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五年,老公出轨了 他任由年轻的情人挑衅我 不给我丝毫体面
发布时间:2024-11-07 15:40 浏览量:13
结婚第五年,老公出轨了。
他任由年轻的情人挑衅我,不给我丝毫体面。
面对我的质问,他冷漠嘲讽:「在床上摸你就好像在摸我自己。
「你要是受不了就离婚。」
他似乎忘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他的。
后来,我果断离婚,他被迫净身出户。
他在大雨中跪了一夜,只求我回头。
但是,不懂感恩的凤凰男就该烂在淤泥里。
1
我的丈夫出轨了。
我在他的车里找到了一条酒红色的蕾丝内裤,应该是小三故意留下的。
是挑衅,是宣战。
我把内裤扔在温淮叙办公桌上的时候,温淮叙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没有丝毫被抓住出轨的慌张。
我嗓音发颤地质问他:「这是什么?」
他坦然回答:「内裤。」
温淮叙头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毫不在意的样子刺痛了我。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补充道:「蕾丝,女士,内裤。」
他承认得干脆:「对,我出轨了。」
我气到浑身颤抖,温淮叙却是一脸坦然。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尽是冷漠,他嘲讽道:「在床上摸你就好像在摸我自己。
「我对你早就没有了新鲜感。
「你要是受不了就离婚。」
我听他一句句说着,整个人怔愣在原地,无法动弹,血液倒流进心脏,我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般,胸腔里灌不进新鲜氧气。
「但是我要提醒你,现在的我对沈氏举足轻重,你不参与集团事务已久。」
他站起身走近我,抬手用手背温柔抚摸我的脸。
「你的父亲冷血无情,到时候为了利益,只怕他会选择我,抛弃你这个对集团无足轻重的女儿。」
到了现在我才知道,结婚后他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工作,又为什么会要求我回归家庭,那么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
我以为他是想要向我父亲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
原来他是想亲手折断我的翅膀,让我受困于家庭之中,之后他逐渐在集团里替代我。
他就可以彻底拿捏我,为所欲为,而我只能忍气吞声,维持这段令我痛苦不堪的婚姻。
我五脏六腑像是被谁揍了一拳,痛到我无法忍受。
良久后,我听到自己说:「我们离婚。」
2
温淮叙脸色冷下来:「你说什么?」
我强行让自己从被背叛的痛苦中剥离出来,我直视他的眼睛,重复道:
「我们离婚。」
他猛地捏住我的下颌,逼迫我直视他的眼睛,他漆黑的眼底全是阴鸷的冷意:
「离婚?
「你以为跟我离婚你就能走上你的阳关大道了?」
我冷笑反问他:「不然呢?
「你做好净身出户的准备吧!」
温淮叙的眼眸又冷又厉,视线像是有重量一般:
「你对你那个私生子弟弟做的那点脏事儿,你以为离婚之后,我还会继续替你隐瞒吗?」
我愣住,不可置信看向他。
「你什么意思?」
他冷笑,捏住我下颌的手越来越用力:「你为了让你爸厌弃你那个私生子弟弟,设计陷害他的事情,你以为我忘记了?
