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年我结婚花了100元,新婚夜新娘穿了六条裤,没洞房就召回部队
发布时间:2024-11-22 12:12 浏览量:10
1973年冬天,我和暖春结婚那天,谁也没想到新婚之夜会有这样的转折。回想起那个寒冷的夜晚,新娘穿着六条棉裤,却没能留住即将远去的新郎。
我叫李向阳,1953年出生在河南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亲是个老军人,在部队里当了二十多年的通讯员。那时候家里穷,一年到头吃不上几顿白面馒头,但父亲常说:"咱当兵的,苦点累点不算啥,为国家做贡献才有出息。"
记得小时候,每到春节,父亲都会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军装,带着我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一毛钱的水果糖。那时的小卖部就是个用茅草搭的棚子,里面零零散散摆着火柴、肥皂、针线之类的日用品。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个生了锈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水果糖。
1971年,我高中毕业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一名军人。临走那天,母亲用布包好两个咸鸭蛋,塞在我的挎包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父亲却板着脸说:"男子汉要有志气,当兵是好事,可不能哭哭啼啼的。"
到了部队,我被分在了通讯连当文书。说来也巧,跟父亲当年一样。我们连长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军人,姓王,大家都叫他王连长。他经常教导我们说:"在部队,写字就是打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马虎。"
1972年的夏天,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连长派我去县棉纺厂送一份紧急文件。那是个闷热的下午,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汗水湿透了我的背心。走到厂门口,我看见一个姑娘正端着搪瓷茶缸往值班室送开水。
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工装,戴着白色的头巾,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我赶紧冲上去扶住她,茶缸里的开水撒了一些在地上,腾起一股热气。她抬起头,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那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
后来才知道,她叫孙暖春,是棉纺厂的女工,今年刚满十八岁。她爸爸早年因病去世,妈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在厂里是个老工人了。那天之后,我借着送文件的机会,常常能在厂门口遇见她。
我们开始写信来往。那时候没有电话,更别说手机了。每次收到她的信,我都要反复看好几遍。她的字写得整整齐齐,像她的人一样,透着一股温柔。有时候晚上值班,我就坐在油灯下,给她写信讲述部队的生活,说连队里的趣事,说我的理想。
我的班长王德明是个过来人,看出了我的心事。有天晚上查铺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李啊,谈对象是好事,但要记住咱们是军人,责任在肩上。"我知道他是为我好,连连点头。
我最好的战友是张大勇,跟我同年入伍,性格直爽。每次我收到暖春的信,他都笑嘻嘻地说:"向阳,你小子有福气啊,找了个这么好的对象。"
1973年初,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我和暖春的感情越来越深。有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写了一份请婚假的报告。写报告时,我的手都在抖,生怕连长不批准。
王班长知道后,主动帮我修改报告。他说:"小李啊,你这报告写得太直白了,得讲究策略。"他一边给我改,一边说:"要强调结婚后更能安心工作,为部队作贡献。"
报告递上去后,我整整等了一个星期。那段时间,我坐立不安,连出早操都心不在焉。终于有一天,连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小李,组织考虑到你这两年表现不错,批准你的婚假申请。不过记住,要简办,不能铺张浪费。"
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立刻给暖春写了封信。那时候的邮递员都骑自行车送信,我特意找到邮递员老张,给了他两包烟,请他务必快点把信送到。
筹备婚事的过程并不容易。我的工资是6块钱一个月,平时省吃俭用,两年才攒了一百块钱。暖春的妈妈知道后,心疼地说:"孩子,这钱不容易。"
当时物价很低,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二百三十块,上海牌手表一百二十块,红双喜牌收音机八十块。但是结婚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要买床单被罩,要添置些家具,还要准备喜糖喜饼。
张大勇看我发愁,主动提出帮忙。他骑着自行车,跑遍了附近的供销社,帮我货比三家。有一次他发现邻县供销社的暖水瓶便宜两块钱,特意跑了十几里地去买。
暖春的妈妈是个持家有道的人,她说:"结婚不在穿得好,关键是过日子。"她给暖春准备了六条棉裤,说冬天在部队住,天冷,得多穿点。暖春不好意思,说现在年轻人谁还穿那么多。她妈妈却说:"你嫁到部队,得吃苦耐劳。这棉裤保暖,我一针一线给你做的。"
婚期定在1973年农历十一月十五。临近结婚那几天,战友们都来帮忙。有的帮着搬板凳桌子,有的帮着贴春联。连队还调了一辆解放牌军车,说是可以用来接亲。
王班长更是大显身手,他年轻时学过写毛笔字,包揽了写春联的活。那些个大红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才子佳人天作合,军民一家乐融融。"看得我们这些大老粗直竖大拇指。
部队的首长还特意批了两天假,让我提前回家准备。临走时,连长把我叫到跟前说:"记住,婚礼要简单,但是要庄重。咱们军人的婚礼,就是要给老百姓做个表率。"
结婚那天,天很冷,下着细碎的雪花。一大早,我穿上新做的藏青色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张大勇开着解放牌军车来接我,车厢上用红纸剪了一圈花边,挂着大红灯笼。
王班长怕我紧张,特意带了一瓶汾酒,说:"喝一口压压惊。"我本不想喝,但架不住战友们起哄,只好小抿了一口。酒还是有点上头,让我紧张的心情稍微松弛了些。
暖春家在县城东头的棉纺厂家属院。那是一排上世纪六十年代盖的红砖平房,各家门口都挂着红灯笼。邻居们听说军人娶媳妇,都出来看热闹。厂里的大喇叭还特意放起了《军港之夜》。
车子一到暖春家门口,我就听见屋里传来阵阵笑声。按照老规矩,我得先敲门喊:"大舅,开门!"然后说顺口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百年和昌。"
暖春的舅舅是厂里的钳工班长,敞着领口,手里握着一根烟,笑呵呵地说:"想接走我外甥女,得先回答几个问题。"这是结婚时常有的"刁难"新郎环节。
"军人的责任是什么?"他提出第一个问题。
我挺直腰杆说:"保家卫国,服务人民!"
