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工资3千,女儿花百万给我买养老房,儿子让我腾给孙子结婚用

发布时间:2025-03-12 17:03  浏览量:5

两间老屋的牵绊

"爸,您跟我们说句话啊!这房子到底怎么安排?"儿子周建国站在我面前,眼睛里写满了急切,手指不停地搓着裤缝,那股子着急劲儿,把我这颗老心都搅得乱糟糟的。

我叫周德山,今年六十五岁,刚从国棉三厂退休不久。

妻子走得早,那年她才四十八岁,查出肝癌晚期,没到半年就走了,走的时候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躺在病床上还惦记着家里的事。

这些年就我一个人住在厂里分的老房子里,两室一厅,四十多平米,墙皮都掉了一层又一层,雨天天花板还往下滴水,我总是搬着脸盆到处接,接水声在夜里听着特别清晰,那声音总让我想起老伴生前为我们洗衣服的场景。

退休前,我在厂里当了三十多年的机修工,别的不敢说,机器坏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年轻的时候,别的同事下班了都急着回家,我常常加班到深夜,就为了多挣几块钱补贴家用。

手艺不错,人缘也好,可工资一直不高,赶上国企改制那几年,差点下岗,幸好熬过来了。

现在每月到手三千块退休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也还算凑合,习惯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对了,我的两个孩子,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女儿周丽芳比儿子小两岁,从小就聪明伶俐,读书时班里总是前三名,后来考上了省重点大学,毕业后在省城一家外企做部门经理,嫁了个不错的女婿,日子过得舒坦。

儿子周建国老实巴交,学习一般,没考上大学,在技校混了两年,早早进了本地一家小工厂上班,工资不高,还有个上高中的儿子周小军,家里开销大,常年紧张,连年货都舍不得多买。

"爸,您这房子漏水又漏电的,哪还能住人啊!"丽芳去年冬天回来看我,才刚进门就冻得直哆嗦,抱怨我房子里比外面还冷。

"这电线都老化了,用电热器容易引起火灾!"她摸了摸那发黄的电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当天她就给我买了电热毯,还在被窝里塞了两个暖水袋。

她看着我家天花板上的水渍,眼圈都红了,"咱爸一辈子不容易,凭啥老了还要受这罪!这墙皮都掉得差不多了,墙体都返潮了,住着多不健康啊!"

我摆摆手,嘴上说着不当回事的话:"咱这老房子虽破,可住了大半辈子,有感情了,跟穿了几十年的老棉袄似的,贴身贴心。"

"再说我一个人住,又不招谁惹谁的,凑合凑合就行了,钱花在我身上不如给你们留着,小军不是还上大学呢嘛。"

丽芳不依不饶,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就跟她妈当年生气的样子一模一样:"什么叫凑合?您还想凑合到啥时候?"

"您当年把我和建国拉扯大,省吃俭用给我们交学费,冬天自己穿着缝了又缝的棉袄,就为了给我们买新衣服,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现在该您享福的时候了!我看您这把老骨头,都瘦了一大圈,上炕都费劲,再这么住下去,不出问题才怪呢!"

我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暖烘烘的,丽芳从小就懂事,看来是记着我这个老爹的好。

没想到,清明节那天,我正在坟前给他妈上香,丽芳突然回来了,她没告诉我要回来,一路小跑到坟前,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供品。

磕完头,她就递给我一本红本本,那红色鲜艳得刺眼。

"爸,这是给您买的新房子,九十平米,三室两厅,电梯房,朝南,采光好,地段也不错。"

"小区环境好,楼下有超市、菜市场,走路十分钟就到,冬天暖气足,夏天还有中央空调,电梯直达,您膝盖不好,上下楼也方便。"

"小区环境不错,还有老年活动中心,您以后可以和那些老同志们下下棋、打打牌,日子有滋有味的,再也不用受那破房子的罪了!"

我接过房产证,手都在抖,心里堵得慌:"多少钱啊?"

"一百零八万。"丽芳轻描淡写地说,好像这不是一大笔钱,而只是买了几颗白菜那么简单。

"啥?"我差点背过气去,手里的房产证烫手得像块烙铁,"你咋花这么多钱啊!我这把老骨头,哪值这么多钱!"

丽芳红了眼眶,抓住我的手:"爸,您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和建国,我现在有能力了,不就该孝敬您吗?"

"我看您这老胳膊老腿的,每到阴天下雨就疼,住那破房子,我这当女儿的心里能好受吗?"

"您就安心住吧,开开心心的,这是我和女婿的一点心意,我们挣的钱不就是为了让全家人过好日子嘛!"

我心里酸溜溜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嘴上还嘟囔着:"哎呀,这不合适,不合适..."