「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让人知道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沈家大小姐背地里有多心狠手辣。
「你爸要是知道是你害他的宝贝儿子蹲大牢,他会怎么做呢?」
当初我父亲有让沈一言继承集团的意思,沈氏能做到今天这个规模绝大部分源于我的母亲娘家的权势加持,我怎么可能会让那个私生子继承这一切。
所以我动用了一些非常手段,让他彻底没有了继承集团的可能。
要对沈一言下手那天,我问温淮叙:
「你爱我,哪怕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你也认吗?」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我爱你,就算你坏的没边我也爱你。坏到人人喊打,我也会护你周全,为你撑起一片天。」
现在,温淮叙用这个当作把柄威胁我。
温淮叙越来越用力,我忍不住呼痛出声:「松手!」
「心狠手辣的狠女人!」他眼角眉梢皆是嘲讽,「我奉劝你,最好还是咬牙当好你的贤内助。」
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威胁。
「我绝对不会一个人死,我手里多的是弄死你的东西。」
3
温淮叙离开后,我蹲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我抬头,视线正好落在墙上的巨幅婚纱照上。
照片上的我们一脸幸福,他看向我的眼睛里满是要溢出来的爱意。
我们甚至都没能撑到七年之痒,五年就已经将感情耗尽。
真心里掺杂一丝假意就是狗屎。
假意里掺杂一丝真情就是仙品。
多数人一旦陷入爱情里,就会做出许多愚蠢的事情来。
我为了能嫁给他,被我父亲罚跪在祠堂,挨打挨到晕厥,我父亲没了办法,同意让我嫁给他。
我父亲为我跑去跟宋家退婚,姿态放得挺低,还安排温淮叙进了集团培养他。
结婚那天,我父亲只对我说了一句:「希望你别后悔。」
我当时想,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温淮叙对我那么好,我嫁给了我喜欢的人,我以后的生活就是童话的结尾,公主和王子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只可惜,温淮叙不是王子,是得了便宜就翻脸的凤凰男。
4
我看着在我面前不知天高地厚挑衅我的女人。
我今早刚看完她的所有资料,现在我比她自己还要更加了解她。
她年轻,但是没有脑子,浑身上下穿着满是 logo 的奢侈品,生怕别人看不出牌子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没见过世面的粗俗样子。
但温淮叙就是爱她,哪怕她是个没有脑子,自私虚伪的笨女人。
「阿叙根本就不爱你,你最好乖乖把温夫人的位置让出来,不要给自己找难堪了。」
我面无表情睨着她,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是温淮叙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什么要把位置让给你?」
「我瞧着你是舍不得现在的富贵生活吧?」她看了眼我限量款的爱马仕铂金包,嘲讽道,「没了阿叙,你怕是再也背不上爱马仕了吧?」
我似笑非笑看着她,温淮叙是对陈琳说了多少谎?
难道陈琳不知道温淮叙能有今天完全是靠着我的吗?
我友善提醒她:「当小三之前一定要先调查清楚对方的出身,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捞到,反倒被别人白嫖了。」
「你什么意思?」
我耐心向她解释:「我认识温淮叙的时候,温淮叙还是个拿着五千月薪的普通上班族,母亲重病连医药费都掏不起,就连妹妹的学费都供不起。
「是我帮他母亲出了医药费,安排他妹妹出国留学,甚至他现在上班的沈氏都是我家的产业。」
我一字一顿,生怕她听不清楚一般:「温淮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凤、凰、男!」
陈琳的脸色逐渐惨白下去,她不可置信看着我:「你在说谎……不可能!他明明说自己是公司总裁的!」
我轻笑:「我姓沈,他姓温,他工作的集团姓什么?」
陈琳彻底懵了。
我站起身走近陈琳,勾起唇角,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轻轻塞在陈琳的胸口。
「你为我老公服务了这么久,这算是给你的一点小费。」
陈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小鹿般的眼睛里因愤怒泛起泪花:「你……你……」
我微微倾身,凑在她耳边说:「当婊子就要好好当,立什么不要钱的人设?」
陈琳瞪大了眼睛,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我用手背轻抚陈琳脸颊,像逗小猫似的,戏谑道:
「你长得很漂亮,要是温淮叙养不起你了,记得来找我。
「把我伺候好了,钱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比温淮叙有钱多了。」
5
我刚在浴室拧开水龙头,温淮叙就推门进来。
我透过镜子跟他对视,他阴冷的视线穿透了浴室里稀薄的空气,戾气浓重。
温淮叙掐着我的后颈将我拖拽在浴缸前跪下,他拧开水管,按着我的头,埋进汹涌冰凉的水流里。
我跟他第一次相识就是我溺水,他救了我。
那次溺水后,我落下了怕水的毛病,他是知道的。
我呛得窒息,水流不断从水龙头流出掠夺我仅剩的呼吸。
我无助挥舞手臂想要挣脱开,却被他牢牢控制住,挣脱不了一点儿。
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了男女之间与生俱来的力量差距有多悬殊。
我窒息到大脑恍惚,就在我以为我会死在这个破浴缸里的时候,温淮叙松开了手。
我大口喘息着,胸腔灌进新鲜氧气,减缓了窒息感。
温淮叙居高临下俯视我狼狈不堪的模样,眼里尽是凉薄:
「你打了陈琳。」
我脑子有些懵,我什么时候打了她?
