心，逢人就说闺女孝顺。

我一直没有考虑到妈妈过世后，这些首饰的归属问题，直到有一天，邻居家老人过世，因为首饰问题妯娌闹矛盾，我才发现原来这些首饰将来处理不好也会留下后遗症。

那天两个嫂子都在，邻居来串门 ，提起分首饰的事情，邻居问妈妈首饰以后给谁，妈妈想也没想来一句“首饰都是老闺女买的，到时候肯定归她”。

大嫂一句话没说，二嫂坐不住了，她阴阳怪气的说“还是老妹聪明，名利双收，这些年大家都夸你孝顺，到时候东西还物归原主，你白捡一个好名声”。

我当时没好气的说“我不会拿走一样，到时候谁孝顺，这些东西就归谁”。

二嫂说“不管是谁送的，将来就是妈妈的遗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按道理是我和大嫂两个人分。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二嫂会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我打心眼里鄙视她。

妈妈年老以后，人也越来越消瘦，穿衣服的时候，一不注意镯子就跑到大胳膊上，很不舒服，大嫂就把它取了下来，后来二嫂问我，怎么镯子不见了，是不是被大嫂偷偷拿走了。

妈妈90岁以后，她担心突然走了，想把首饰还给我。

那天我给她洗头，她说“丫头，你把耳环去掉吧！你现在不去掉将来我死了你害不敢去”。

我哪里忍心呢？如果取了，好像暗示妈妈命不久矣，她心里也难受。

于是我笑着说我说“妈，我们学校不允许戴首饰，这些东西将来您带走”。

妈妈连声说“那怎么行，那么贵的东西”。

妈妈90多岁了一点都不糊涂，她好像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好几次让我取下来拿走，说担心妯娌俩因为这些闹矛盾。

最后两年，妈妈轮到大哥家，大哥就把妈妈接走，精心照顾。

而每次轮到二嫂家，二嫂说妈妈身上有老人味，都不让妈妈上门，烧好饭端给妈妈，也不管热冷，一天到晚让妈妈一个人待在老屋里，她还说万一妈妈死她屋里 ，她害怕。

妈妈临走的前两个月，因为大哥做了一个小手术，就让二哥照顾的，每次打电话妈妈都诉苦，说二嫂迷上打麻将，成天不着家。

我安慰妈妈，快了，马上就轮到大嫂家里了。

二嫂不但窝里斗，还欺负她儿媳妇，儿媳妇一气之下带着宝宝离家出走，当时肚里还怀着孩子，我大姐收留了她，结果二嫂认为大姐故意拆台，和大姐大吵一架，妈妈临走都没有见到大姐。

前年春节我去妈妈家 ，妈妈塞给我一个红色的布包，我打开一看是戒指和手镯，她说“我也活不长了，东西你拿回家吧？我弄了半天耳环也没有弄下来，你帮我摘了吧！你不想戴留着以后抱孙子了给宝宝换金锁”，我当时就哭了，妈妈想的真周到。

我把首饰放到妈妈陪嫁的木箱里，耳环我没忍心摘，这些东西我也没打算要。

我说将来给妈带走，大嫂说“你不要就给二嫂吧！这些东西放骨灰盒里对后人不好”。

我当时就反驳“要给也是给你，你不要我宁愿扔了，她不配”。

大嫂说“其实你二嫂也挺可怜的，远嫁那么远，自己又没有一男半女的，别和她计较”。

大嫂就是这样，凡事都抱着吃亏的态度，她常说家和万事兴，我们就两弟兄不能搂着屁股给别人笑。

4月29号，大姐打电话问我妈妈这段时间怎么样，她过几天来看妈妈，我告诉她妈妈很好，能吃能喝。

3号那天，我正在上班，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妈妈不行了。

当时我正在上课，赶忙和校长请假，直接打车去了大哥家，我还是去晚了，妈妈已经走了，装老衣服都穿好了，听大哥说妈妈吃了半碗米饭，吃好饭她要喝水，哥哥刚喂了几口，妈妈头一歪就走了，一点痛苦都没有

妈妈走的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大家都忙着安排妈妈的后事，二嫂却心怀鬼胎，惦记妈妈的首饰。

大嫂没有哭天喊地，她全程配合大哥处理妈妈的身后事，二嫂极具表演天赋，只要一来女眷，她就迎出去很远，哭着喊着“我受罪的老娘呀！你怎么说走就走呢？我还没有伺候够呢!我以后没有妈妈喊了”。

知道的都捂着嘴笑，不了解内情的都陪着她掉泪，夸她孝顺。

我们老家有“停三”的习俗，老人过世最少要停棺三天，三天过后，妈妈入土为安了。

葬礼结束，知客就给我们算账了，我们这边老人过世，女儿要负责鼓手和社火钱，我和姐姐一个人花了4000多。

至于礼金钱，无论多少，都没有女儿的份，都是兄弟平分，不够兄弟再添上。

大嫂娘家近，来了好多亲戚，二嫂是外地人，娘家没过来人，也没有来礼，她说他们家没这习俗。

分钱的时候，知客建议谁的亲戚来的礼归谁，这样最合理，因为后期人家办事你要回礼，但是二嫂不干，直接提出一分为二。

我都看不下去了，用胳膊拐了一下大嫂，大嫂笑着说“就照弟妹说的办，妈妈刚走，不能让妈妈伤心”。大嫂又亏了几千块。

二嫂拿着钞票，当大家面数着，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

我当时很生气，决定治治二嫂。

我三步并两步跑到妈妈的房间 ，从箱子里拿出布包，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故意在二嫂面前一件件展示一下，然后将它递给了大嫂。

大嫂赶忙又塞给我，连声说“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你拿走应该的”。

二嫂正在数钱，她愣了一下，两只手也停住了。

我故意提高声音说“几年前我就当着你和二嫂的面说过，你们谁对妈妈好，这些东西就归谁，我说话算数”。

我看见二嫂的脸由晴转阴，然后又由红变扭曲，目光可以把我杀死，我心满意足的笑了。

二嫂转身掂起妈妈的电饭煲，抱起来就走，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电饭煲也是我买的，被她顺走了。

回家的路上，老公一个劲埋怨我，说我不该把东西全给大嫂，做人不留后路。

我笑着说“这种人一分钱便宜都不能让她占，妈活着时我不想撕破脸，怕她刁难妈妈，现在妈妈走了，我还怕什么?从今天起这条路就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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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唠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