想当年,我和他们妈省吃俭用供他们念书,每天蹬着自行车送两个孩子上学,风雨无阻。

为了省钱,一日三餐几乎都是白菜萝卜就咸菜,肉都不舍得买,就怕耽误了孩子们的学业,没少挨饿受冻。

丽芳从小就懂事,大学毕业后,工作没两年就开始往家里寄钱,每次都是一千两千的,存折上的数字慢慢多了起来,我们老两口才敢进饭店吃顿好的。

如今她有出息了,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我这心里啊,甜得很,就是有点过意不去。

搬进新房那天,建国一家也来帮忙,他开了单位的三轮车,拉了我那点简单的家当。

看得出来,建国心里不是滋味,他脸上挤出笑,却怎么也笑不到眼睛里去,但嘴上没说啥不该说的。

他儿子周小军倒是直爽,一进门就哇哇叫:"哇,这房子真漂亮,这地板,这墙壁,这窗户,太阔气了!姑,这房子真好,比我们家那破房子强多了!我们家那房子厨房和厕所挨着,做饭的时候都闻着厕所的味,恶心死了!"

建国媳妇林巧云瞪了儿子一眼,轻轻拧了他一把:"小军,胡说啥呢!"

丽芳笑着说:"没事,小军说得对,孩子没啥心眼,有啥说啥。"

"建国,你们家那房子确实条件差点,有机会也该换套好点的,总不能亏了孩子不是?"

建国憨厚地挠挠头:"哪有那闲钱啊,小军明年就该上大学了,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光学费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我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两个孩子一个过得太好,一个过得太苦,这让我这老父亲心里有点平衡不了。

建国从小就比丽芳老实,大学没考上,早早进了工厂,下苦力干活,没少挨工头骂,后来勉强分了那套四十多平的筒子楼,结婚生子,一晃眼日子就过去了,至今还紧巴巴的,为一家老小的生活忙前忙后。

虽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孩子教育得好,小军学习一直不错,据说考试从没下过年级前十,这小子争气,指不定能考上个好大学呢。

我想着得想办法帮建国一把,可我这点退休金,也就够自己吃饭买药的,能帮上啥忙呢?

新房子住了没两个月,我就适应了,说实话,住着确实舒坦,不漏雨、不漏风,空调一开就凉快,热水一按就来,上厕所也不用蹲着了,坐着多舒服。

小区里有不少退休的老同志,大家每天在活动室下棋、打牌,院子里也能锻炼身体,健身器材一应俱全,比起以前那破房子,简直是天上地下啊。

我还认识了王大爷,是从东北来这边养老的,他儿子在这边工作,就把老人接过来了。

他跟我年纪差不多,也是孤身一人(他老伴在东北),每天早上我们一块遛弯、锻炼,比划比划太极拳,日子倒也充实,顿顿饭也都按时吃上,不像以前有时候懒得做,就泡点方便面打发了。

刚到六月,天气渐渐热起来了,黄梅雨季节,天天下雨,小区里长满了青苔,走路得小心点。

建国突然登门,穿着单位发的工装,头发油腻腻的,看样子是下了班直接过来的,也没回家换衣服。

一进门就给我倒了杯水,嘘寒问暖的,还给我带了一袋我喜欢吃的桂花糕。

我心里犯嘀咕:"建国,啥事啊?今天这么客气,平时也不见你这么殷勤。"

建国搓着手,吞吞吐吐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我:"爸,是这样的...小军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工作也定下来了,就在他学校附近那家国企,条件还行,五险一金都有。"

"单位里介绍了个对象,是会计科的,姑娘长得挺俊的,人也本分,家里条件也不错,就是...就是想快点结婚。"

"那敢情好啊!"我高兴地一拍大腿,"什么时候领来给我看看?我还等着抱重外孙子呢!"

"问题是..."建国眼神更加飘忽了,声音也低了下去,"他们要个婚房,说是新婚夫妻总得有个自己的窝不是?我家那老房子哪能住新媳妇啊,人家姑娘一看就得吓跑。"

"我琢磨着...您这房子这么大,您一个人住着也怪空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你是想让我把这房子给小军结婚用?"

建国不敢看我的眼睛,头低得都快贴到膝盖上了:"您看...这房子有三间卧室,您一个人哪用得着啊,平时不都空着吗?"

"丽芳有钱,她不会亏待您的,您要是不愿意搬回老房子,她肯定能再给您买个小点的,不是有那种专门给老人住的小户型嘛..."

我一时语塞,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该说啥好,心里堵得慌。

这房子是丽芳的一片心意,我刚住进来没多久,就这么让出去,说出去多难听啊!