我在心里轻笑,就连陷害我的手段都怎么小儿科,真是可爱。
我手脚使不上一点力气,我麻木抬眼看他,嗓子沙哑至极:
「一个小三居然敢自己找上门来挑衅我,我没弄死她都算我仁慈。」
他蹲下身,掐住我的脖子,逼迫我直视他的眼睛。
「陈琳是我的女人,你跟一个小女孩较什么劲儿?
「知道我哄了多久才哄好她吗?」
我冷笑:「你说的那些谎话都圆回来了吗?」
「温、总。」
我将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嘲讽意味极重。
温淮叙被我激怒,掐住我的脖子的手逐渐用力,像是要掐死我一般。
他瞳孔颜色愈深,漆黑转为猩红,他用力到咬牙切齿的程度。
我拼命挣扎却无法撼动他半分。
他恢复理智松开手,我趔趄跌进他怀里,被他狠狠推开。
他的威胁掷地有声:「我警告你,别碰我的女人。」
我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温淮叙离开后我瞬间卸了全身的力气,被天旋地转般的压抑和冰冷包裹。
我抬头看了眼洗漱台上隐藏在精华水后面的摄像头,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6
我拿着温淮叙殴打我的视频找上了我父亲。
我父亲脸色铁青看完了视频,他将平板锁屏看向我。
「你准备怎么办?」
我斩钉截铁:「我要离婚,要让他净身出户,在江城没有立足之地。」
父亲眼里的愤怒逐渐在转变为欣赏。
他说:「我知道你虽然说要照顾家庭淡出了集团,但你在公司内部安插了不少人。」
我没有丝毫诧异,除了温淮叙之外所有人都不觉得我会彻底回归家庭,都能猜到我留了后手。
我留在公司里的那些人对我忠心耿耿,公司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根本不像我平日里表现出的那样。
就连温淮叙的秘书都是我的人。
陈琳的资料就是他给我的。
7
江城所有的顶尖律师都受到了我的邀请,为我组建律师团。
温淮叙并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他以为我会继续忍耐。
他质问我:「你真要撕破脸离婚?」
我缓缓吐出一口烟,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奉劝他:「你还是尽快给自己找个好律师吧!你出身底层不知道,我们这种有钱人从来都不会在律师费上省钱。」
温淮叙冷笑了声,踹了下茶几,漆黑的眼底全是阴鸷的冷意。
「你忘了我是怎么说的吗?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设计陷害你弟弟坐牢,你殴打陈琳,为沈氏做尽了脏事儿!」
我生平最恨被人指着鼻子威胁。
我慢条斯理抽了口烟,问他:「你真以为我手眼通天?能在我爸的眼皮子底下诬陷沈一言坐牢?
「沈一言坐牢是我爸默许的。还有,我没有诬陷他,沈一言自己犯了法,我只是没有选择包庇。」
温淮叙怔愣看着我。
这些上层残酷的真相对于他这种底层出身的人还是太过于冲击了。
他还是想要找回面子,嘴硬道:「离婚会影响沈氏的股价,你父亲不会同意。」
我碾灭手里的烟,平静看着他:「现在时代变了,人们瞧不上吃里爬外的凤凰男,在人们眼里你就是靠着妻子上位的凤凰男,结果不知感恩,出轨后还为了小三动手殴打原配妻子的家暴男。
「你觉得舆论会站在谁那边?」
温淮叙胸腔剧烈起伏,眼圈猩红。
我冷笑着看他:「你真以为能力能够赢过血脉?