"当兵和当家,你怎么选?"
我想了想说:"当兵是为了更好地当家。"
"要是让你选媳妇和部队呢?"
我说:"媳妇是我的家,部队是我的命。我会好好待她,也绝不辜负部队。"
舅舅听完,满意地点点头,把门打开了。只见暖春坐在床边,穿着红棉袄,脸上盖着红盖头。她妈妈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闺女要嫁人了,还是嫁给当兵的,以后有苦头吃咯。"
暖春隔着红盖头说:"妈,你别哭了。向阳会对我好的,我也知道嫁军人不容易,但我愿意。"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十分坚定。
按照老规矩,我掀开红盖头的时候,手都在抖。掀开一看,暖春的眼睛红红的,显然也哭过。她穿得很厚实,后来我才知道,她妈妈给她整整六条棉裤。那时候的棉裤都是手工缝制的,裤腰上还绣着"百年好合"的字样。
我们坐着军车,载着几位亲戚,在县城里转了一圈。街道两旁的人都驻足观看,还有小孩子追着车跑。那时候,军车娶亲可是稀罕事。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售货员阿姨还特意跑出来给我们撒喜糖。
回到家里办喜宴,饭桌上都是家常菜:红烧肉、清炒白菜、溜肝尖。酒是乡亲们七凑八凑的汾酒和清酒。吃饭的时候,我看见暖春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就小声问她:"穿那么多裤子,不嫌重啊?"她红着脸说:"妈说冬天冷,让多穿点。"
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意外发生了。刚到晚上九点,我们正准备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哨声。那是紧急集合的信号,每个军人都不会陌生。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暖春也听出了不对劲,抓住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她的手有些冰凉,但很坚定。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军人的妻子"。
王班长骑着自行车赶来,气喘吁吁地说:"小李,连长让你立即回部队,有紧急任务。"我看着暖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却先开口了:"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来不及换衣服,我只能穿着中山装就要走。暖春帮我整理领子,又往我的口袋里塞了两个她妈妈蒸的肉包子。她说:"路上饿了吃。"声音很平静,但我知道她在强忍着泪水。
暖春的妈妈在一旁抹着眼泪说:"这才成亲就要走,这让闺女怎么过啊。"暖春却说:"妈,别说了,当兵的就是这样。"
我坐上军车的时候,回头看见暖春站在门口,她穿着红棉袄,在寒风中显得那么单薄。雪花飘落在她的肩上,却迟迟不肯离去。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止。
回到部队后,连长说上级来了紧急任务,要我们连夜整理一批重要文件。原来是上级要进行军区整编,需要核实很多历史资料。我和战友们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直到完成任务。
这三天里,我总是想起新婚之夜的情景。想起暖春穿着六条棉裤,艰难地走路的样子。想起她帮我整理军装时,强装镇定的表情。那些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四天一早,连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我以为他要批评我分心,没想到他说:"小李,这次你表现很好。虽然是新婚之夜,但你以大局为重,毫不犹豫地回来执行任务。这就是军人的样子。"
任务完成后,连长特意给我补了三天婚假。回到家里,看见暖春正在院子里晾被子。寒冬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看见我,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我的军装领子翻好。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温馨地过着。暖春后来争取调到了部队家属院工作,负责管理军人家属的生活福利。她总是默默地照顾着大家,从不抱怨。
1974年春天,我被提拔为排长。暖春知道后,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行。"她给我缝了个新的军装口袋,说是让我装自己的梦想。
现在我已经退休多年,但每次想起那个下着雪的新婚之夜,心里依然温暖。暖春常说:"咱们的新婚之夜虽然特别,但它让我更懂得了什么是军人的责任。"
如今社会变化真大,年轻人结婚都是去拍写真,住酒店。但我始终觉得,我们那时候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不需要太多的物质,只要有一颗相守的心就够了。
那六条棉裤,暖春一直保存着。裤腰上"百年好合"的字样早已褪色,但我们的感情却越来越深。她说要把这份初心传给下一代,告诉他们:爱情和责任,都是需要用心经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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