我想起丽芳买房那天那份激动和满足,那是她对我这个老父亲的敬爱和感恩啊。

可转念一想,建国也确实难处,小军要结婚,确实需要个像样的房子,不然怎么把媳妇娶进门呢?

这年头,没个像样的婚房,姑娘家都不答应,更何况是那种几十年的老筒子楼,说不定厕所还得公用呢。

"爸,您别急着答应,您好好考虑考虑。"建国见我不说话,有点尴尬,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还说,"您这么大岁数了,安安稳稳住着最重要,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这个法子..."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还下着雨,雨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就像我那颗不安的心。

想起丽芳的孝心,又想起建国的难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早晨起来,照镜子时,我发现自己蓦然苍老了许多,原本乌黑的头发又白了几根,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眼神也更加黯淡无光。

这事我谁也没告诉,自己憋在心里,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和王大爷他们一起下棋、打牌,表面上看不出啥异样。

没过几天,在小区花园里,我遇见了一个熟人——王师傅。

他是四十年前咱们厂的老师傅,教了我不少技术,是个地道的老工人,手艺绝对一流,当年我这双笨手就是他一点点教出来的。

后来他调到别的厂去了,听说成了车间主任,待遇也比我们厂好,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在这儿碰上了。

"老周!真是你啊!"王师傅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得不行,那眼神,就像看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你怎么住这儿了?这房子多少钱买的?"

我们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聊起了各自这些年的情况。

王师傅退休后,把老房子给了儿子,自己用积蓄在这个小区买了一套小户型,说是图个清净。

"你闺女孝顺啊,给你买这么好的房子!"王师傅感慨道,"这小区房价可不便宜,我这小户型都花了八十多万呢!"

"哎,本来我那两个孩子都挺孝顺的,可自从我把老房子给大儿子后,小儿子就不乐意了,觉得我偏心,整天跟他哥闹别扭,连他媳妇都跑来跟我吵,说我这老头子偏心眼。"

"后来我用积蓄又给小儿子付了套房子的首付,希望能平息这场'战争',谁知道大儿子又不满意了,说我对他不公平,当初给他那房子又小又破,现在还得揭他伤疤。"

"这几年啊,他们为了房子的事没少吵,连过年都不到一块吃饭,我这心里啊,跟刀割似的..."

"老周啊,你可得悠着点,房子这事,看着是死物,实际上啊,可是最容易伤人心的!"

听完王师傅的遭遇,我心里一震,额头上直冒冷汗。

房子,表面上是砖头瓦块堆起来的,可背后却牵扯着太多亲情与矛盾,就像一座无形的围墙,把亲人隔在了两边。

想起建国的请求,我更加忐忑不安了,如果我答应了,丽芳知道了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我不珍惜她的一片心意??

回家的路上,我在小区活动室前停下了脚步。

透过窗户,我看到几位老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有个大爷正拉二胡,曲子婉转动人;有个老太太在跟着节奏轻轻摇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还有几位老人正在打牌,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王大爷看到我,招手让我进去,我摆摆手,说改天再来。

回家的路上,王大爷追了上来:"老周,今天怎么没兴致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叹了口气,把建国的事简单说了说。

王大爷告诉我,其实他们是小区里的"互助小组",几位孤寡老人相互照应,一起做饭、一起锻炼,遇到困难互相帮衬,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老周啊,咱们老了,最重要的是啥?不是房子有多大,也不是吃得有多好,而是这心里踏实,有个说话的人,有人记挂着你。"

"你说你这两个孩子,一个孝顺,一个却想着算计你,说出去多难听?可话又说回来,他们也都是你的孩子啊,你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过得好,一个过得苦吗?"

"这么跟你说吧,这房子虽好,但真正重要的是咱们一大家子和和气气的,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咱老人家也别太计较,适当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想起老伴临终前紧紧握着我的手说的话:"德山,孩子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路要走,你别太操心,也别太固执,学会放手..."

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把建国和丽芳都叫到了家里,准备了一桌简单的饭菜,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丽芳最爱吃的紫菜蛋花汤,都是我亲手做的,虽然手艺不咋地,但好歹是一片心意。

"爸,啥事啊,这么郑重?"丽芳刚从省城赶回来,脸色有点疲惫,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看来是连夜赶回来的。

建国低着头,不敢看我,手里捏着茶杯,指节都发白了,估计以为我要批评他上次提的要求。

"没啥大事,就是想和你们俩聊聊。"我给两个孩子倒上茶,家里的老茶壶,用了二十多年了,壶嘴都豁了,但沏出来的茶,还是那个味,"关于房子的事。"

建国更加局促了,头低得快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丽芳则警觉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满:"爸,建国是不是..."