「顶级权势财富就跟艾滋一样,只会通过血液跟母婴传播。
「你能力是出众,但是世界上有许多跟你一样能力出众的人,沈氏随时都能找人替代你,但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女儿。」
我上前逼视他,嘲讽道:「知道什么叫唯一吗?就是不可替代,独一无二的意思。
「别说我打了你那个捧在心尖尖上的小三,就算我杀了你们两个,我老子也会保我。
「因为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儿。」
8
我让人打包将温淮叙的东西送到了办公室。
温淮叙收到的东西的同时收到了自己被内部检举的消息。
我在律所等电梯,电梯门打开,我抬眼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淡漠凉薄的黑眸。
宋珣神色冷淡看了我一眼,从电梯里出来,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好久不见。」
他嗓音极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是啊!」我干涩挤出两个字。
我们身边的人极有眼力见地退下,只留下我们两个人。
我们面对面站着,他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浑身上下散发着独属于上位者的气质。
气氛有些尴尬,我硬着头皮再次同他那双能够看穿一切的漆黑眼眸对视。
他说:「听说你要离婚了。」
我呼吸一窒,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原本应该是要嫁给宋珣的。
但为了温淮叙,我强硬要求跟他退婚。
他消失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连嘴角的笑都很牵强。
他说:「希望你别后悔,我真心祝愿你平安幸福。」
宋珣的视线落在我脖子上的丝巾上,眼眸沉了沉,他抬手扯下我的丝巾。
没了丝巾的遮掩,我脖子上的掐痕暴露无遗。
「他弄的?」
我眼神躲闪,下意识想要从他手里夺过丝巾,却被他躲开。
宋珣目光很静,眸底却都是阴冷的戾气:
「我问你,是不是他弄的?
「你们离婚是不是因为他家暴?」
9
我直视宋珣的眼睛,语气平静:「跟你没有关系。」
宋珣盯着我看了良久,眼底的情绪逐渐被淡漠取代:「好,与我无关。」
我们互相注视着,沉默了接近半分钟,我越过他径直进了电梯。
宋珣微蹙眉,电梯门缓缓关闭,宋珣的脸逐渐消失。
电梯缓缓下降,我僵直的脊背塌了一瞬。
电梯门打开,我抬头看到谢亦可的脸,我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有些疲惫开口:「我见到宋珣了。」
谢亦可仿佛对我的话并不意外,她挽住我的手臂牵着我往外走。
我脑海里充斥着跟宋珣的种种过往,等我将自己从回忆里抽离的时候,我已经坐在谢亦可的副驾驶上了。
我这才开始问谢亦可:「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天早上,听说你要离婚,我就回来了。」
「你猜我是跟谁一起回来的?」
我没回答,谢亦可自问自答:「宋珣。」
我皱眉:「什么?」
「我想他是跟我一样听到你要离婚的消息就来了。」
「我跟他之间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是宋氏的负责人,回国是应该的,可能就是碰巧了。」
谢亦可上下打量了眼我,轻笑:「你说不是因为你就不是因为你吧!」
她脸色微变:「宋珣为什么回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准备怎么解决温淮叙那个贱货。」
我叹了口气:「还能怎么解决,离婚呗!我是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了。」
我没有告诉谢亦可温淮叙对我动手的事情,我跟谢亦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我是真的怕她要是知道我被温淮叙掐脖子的事情,会一气之下找人对温淮叙动手。
我跟温淮叙之间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没必要脏了谢亦可的手。
谢亦可点了根烟,吞吐中烟雾遮掩了视线:「你别管了,交给我来解决。」
谢亦可家里的有钱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年年都会给某个知名榜单打钱,就为了不让自家太显眼。
谢家人一向低调,谢亦可在他们家就像个另类,高调得不行,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散财,千金大小姐名不虚传。
谢亦可心狠手辣的程度就连我都瞠目结舌,感慨一句:「真不是人啊!」
她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就连那句「真不是人啊」,她都能当成是对她的夸奖。
我是真的害怕谢亦可下手不知轻重的,会弄死了温淮叙脏了她的手。
10
谢亦可陪我逛街买了不少东西,到了晚上找了家酒吧,刚喝了两杯酒,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我跟谢亦可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宋珣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他身边的人正在跟他说着什么,他漫不经心听着。
应该是察觉到我跟谢亦可的视线,他抬眼朝我们看过来。
视线相撞的瞬间,我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谢亦可大方招手跟他打了个招呼,谢亦可戏谑睨我:「一天之内偶遇两次,这个缘分着实不浅啊!」
我呼吸有一秒的凝固,生怕宋珣会走过来,但宋珣只是看了我们这边一眼便离开了。
我长出一口气,略微垂眸看着杯中的酒。
「你真觉得是缘分?」
我反问谢亦可:「不然呢?」
「你以为常年在国外的宋珣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还不是听到了你要离婚的风声,我想他现在可是挤破了脑袋都想要当你的小三。」
我懒得在这方面多费脑筋,不走心道:「我跟他早就结束了。」
我已经没有精力投入另一段感情里了。
婚姻的好处就是每个人都能精准地找到属于自己的报应。
我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报应,不急着找下一个报应了。
酒过三巡,谢亦可开始细数温淮叙这些年的罪行。
「我还记得当年你倒贴他,他都要端着架子,在我们所有人面前让你难堪。
「结婚的时候你没有彩礼,你在我家酒店结婚,他婚宴更是没有花一分钱。你的婚纱是我找设计师设计的,就连他老家那些人来参加婚宴的机票都是你自掏腰包买的。他连自己穿的西装都没有掏钱买,是你买的。
「结婚后靠着是你老公,迅速升职进了管理层,成了他同龄人里的佼佼者,实现了阶级跨越,成了他们那个村里唯一出人头地的人中龙凤。
「后来他要求你放弃职场回家备孕,为你描绘一家三口的完美景象。只要你有一点对职场的眷恋,他就会作天作地,说你将集团看得比你们这个家更重要,让你对他产生愧疚之情,心甘情愿放弃工作,回归家庭成为家庭主妇。
「幸好你当时听进去了我的建议,在公司里留了你信任的人,不然你真的就被彻底踢出公司了。没了婚姻倒算不上什么致命的损失,没了钱财权势才是灭顶之灾。」
谢亦可细数这些年温淮叙做的事情,我默默听着,暗暗赞叹谢亦可的记忆力惊人。
「他就是那种既要又要还要的凤凰男,想着站着就把钱赚了,现在还想着外面养几个小情人,家里还有热饭热菜贤惠的老婆等着他。
「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是真没想我的一片真心竟然错付给了这样的人。」
谢亦可不赞同摇头:
「嫁给了生娃就翻脸的老公,月子期间上面流泪,中间流奶,下面流血,吃了夹生的饭还窜稀,还有个半夜啼哭的娃,患了产后抑郁。你婆婆还硬说你没奶,顿顿让你吃猪蹄还有鱼汤,可是娃不乐意喝你的母乳,只喜欢奶粉,你的双胸涨得像石头,每天疼的你想跳楼。」
我越听越头皮发麻,不是姐……我诅咒人都不敢这么诅咒,怕损阴德,你居然就这么水灵灵地讲出来了?
「三十天的冷静期和塞不回去的娃才是完蛋人生。」
酒劲上头的谢亦可搂住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颇有点调戏的意味。
「你有钱有颜,老公想要转移公司财产,你手里却早已经有了证据,直接一纸诉状告上去,有他蹲大牢的时候。
「那个小三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找人弄她一顿,被玩到丢了半条命的女人有的是,多她一个不多。」
我咽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越想越觉得谢亦可说得有道理。
11
我一进门就看到温淮叙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
领带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头发乱糟糟,下巴冒着青色的胡茬,他有些茫然抬头看向我,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看来内部审查要了他半条命,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与颓废的样子。
他看了眼扶着我进门的谢亦可,目光沉了沉。
谢亦可想开口说些什么,我却开口让她先离开。
谢亦可离开后,温淮叙看向我,沙哑的声带缠绕着冷意和怒气:
「我不会同意离婚,我就要拖着你,耗着你,想让我净身出户,你做梦吧!你婚后增长的资产都有我的一半,我不拿到属于我的那一半,我绝对不会放手。
「要是走诉讼离婚,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影响了沈氏的股价,你的损失肯定会比我的大。」
果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居高临下俯视他,丝毫不惧他的威胁。
我冷笑反问他:「你威胁我?
「你现在连一个像样的律师都找不到,你怎么对抗我强大的律师团?
「一个小小的内部审查都能要了你半条命,走诉讼离婚,你能受得住我在法庭提交的那么多证据吗?」
温淮叙寒霜般森然的目光定格在我面前:「谢亦可回来了,你就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你就什么都不怕了吗?」
我觉得莫名其妙,关谢亦可什么事情?