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先别说,听我说完。"

我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这房子确实好,宽敞明亮,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又舒适。

"丽芳,你给我买这套房子,我心里暖和着呢。这么多年,你一直惦记着我,比我想的还周到。"

"咱家条件不好的时候,你出去上学,我连盒饭钱都舍不得给你,你就自己带咸菜去,中午凑合着吃,放学回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我这心里啊,都跟刀割似的。"

"现在你有出息了,还记得你老爹,真是没白疼你这丫头!"

我转向建国:"建国,你虽然条件差点,可把小军教育得不错,这就是本事。"

"你没考上大学,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觉得是我没本事,没能给你创造更好的条件,害得你早早就去工厂干活,吃了不少苦头。"

"你这孩子从小就老实,说话做事勤勤恳恳,这么多年在厂里兢兢业业,从没听说你惹是生非,这就是好样的!"

两个孩子都红了眼圈,丽芳使劲眨着眼睛,强忍着泪水;建国的喉结上下滚动,好像有什么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这辈子没啥本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你们拉扯大了。你妈走得早,剩我一个人照顾你们,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就想着把你们养大,供你们念书,让你们以后的日子比我们强。"

"现在我老了,你们却为我操心,这是我的福气。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房子不就是个住的地方吗?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啥都强。"

我喝了口茶,继续说:"我决定了,这套新房我还住着。"

建国明显松了一口气,眼神里却流露出失望;丽芳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似乎为我的决定感到欣慰。

"但是,"我顿了顿,"我打算把原来那套老房子过户给小军,作为他的婚房。"

建国惊讶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那房子..."

"那房子是我的名字,给谁是我的事。"我笑了笑,"虽然那房子旧了点,但地段不错,而且是咱们家的根。"

"小军结婚后,我能帮着照看孩子,你们也方便上班。再说了,老房子虽破,但砖头瓦块都是结实的,好好装修一下,换换水电,还是能住人的。"

我停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不过丽芳买新房子的钱,我可记着呢,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了,下辈子接着还!"

丽芳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连忙擦擦眼泪:"爸,您这是说的哪里话!那是我应该做的!您养我这么大,付出那么多,我买个房子算什么!"

"建国家确实不宽裕,"丽芳转向建国,语气里不再有那种俯视的味道,"哥,要不我每个月给你们家补贴点,算是给小军的结婚礼物?两千块钱,不多,但总能帮上点忙。"

建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神闪烁,似乎很难为情:"这哪行啊,你已经给爸买了房子,已经够照顾我们了..."

我打断他们:"行了行了,你们兄妹俩别争了。丽芳有这份心就行,建国你也别太拘束。"

"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以后小军结了婚,要是有了孩子,我还能帮着带呢!"

饭桌上,三个人难得地坐在一起,气氛比刚才轻松多了,就像多年前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丽芳说起了她在省城的工作,公司准备扩大规模,她很可能会升职;建国讲起了小军找对象的趣事,说那姑娘第一次来家里,看到他们家那破房子,脸都绿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了饭才走;我则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小区里的"互助小组",说我打算过两天也加入进去,跟大家一起活动活动。

"爸,您这么一说,我放心多了。"丽芳握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关切,"我就怕您在这边孤单。我在省城工作忙,又离家远,不能经常回来看您,心里总是不踏实。"

建国也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自然多了:"爸,以后我周末就带着巧云和小军来看您,给您做饭。您教我们做的红烧肉,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味道。"

我笑了:"你们工作忙,有空就来,别太牵挂我。我在这儿挺好的,认识了不少老朋友,每天有说有笑的,不寂寞。"

"对了,"丽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爸,我和我爱人商量过了,等小军结婚的时候,装修费我们出,您那套老房子好好装修一下,保证焕然一新,怎么样?"

建国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丽芳打断他,"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了,我这些年在外面,照顾爸的事都是你们在操心,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呢!"

看着两个孩子难得的和睦,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场景啊!

送走两个孩子后,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红得像火一样,映照在对面的楼房上,格外美丽。

我突然明白,房子只是个居所,真正的家是亲人之间的那份牵挂与温暖。

或许我这辈子没有大富大贵,但我有两个好孩子,他们都记得回家的路,这就够了。

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下楼去晨练。

王大爷已经在花园里等我了,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正在那里打太极拳,动作舒缓而有力。

"老周,今天精神不错啊!"王大爷停下动作,笑眯眯地看着我。

"可不是嘛!我这心里的疙瘩解开了!"我也跟着他比划起太极拳的动作来。

"怎么,想通了?"

我笑着点点头,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浑身轻松:"房子不就是个住的地方吗?人活一辈子,啥最金贵?"

"还不是亲情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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