「离婚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我原本就不怕你,我就是要跟你离婚,你不忠于我们之间的婚姻,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会跟你离婚。」
我对着温淮叙阴沉的脸色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瓷杯狠狠砸到地上:「我不吃这碗夹生的饭!」
瓷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谢家跟沈家同时出面跟律所打过招呼,我倒要看看有头有脸的大律师谁敢接你的委托。」
我笑的春风满面,语带嘲讽:「威胁这种事情是要能承担后果的人来做的,不是你这种没有半点抗风险能力的废物做的。」
温淮叙脸色一寸寸变得铁青,他齿缝艰难挤出一句:「你够狠。」
温淮叙面色彻底阴沉下去,他语气低哑,一寸寸结冰:
「你生不出孩子,我找别人生怎么了?
「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你不过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温淮叙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他比我高很多,也比我强壮很多,但我没有畏惧。
我平静注视他的眼睛,问道:「想杀了我?」
温淮叙的眼底逐渐猩红,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仿佛真想要掐死我一般。
但我知道他不敢,因为他懦弱不堪,想要成为狠心的人,却做不到。
他忌惮我背后的势力,忌惮我的家世,忌惮我吃人不吐骨头的朋友。他清楚,我要是死了,有的是人不会放过他。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他缓缓松开手,脑门青筋暴起,充血的眼球,无不昭示他现在处于极度愤怒中。
他从他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绝对不会空手离开。」
12
温淮叙被停职,继续接受调查。
而我重新回到顶层的办公室,恢复了以前的职位。
以前跟着我的王秘书跟我汇报这段时间的项目进度,我听完,吩咐他找人帮我盯着陈琳。
律师说温淮叙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坚持要上诉。
「那就走诉讼离婚。」
我下楼跟谢亦可吃饭的时候,碰上抱着盒子被保安驱逐的温淮叙。
谢亦可皱眉:「真是够晦气。」
温淮叙注意到我们的视线,看向我们这边,故作镇定整了整领带,走向我们。
「我已经找到律师了,我一定会跟你走诉讼离婚,将消息散布出去,我倒要看看沈氏的股价能够撑多久!
「我还会告沈氏无故解雇员工,让你们官司缠身!」
他的威胁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我没听。
我冷笑地看他:「把你的一生拍成纪录片,足以让人们知道不带套的下场。」
谢亦可在旁边讥讽补充:「大家都是看爽剧,谁看窝囊剧啊?」
我结婚那日,谢亦可漫不经心帮温淮叙整理领带,似笑非笑威胁他:「你今日算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不太懂我们这些人的规矩。你以后要是让她伤心,我有无数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从那之后,温淮叙看到谢亦可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谢亦可说完这句话后,温淮叙只是瞪了她一眼,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谢亦可对他翻了个白眼带着我离开,我们都没有看到温淮叙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时恶意的眼神。
13
再次碰上宋珣是在一场慈善晚宴上。
他不常出现在这种活动上,人人都想在他面前混个脸熟,我躲在吸烟室里抽烟,宋珣推门进来。
他透过弥漫的烟雾和我对视着。
他伸出手:「给我根烟。」
我拿出烟盒递给他,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烟嘴的海绵被浸润,他嗓音发哑,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抽上的?」
「半年前。」我下意识解释道,「我没瘾。」
半年前我彻底断了想要孩子的念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温淮叙认识了陈琳,温淮叙的心思逐渐不在我身上,我找不到痕迹,更不愿意怀疑他,当他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累了。
他出差越来越频繁,长夜寂寞,某个深夜我学着谢亦可的样子点了一根烟,就这么抽上了。
我不愿意跟宋珣在封闭的空间里多待,闲聊了几句后我寻了借口离开吸烟室。
宋珣追到走廊,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挣扎了两下,他松开手。
灯光落在他头顶,他眉眼出色,五官端正精致,线条冷硬的轮廓,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森冷压迫。
宋珣生了一副好皮相,我是知道的。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没有律师会接他的委托。」
我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亦可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不需要这么做。」
宋珣面色有些不耐:「她是她,我是我。有些人不给谢家卖面子,总要给我卖面子的。」
我扯了扯嘴角,实在是想不到谁会不给谢家卖面子。
我干巴巴道谢:「谢谢。」
宋珣的视线落在我的脖子上,我下意识想要挡,想起淤青已经消了。
我的小动作被宋珣尽收眼底。
「他那个跟女人动手的贱种,凭什么还想着能够继续跟你继续在一起?
「攀上了一次高枝儿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心软,别被他一哭二闹三下跪给骗了。
「出轨动手只有一次跟无数次,你别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能改,跟他这种毫无价值的贱种离婚而已,不会牵扯到其他的利益。你千万别回头,不要给那个贱种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
我呆愣听他说着,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听到宋珣骂人,有些不可置信。
他滔滔不绝说着,直到秘书过来说宋夫人喊他,他才闭嘴离开。
谢亦可从角落里出来,表情微妙:「宋珣这次更是 mean 到没边儿了。
「一口一个贱种,他怎么翻来覆去都只有那个词儿啊?素质真是高啊,脏话都不怎么会骂!」
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吗?舔一下嘴唇都能给自己毒死?」
谢亦可耸肩,一脸骄傲:「谢谢夸奖。」
14
(谢亦可视角)
温淮叙推开卫生间的门,谢亦可冲着手抬眼看向镜子。
镜子里透着阴沉着脸注视着谢亦可的温淮叙,他们透过镜子对视良久。谢亦可用毛巾擦着手,转过身看向温淮叙。
温淮叙压低的音色显得有些阴沉:「羞辱穷人会让你得到快感吗?」
「我从来都不会羞辱穷人,我只会羞辱你这种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却又不懂感恩的人。」
谢亦可语气算得上平和,始终没有变。
温淮叙皮笑肉不笑睨了眼谢亦可,冷笑道:
「你对沈宁的那点龌龊心思,她自己眼瞎了看出来,你以为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吗?
「你到了这个岁数不结婚,从来没有传出绯闻,有事没事就在沈宁身边晃悠,你看她的眼神比你爸看情人都深情。
「沈宁一向在感情上迟钝,硬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猜我要是捅破这层窗户纸,告诉她你真正的心思,就算你能给她带来泼天的利益,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你,毫无保留地信任你吗?」
谢亦可唇角的笑一寸寸垮塌,直至无影无踪。
她上前一步逼近温淮叙,漫不经心威胁道:「想死了就直说,我满足你。」
谢亦可径直走出卫生间,回头看了眼温淮叙。
死人的嘴是最紧的,她想。
15
宋珣总是在有意无意制造偶遇,所谓偶遇的次数多了,我便有些烦。
「你知不知道我正处在离婚阶段,要是被人拍下来我跟你拉拉扯扯的,温淮叙就可以上诉分到原本不该属于他的资产。」
我语气算得上平和,但还是忍不住埋怨。
宋珣愣了一瞬:「我没想到这一层,是我疏忽了。」
温淮叙对我不忠,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只想让他净身出户,更不想跟宋珣扯上什么关系。
我不想刚从一段不成功的婚姻里抽身,就迅速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经历了一段不成功的婚姻,让我明白男人不会因为你爱他就对你回报同样的爱意,反而会当成是理所当然,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
更何况,我当初选择了温淮叙,就已经证明了宋珣对我并不重要。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以个人利益为基础。
我当初跟宋珣的婚约不是因为我跟宋珣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而是因为我们两家联姻双方都会获得更丰厚利益。
所以在我提出退婚之后,我父亲让出了几笔价值不菲的合作,算是赔礼。
宋珣当初嘴上说着是成全我,但是你一旦深爱一个人,你根本不会想着放手成全她。
你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可是宋珣没有。
现在他凑上来,其实也不过是想要弥补当初在他心里留下的遗憾罢了。
我不想要,更不想继续纠缠。
我表情认真,语气也诚恳:「宋珣,你别继续这样了,我跟你之间不会再有其他可能,我就算做好了继续踏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几年前,那个人不是你,以后也不会是你。」
我说完便离开了,我只希望宋珣能听进去,还我一片安宁。
16
外面乌云密布,手机收到温淮叙的消息:【老婆,我不想跟你离婚,我们和好吧!】
我面无表情回复:【把离婚协议签了。】
【我在你家楼下,你不出来,我不走。】
我走到窗边,看到温淮叙站在楼下,雨一点点开始下,他没有撑伞。
他抬头看过来,我们两人视线相对,他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我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关上窗帘不愿意再看。
温淮叙一向都擅长作秀,我曾经很爱他,所以也很吃他这一招,但是现在我不爱了,看着他这样只觉得恶心。
第二天醒来,看到他依旧跪在那里。
他跪了一夜,真是有毅力。
我不愿跟他再有交集,让保安将他赶走后,我便去了公司。
我从会议室里出来,王秘书跟在我身后刚进办公室后,她就说:
「沈总,您让我盯着的人有了新的进展。」
王秘书脸色有些微妙,将平板递给我,我有些奇怪,王秘书一向专业,工作时情绪根本不会外露,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反常?竟然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外露。
我看着平板里的照片,愣了一瞬。
温淮叙挽着陈琳从妇产科出来,陈琳的手搭在还未显怀的肚子上,满脸幸福。
我滑动屏幕,下一张就是陈琳的孕检单。
陈琳怀孕了。
17
我将王秘书搜集来的照片跟诊断书发给了律师。
难怪温淮叙会在雨中跪了一夜,他是想要跟我和好,用我的钱来养他跟陈琳的孩子。
真是有够可笑的。
我从未想过陈琳会怀孕。
在五年的婚姻里,我跟温淮叙尝试过无数次,但是都没有怀上。
两年前我提议去做夫妻检查,但温淮叙坚持只让他自己做检查,不让我接受任何检查。
他说我身体一向健康,就算有问题,那问题也应该是出在他身上。
检查结果显示他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的生育问题。
我当时断定问题是出在我身上,但奈何温淮叙一听到我要去做检查就会大发雷霆变得神经兮兮的,他说没有孩子更好,他想跟我多过几年二人世界,我逐渐也就断了去做检查的念头。
现在陈琳怀孕了,想必问题就是出在我身上。
下一瞬,我让王秘书帮我安排了检查。
我很快接受了检查,医生看着我的检查单一脸欲言又止。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知道我应该在生育方面存在问题,王医生您尽管可以直说。」
「您的检查报告显示您长期使用了避孕类药物。」
我愣住,用我仅剩的理智想要强行理解这句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有些哽咽:「我……我从来没有服用过您说的药。」
医生猜测解释:「那应该就是有人哄骗您服用的。
「由于您长期服用药物,伤了根本,以后想要孩子会有些困难。」
医生的嘴一张一合,我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不想让我生下孩子。
我的丈夫,温淮叙。
18
我让秘书把我吃过的所有药都送去检测。
最后查出我每天服用的维生素被换成了避孕药。
维生素是温淮叙给我准备的,从我们结婚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他准备的。
一看到快没了就给我备上,每天还会提醒我吃。
我以前将这个当成是他对我的关心与爱护,每天都吃,从来没有忘记过。
没想到我以为的关心爱护其实是他的阴谋诡计。
我看着桌上的维生素,吩咐王秘书:「将药跟检测报告送到律师手上。」
我失魂落魄,将自己关进卧室,一整天不吃也不喝。
最后还是谢亦可强行撬了锁,光照进来,我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谢亦可的脸逆着光,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她浑身散发着杀伐气,让人胆战心惊。
谢亦可站在原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缓步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
我抬头呆滞注视着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
她摸了摸我的头,强压着脾气哄我:「要不要我去杀了他,替你出气?」
我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找到内裤的时候没有哭,陈琳上门挑衅我的时候我没有哭,温淮叙掐着我脖子威胁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哭,就连知道陈琳怀孕的时候我也没有哭。
但是现在我哭得喘不上气,哭到仿佛天塌了,地漏了,仿佛我再也没有明天了一般。
谢亦可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轻拍我的后背哄我。
我不过是走错了一步,选错了一个男人,为什么就要遭受这些?
温淮叙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要孩子,我有多想成为一个母亲,我在他的怀里无数次描述我想要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画面。
我向他哭诉我母亲在我成长过程中对我的生疏冷漠,发誓不会成为我母亲那样的妈妈,一定会对我的孩子多加爱护,成为一个合格的好母亲。
我对温淮叙说这些的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他会不会搂着他的那些个小情人,向她们嘲讽我的天真,嘲讽我的异想天开,被他牢牢控制着,做着永远都不会实现的美梦。
我一想到这些,我就心如刀绞。
我的眼泪滚烫、绝望,歇斯底里。
谢亦可不断擦拭